一事相求
柳芽在半掩的門扉上咚了幾聲,狗腿子滴親捧著那碟紫瑩瑩的葡萄果凍,施施然進入書房。 “周煜,請你吃果凍,可甜可好吃了?!北砬闃O其諂媚。 一雙甜凈凈的杏仁眼跟涂了502膠水一樣,始終沒離開過面前男人的胸口。 男人半側(cè)著身,視線凝在散發(fā)白茫茫輝光的筆記本屏幕,神情一派隨性閑適,完全沒有留意到胸口浴袍折迭處,那抹不經(jīng)意流露的誘人的皙白。 “不需要?!?/br> 聲音像是早春河流上浮著的碎冰,冷冷清清,不近人情。 要擱往素,柳芽早“呸”一聲,丟下一句“愛吃不吃”,扭屁股走掉了。 可今天,她安安靜靜,立在原地,仿佛只要脖子再伸長些,就能窺見皙白里面的那朵櫻紅。像臭屁精這么保守的男人,身子應(yīng)該還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瞧見過吧? 想到這里,柳芽腔子里的一顆yin心蠢蠢欲動,興奮不已。 “看得很開心?”男人抬起下頦,眸光銳利。 被識穿小九九的柳芽,只得委屈兮兮眨巴眨巴眼,軟著嗓子:“周煜,我有一事相求。” “我不開救濟站。”男人垂下眸,繼續(xù)看著筆記本。 如果手邊有重器,柳芽簡直恨不得給他一錘子,什么人啊,連她的話都不聽完,這么冷酷無情,和閻王爺拜過把子吧。 她眼淚汪汪:“佛經(jīng)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圣經(jīng)說施比受更有福。周煜,你也不忍心見到一個雙十年華的美少女,凄凄慘慘,飽受折磨地離去吧?!?/br> “我不是醫(yī)生?!蹦腥寺曇粢琅f冷漠得要命,甚至連頭都沒抬,“有需要可以打A市的臨終關(guān)懷熱線?!?/br> 柳芽:“……” 迎難而上的反義詞是柳芽的座右銘,對于這種難啃的骨頭,這么有挫敗感的事,她一般是選擇直接放棄。可是,當(dāng)她一睇向男人浴袍的胸口時,身上就像有無數(shù)條青綠綠的毛毛蟲在爬。 嗚,真的很想看,很想摸,很想捏。 遂繼續(xù)再接再厲,努力哄對方脫光光給她瞧:“周煜,我昨天在路上遇見一嶗山道士,他說我近期有血光之災(zāi),必須見一男子的純陽之軀方可化解?!?/br> 柳芽以為她拙劣的謊話肯定會馬上被拆穿,誰料周煜卻闔上筆記本,抬頭看向她,濃眉微皺,似在思索,過會子方淡道:“這件事,你不是每天都在做么?” “???做什么?” 話出口,柳芽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是她每天都在看男人裸體。額,沒想到,她在臭屁精心里的形象這么風(fēng)流瀟灑,這么正面有本事。 “咳咳?!绷壳迩迳ぷ樱⒉淮蛩憬忉?,她繼續(xù)道:“是每天都在看,可是道士說這男子必須名字帶火。一時半刻我也找不到名字帶火的男銀,要不,周煜你就……” 柳芽一邊說,一邊心虛地覷著對方,生怕他反手就給律師打電話,告她性sao擾。 “可以,去臥室等我?!?/br> 啊?? 柳芽瞪大眼。 居然……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