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酸溜溜地，“知道啦。”又笑：“你爸虧了，他跑太快，沒見到小可愛。”

    這面都還沒見上，就叫人家小可愛。

    南時琛不管白女士了，進廚房給方以弄早餐。

    小可愛方以整齊裝容下樓，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讓白女士盯上。

    白女士保養(yǎng)得好，是位美麗、綽有風姿的夫人，她端莊地坐在客廳，目光一瞬不瞬，緊跟著小可愛。

    南時琛在把榨汁機里的雜糧豆?jié){盛出來。

    方以沒怎么和長輩打過交道，硬著頭皮上，朝白女士問好：“阿姨好?！?/br>
    白女士臉上都能笑開朵花：“小朋友好。”

    方以摸摸鼻梁，“阿姨我不小了，叫我方以就行?！?/br>
    白女士笑著點頭。

    方以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看到白女士腿上的石膏，腦海里在組裝詞句，要如何自然不造作地表現(xiàn)出自己的關心。

    好在南時琛及時過來，將方以拉出窘境：“先去吃早餐。”

    方以問：“阿姨吃過了嗎？”

    “吃了吃了，”白女士溫柔道：“你先去吃。”

    方以被南時帶著走。

    南時琛準備了三明治和現(xiàn)榨豆?jié){，方以乖乖坐下吃早餐。

    南時琛讓方以不要緊張：“放松，你肩膀都立起來了?！?/br>
    方以聽言，垂下繃緊的肩膀，往嘴里塞了口三明治。

    南時琛哭笑不得：“慢慢吃，不要急?！?/br>
    方以嗯哈哈地點頭。

    等南時琛回客廳。

    “太可愛了，”白女士迫不及待拉著南時琛，忍著內(nèi)心的狂喜：“這么白白凈凈的少年郎。”

    南時琛很驕傲：“是吧?！?/br>
    白女士：“便宜你了?！?/br>
    南時琛伸手：“我要的東西呢？”

    白女士指著方才就交給南時琛的那袋東西：“那。”

    方以沒敢吃太久，三兩下解決完早餐，再出來時，白女士拄著拐杖剛逛完后院。

    南時琛在客廳擺照片，方以伸手要去扶白女士。

    白女士虛虛地將手搭在方以肩上，沒使力，問道：“外頭那些都是你種的嗎？”

    方以扶著白女士：“時琛幫了很多忙?！?/br>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以，過來，”南時琛抬起頭，把照片放一邊，叫方以：“給你看個好東西。”

    白女士收回搭人肩上的手，給兒子的愛情助力：“去看看。”

    方以疑惑著靠近南時琛。

    南時琛把白女士帶來的照片排成列，從中拿起一張，遞給方以看，南時琛在為自己正言，方以小時候確實和葡萄藤見過面：“你小時候摘葡萄的樣子?！?/br>
    方以怔愣愣地接過照片。

    相紙有些年代，邊角泛白，好在不影響觀看。

    照片里的男孩子還沒一根藤蔓高，穿著背帶褲，瘦嘎嘎的，兩只手抓著紫色大葡萄，站在郁郁蔥蔥的葡萄藤下，一雙黑嗚嗚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鏡頭。

    白女士當年抓拍下來的照片。

    僅有這張。

    方以舉著照片，照片里的男孩子較他熟悉又陌生。

    方家沒有方以小時候的照片，唯一有的，是上學后要做胸卡時學校組織拍攝的一寸紅底免冠照。

    “這是，”方以小心護著照片，看向南時琛時，眼眶發(fā)熱，聲音有些抖：“我？”

    南時琛笑，摸摸方以腦袋，溫柔道：“是啊?！?/br>
    方以不舍得還照片了，他問：“可以送我嗎？”

    南時琛點頭：“當然?！?/br>
    方以眨眨眼，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來看我小時候?！蹦蠒r琛把方以帶到身邊，要他看開心的東西。

    桌上擺著白女士給不同時期的南時琛拍的照片。

    “這是我幼兒園的時候，”南時琛把照片分類，“這是小學，我是上小學的時候認識你的，”一一介紹過去，“這是初中，高中，”并極力推銷自己，“大學這些你可以多看，比較帥?！?/br>
    方以笑了下，一張張拿起來看。

    南家大少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外界說的這句話沒錯。

    和小時候瘦嘎嘎的方以相比，南時琛就像位小王子，從小穿著搭配都是時尚單品，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帥氣的臉龐，健康的膚色，就是不愛笑，從小對著鏡頭都是板著張臉。

    看到南時琛小學照片的時候，方以腦海里突然有了點畫面。

    “這個黃色書包，”方以拿起一張南時琛背書包站在家門口拍的照片，記憶在翻滾，“我好像以前見過。”

    記憶模糊，只有依稀的剪影，有個男孩子背著黃色書包走在前面，方以跟在黃色書包后面。

    “肯定見過的，”南時琛篤定，“這個書包我背了兩年多。”

    方以點了點頭。

    再看長大后的南時琛。

    模樣長開了，愈變愈俊朗，不愛笑的表情也越來越酷。

    有一張南時琛高中時期穿藍白校服戴耳機背雙肩包騎自行車的照片，方以拿起來，仔細看，輕呼：“你穿校服的樣子好帥，像校園小說里的標配男主角?！?/br>
    南時琛根據(jù)書包款式，判定：“這是我高三的時候?！庇终f：“你高三的時候也很好看，像校園小說里標配的另一位男主角?！?/br>
    被學說話的方以：“……”

    白女士這會兒才湊過來，“時琛很早就和家里人說，有個喜歡的小男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