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傅椎祁低聲道:“別亂打招呼?!?/br> 男人卻說:“沒事啦?!比缓罄^續(xù)看著喻兼而,用英語問喻兼而介不介意坐一起,因?yàn)闆]有位置了,他們趕時間,不想等。 喻兼而看了下周圍,確實(shí)客滿了,這家店裝潢老舊,位置偏,鋪面狹小,但很有人氣。 他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原本想起身說自己已經(jīng)吃完了,把座位完全讓出來,可是話到了喉嚨眼兒,突然卡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把手機(jī)放回去,平靜地回答對方說可以,然后重新拿起小勺子吃起面前難吃到發(fā)苦的甜品。 第52章 年輕男人拉著不太愿意的傅椎祁坐下, 直接點(diǎn)了幾份東西,然后對傅椎祁說絕對好吃,都是招牌推薦, 他從小吃到大,傅椎祁一定會喜歡。 傅椎祁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男人嗔怪又親昵地打他一下,說:“你不喜歡也當(dāng)是陪我吃嘛,我愛吃?!?/br> 傅椎祁說:“沒不喜歡?!?/br> 男人哼他一聲,轉(zhuǎn)而看向喻兼而,改用英語熱情地向喻兼而自我介紹叫aiden tao,問喻兼而叫什么,是不是來港旅游?如果愿意的話, 他可以盡地主之誼給喻兼而當(dāng)導(dǎo)游。 不等喻兼而回答, 傅椎祁立馬出言反對:“你干什么?” aiden道:“可是我看他很合眼緣啊。” 那能不合嗎, 睡的同一個男的。喻兼而默默地想。 他不想搭理aiden, 畢竟睡同一個男的這事還是很尷尬的, 可對方的態(tài)度那么友善,出于禮貌,他只好回復(fù):“謝謝, 不用,我是來出差的?!?/br> aiden卻不肯放過他, 堅(jiān)持地說:“看起來你今天很悠閑的樣子,不如等會兒就一起逛吧,我的畫廊就在附近,你想去看看嗎?” 喻兼而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會遇到這種自來熟的人, 比如喻利知……他再次婉拒aiden:“不用, 我一會兒有約了?!?/br> 聞言,傅椎祁抬眼看他。 aiden道:“和你的朋友一起啊。我的畫廊平時不對外開放的?!?/br> 傅椎祁插嘴:“他不想去就算了?!?/br> aiden有些不悅地看了眼傅椎祁, 卻不知道是對傅椎祁不悅,還是對一再拒絕自己的喻兼而不悅,喻兼而倒也沒有興趣知道。 他只是放下小勺,取餐巾紙擦了擦嘴,拿著手機(jī)起身告辭:“不好意思,我趕時間,謝謝你的好意,再見?!?/br> 說完就去前臺結(jié)賬,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插曲令他沒有心情再去別的店打卡,就去了港口海邊找地方坐著吹風(fēng)看日落??戳瞬恢蓝嗑茫謾C(jī)振動了幾下,他拿起來一看,是傅椎祁發(fā)的,問他在哪里。 他沒回,拿手機(jī)對著落日拍起照來,倒確實(shí)拍到了幾張他自己覺得很不錯的好照片。 他對于攝影十分業(yè)余,主要是現(xiàn)在的手機(jī)攝影功能越來越強(qiáng)大,隨便拍拍也能拍出不錯的感覺。但拍到了也沒什么適合分享的人。 他自然不想再主動搭理舒鷲,分享照片就更別想了,而新朋友詹驥,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沒到那么親近的份上,就會顯得莫名曖昧。他不確定對方是直男還是gay,總之保守一點(diǎn)好。 想來想去,他把照片分享給了喻利知。 喻利知過了一會兒回了他一個問號,但馬上就撤回了,改成:真好看,在哪里? 喻兼而回復(fù)道:公司出差港島 喻利知在那邊一直輸入,但一直沒有消息發(fā)過來,可能是在組織語言卻又不知道該組織什么語言。 在這個空檔,傅椎祁又發(fā)消息過來了,質(zhì)問喻兼而:怎么不回我消息? 緊接著他就打了電話過來。 喻兼而想掛斷,可是想了想還是接了:“傅哥?!?/br> 傅椎祁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悅:“怎么不回我消息?” “剛沒注意手機(jī)來消息了?!庇骷娑f。 “……怎么過來這里了?”傅椎祁問。 “和黎總出差?!庇骷娑f。 “怎么又是他!”傅椎祁煩躁地抱怨,“他故意的吧!” 神經(jīng)病。喻兼而在心里罵他。成天說黎總壞話,估計(jì)黎總還覺得碰到他晦氣呢。 “住哪兒?剛才那酒店?”傅椎祁問,“幾號房?” 喻兼而沉默了幾秒,在傅椎祁不耐煩的催促聲中正要說,傅椎祁來了一句:“有事,等下找你。”然后就掛了。 他掛之前,喻兼而隱約聽到了那位aiden的聲音。那個人的聲音很有特色,說什么都嬌嬌氣氣的,像含著一塊糖,感覺像是傅椎祁喜歡的類型。 他平時沒有故意綠茶傅椎祁的時候,沒干什么特別的,就很正常說話做事,傅椎祁都時不時說他裝可愛嬌氣,然后逮住他一頓薅。他覺得是傅椎祁喜歡這類型,就強(qiáng)行看他是這類型。 喻兼而把傅椎祁拖入黑名單。 但兩分鐘后,他迅速地冷靜了下來,把人從黑名單放出來,繼續(xù)看??慈章?。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jī)一直振動,他沒有看,一眼都沒有看。 太陽落完之后,天就黑了下來,海風(fēng)也更冷了。喻兼而沒有硬撐,起身返回酒店。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加了件外套,坐在露臺繼續(xù)看港口的海,直到夜深,他回房里去洗漱過后,準(zhǔn)備睡覺了,門鈴被人一頓按,用港片來形容的話,就是高利貸上門催債的感覺。 他心下清楚是哪個高利貸,有點(diǎn)不耐煩,但還是以平靜的樣子去開了門:“傅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