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琛把領(lǐng)帶夾重新別回去，不解：“不是還沒開學(xué)?！?/br>
    方以振振有詞：“化工生永遠(yuǎn)在學(xué)習(xí)路上?！?/br>
    有錢的南老板是無法和學(xué)習(xí)搶人的。

    親夠了，進(jìn)入試用期的南朋友將方朋友安全送回學(xué)校。

    一屋子谷子帶是帶不走，方以就順了個吧唧和一個團(tuán)子，準(zhǔn)備回去掛書包上，其他的，方朋友用力和南朋友強(qiáng)調(diào)：“一屋子都是我的，我最近忙，沒時間收拾，你記得好好、小心翼翼地把他們收起來。”

    南時琛一一允諾。

    后面幾天，方以忙于課業(yè)，基本沒時間去回味那天大平層里的快樂。

    以前就見過面這些細(xì)節(jié)，復(fù)盤的時間都沒有。

    寫文章做科研的研究生就是po文男主石錘。

    幾千字論文剛開頭幾個字就氣喘吁吁，頭暈?zāi)垦＃揭越o南時琛發(fā)哭唧唧表情包，聲聲抱怨：

    “不要了嘛！”

    “好累。”

    “好多。”

    “我不要寫了！”

    抱怨完后，還是含淚往下寫。

    馬甲掉得一件不剩的方塊老師，在南老板面前已經(jīng)放飛自我了。

    ***

    寒假即將結(jié)束。

    這是方以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寒假，不用東奔西跑的打工，不用委屈住在冰冷的宿舍和滿是煙味的客廳。

    他有人疼愛了。

    快快樂樂的寒假本來是以南時琛約方以去二刷游樂園來收尾。

    但哪想中途出了點事。

    約好游樂園見的那天，方媽一早堵在研究生宿舍樓下。

    穿戴整潔的方以下樓，迎面撞見氣急敗壞的方媽。

    停下出行的腳步。

    方媽已經(jīng)看見他了。

    方以躲不掉。

    第28章 一招

    這兩天是返校高峰期。

    比起前些天空蕩的校園, 今天尤其是宿舍樓附近，到處是來往拖行李的學(xué)生。

    方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樓下守株待兔。

    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來談好事。

    方以怯步，又深知道躲沒有用。

    晚點宿舍樓的人都醒了, 看到他們吵架觀眾就會越來越多。

    方以不想丟這個臉。

    深吸氣，方以走過去，叫人：“媽，你怎么來了？”

    方媽沒有寒暄，責(zé)問聲劈頭蓋臉就丟過來：“是不是你偷我放客廳的十萬塊錢？”

    他們站在宿舍樓的出入口。

    方以聽此, 腦袋一懵。

    腳步頓住。

    沒再往前走。

    擋在了路口。

    旁邊有兩個拖行李的學(xué)生在喊借過。

    方以僵硬地移開步伐，不可思議地望著已經(jīng)認(rèn)定他是小偷的方媽, 好半天才發(fā)出聲：“什么偷錢……我沒有啊。”

    方媽不容方以的解釋，歇斯底里：“還要狡辯嗎？”

    聲音很大。

    路過的同學(xué)紛紛朝他們這兒看過來，帶著獵奇的目光。

    方以覺得耳熱，那種難受的煩躁爬滿整張臉。

    他愛面子, 不想被認(rèn)識的人看到。

    讓自己保持清醒, 方以問：“你錢什么時候丟的？”

    方媽冷笑：“前天晚上?！?/br>
    方以煩躁的情緒聽到這四個字，瞬間平息。

    不可能是他偷的，他夢游也不可能去偷的, 也不可能是他搬被子時勿拿的。

    前天晚上他和南時琛去大平層那看后面才到的幾箱谷子。

    但這個不在場證明方以不想說。

    方以皺起眉頭, 問：“你看到我那天回家了嗎？”

    “未來說你回家拿東西，”說到這些方媽就來氣，“你回去拿什么東西？錢嗎？是新學(xué)期要交學(xué)費了嗎？”

    方以瞇起眼。

    ‘方未來’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他們的對話里，好像不奇怪。

    因為方以睡客廳，家里沒寵物沒小孩子, 客廳沒安裝監(jiān)控。

    好賴全憑別人一張嘴來說。

    周邊佇足觀看的人多了起來, 方以必須馬上結(jié)束這場荒唐的爭論。

    方媽不依不饒：“學(xué)費我們可以給你交，但你不能用偷的啊, 那些錢是準(zhǔn)備給你哥娶媳婦辦婚宴租場地的錢?。　?/br>
    方以還是搖頭：“我沒有拿?！?/br>
    方媽要去抓方以：“還說謊！”

    方以躲閃開，“你自己去問方未來，”邁腿，直徑往前走，他頭也不愿回，“你好好問他，他看到我?guī)c幾分回去拿什么了，你自己找他問清楚。”

    “什么問不問的，你哥那么忙，公司家庭兩頭跑，你……”方媽身材發(fā)福，行動沒方以利索，反應(yīng)過來時已追不上方以的步伐。

    就像她對方以從小的思想教育，當(dāng)有一天醒悟，反應(yīng)過來是他們大人的錯，也會和今天一樣，追也追不上方以往更好未來發(fā)展的步伐。

    方媽扯嗓子喊：“你給我站住！”

    才不站住，誰站住誰是傻逼。

    方以越走越快。

    南時琛替他安排的司機(jī)就在校門口。

    車子上次見過，方以到最后用小跑的步伐，快速竄上車。

    司機(jī)都來不及下來替方以開門。

    方以就急哄哄地:“大叔，快，開車！”

    一副躲避債主的兵荒馬亂。

    司機(jī)不好多言，全按方以的意思來做。

    后視鏡里，司機(jī)能看到跟著跑出校門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