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過傅椎祁這人總是反復,而且喻兼而又本身就沒把那事兒擱心上,第二天他就忘了。這么過了一周,喻兼而正和同事們在公司食堂里進行午飯社交呢,突然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喻兼而瞥了眼,不認識,就直接掛斷了。 同事見著了,笑著說:“sao擾電話?” “應該吧?!庇骷娑f。 大家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紛紛說自己也常收到sao擾電話。 一個同事嘆了聲氣,說:“前天我就收到一個,說我有什么文件違法了,讓我去趟公安局,我說好,他愣了下,然后強調是市公安局,我說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就去,就在我家街對面,他還生氣了,很兇地扔下一句‘那你快點!’就掛了。真是玩不起?!?/br> 大家都笑起來,喻兼而也跟著笑。 另一個同事撇嘴說:“我還遇上加我微信的呢,說我有個快遞打我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我還以為是真的,問他在哪個站點,我過去拿,死活不回復我,沒多久一看頭像名字都改了,不知道想干嘛。氣死我了。我當時正好有個不急但重要的文件要收,但一直沒收到,就怕是這個,還去問了客戶,客戶還以為我編借口催他呢,搞得我好尷尬,真是殺千刀的死騙子。” 喻兼而正聽得樂呵,那個號碼又打來了,他又給掛斷了。沒多久,對方發(fā)來一條短信:接電話! 喻兼而無視掉。 又過了幾分鐘,喻利知發(fā)消息給他:兼而,現(xiàn)在午休時間,你在忙嗎?姨父說打電話給你,你一直掛斷沒接。如果忙我就跟他說一聲,晚點再打給你。 “……” 同事們還在聊得熱火朝天,喻兼而擱下筷子,回復:誰? 喻利知很快回復說是彭翔的爸爸。 喻兼而向他申明:那是你的姨父,不是我的。 喻利知發(fā)來一個嘆氣的表情,然后說: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姨父是專程為了那天的事給你道歉的,你接下他電話。 喻兼而利索道:不需要。 喻利知沒多說,見他態(tài)度堅決,就說既然這樣自己去和姨父說一聲。 可下午上班的時候,那個彭翔的爸爸、喻利知的姨父,直接殺到了公司找喻兼而。 這人叫彭泰輝,和彭翔長得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比彭翔更多了老jian巨猾的氣質,彭翔是油膩,這個人就是油滑。那天在喻利知家,彭翔找喻兼而的茬,這個油滑的老東西就坐在旁邊,一直冷眼看著,并沒有阻止彭翔的意思。 可這人今天一來就和喻兼而套近乎,熱情得很,一直罵彭翔,說自己向來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頭疼,家里都管不住。 喻兼而有點無奈,說:“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可以請回了,我今天有很多工作?!?/br> 彭泰輝卻只當他是在故作姿態(tài),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陰狠,但轉瞬即逝,他笑呵呵地說:“你不放在心上,有人放在心上?!?/br> “那你就去找放在心上的那個人?!庇骷娑J真地建議他。 彭泰輝并不比兒子的心性好多少,只是他年紀大,相對更能裝,這會兒心里已經(jīng)瘋狂地謾罵起了這個二椅子,但面上還是忍了下來,笑著說:“那這樣,姨父請你吃頓飯,你賞個臉,這事兒就當是這么過去了。沒事兒,你繼續(xù)上班,姨父就在這兒等你下班。” 喻兼而糾正他:“你是喻利知mama的姐夫,我和他不是一個mama,所以你不是我的姨父。” 誰想當似的!彭泰輝舍著老臉一再示好都被喻兼而打回來,漸漸掛不下了,笑意淡了些,問:“所以你要怎么樣才肯把這事兒過去?”不等喻兼而回答,他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在國外可能沒學過,中國有古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得理不饒人。” 喻兼而也不耐煩了。當年去喻家給下馬威的人里也有這個彭泰輝,說起話來比現(xiàn)在更陰陽怪氣,說了他mama的很多難聽的話,他都記得。 “中國還有古話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看你也沒有認真領會。”喻兼而收起了自己柔和的面具,冷冷道,“我還有事,不奉陪了,傅哥的辦公室不在這一層?!?/br> 說完就轉身出了待客室,回自己工位上想了想,發(fā)消息給傅椎祁。他現(xiàn)在是真的生氣了!非常生氣! 傅椎祁昨天出差去了鄰省,晚上飯局喝了不少,又被拉去ktv灌他到凌晨才放人,酒醉令他想睡覺,但酒店被窩冷冰冰的令他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就差把人家酒店的床單給磨出洞了。 太陽出來的時候他終于艱難地睡著了,但沒睡四五個小時就被尿憋醒,渾身戾氣地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正迷迷糊糊地靠在床頭思考怎么毀滅世界,手機來消息了,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慢動作拿過來一看。 喻兼而:傅哥我好害怕 傅椎祁登時一個激靈,一股酥麻之感從尾脊骨半秒內竄到了天靈感,驚得他眼睛都睜大了,剎那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直接語音通話打過去。 第24章 對面卻拒接了, 回來一句:我在上班,黎總在別的同事那里說話,注意不到我玩手機, 但接電話肯定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傅椎祁打字問:他又罵你了? 喻兼而:我說過黎總沒有罵過我,你不要總亂說 傅椎祁暗道小沒良心的真是分不清好歹,倒還怪我亂說,也不見你怪怪你那整天拉著個臉的黎總,不會跟楊復似的也被迷暈了頭吧……手上火速打字:那是怎么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