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今天沒戴項圈?！鼻貎φZ氣很冷漠。

    林白舴顯然當(dāng)了真，立刻從沙發(fā)里站起來，就想往臥室衣櫥間跑。

    然后被秦儲拉住。

    “換個新的吧?！鼻貎某閷侠锬贸鲆粋€新的項圈。

    手工織花項圈，很漂亮。

    柔軟的料子貼著皮膚，周圍一圈卡其色的小花，很嫩的顏色。

    “這是給女孩子用的吧?！绷职佐纺槹l(fā)紅。

    饒是他臉皮再厚，看到那圈小花也無法不臉紅。

    完完全全的少女款。

    “給你用的?！鼻貎φf。

    林白舴掙扎了不到三秒，還是戴上了，花瓣貼著皮膚，一圈很細的線圈著脖頸。

    林白舴臉紅的偏頭，像害羞的花仙子一樣。

    一笑起來比盛開的花還奪目。

    秦儲目光滯住。

    “先生？”林白舴說，帶水的微腫眼睛里像有鉤子，“我今晚可以留下嗎？”

    秦儲被喊回神，目光落到林白舴臉上，回應(yīng)了這句帶著曖昧色彩的話，“嗯?！?/br>
    林白舴重新拿了條熱毛巾，給了秦儲。

    秦儲冷淡拒絕，說不要，然后被林白舴摁著貼了一下，最后兩個人雙雙靠在沙發(fā)上，敷眼睛。

    手機快要被打爆。

    秦儲看都沒看一眼，摁了關(guān)機。

    風(fēng)暴和殘酷的回憶被壓到深處，秦儲在林白舴懷里睡得很沉，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次日風(fēng)和日麗。

    秦儲在晨光里處理輿論，他將手機打開，看到了一大片的未接來電，幾乎都來自秦瀾。

    秦儲掃了兩眼，將記錄清空，就退了出來。

    手機自動推送了兩條熱門消息。

    又是那三個見血封喉的字，秦儲點了進去，看到的不是對于他的討論，而是成溫的照片。

    沖擊力有點大。

    手機震動，秦儲瞟了一眼，接了。

    申經(jīng)理幸災(zāi)樂禍，“秦總，你看到了熱搜沒？”

    “哈哈哈笑死人了，我要是成溫我就徹底離開地球?！鄙杲?jīng)理樂不可支，“成溫簡直是個天才啊哈哈，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熱門?！?/br>
    “秦總你說得對。”申經(jīng)理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放著不處理，現(xiàn)在大家都去關(guān)注成溫了，關(guān)于清原的謠言很快就能談出大家視野。”

    省了好大一筆公關(guān)費呢！要不秦總是董事長呢，這個深謀遠慮的腦子！

    秦儲輕皺了下眉，“成溫自己把自己送上熱門？”

    “是啊?！鄙杲?jīng)理笑得很大聲，“他自己賬號發(fā)的東西，因為內(nèi)容涉.黃，沒兩分鐘就被平臺官方下架了，但網(wǎng)友們早截圖了?！?/br>
    “現(xiàn)在流傳最廣的這一版上了熱搜。”申經(jīng)理說，“這個p圖的網(wǎng)友簡直是個天才?。　鄙杲?jīng)理感慨，“照著那一圈p的，打碼跟沒打碼一樣……”

    秦儲好奇再次去看成溫那張圖，看到之后，一時間沉默了。

    確實，申經(jīng)理絲毫沒有夸張。

    “嘿嘿?！鄙杲?jīng)理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堅定的與秦儲同仇敵愾，“剛查出來帶節(jié)奏的是他了，搞得真臟?！鄙杲?jīng)理呸他一臉口水，簡直不要臉。

    照片里的背景早就被模糊掉了，成溫的臉是一點沒糊，格外清晰，連眼球里的紅血絲，下巴上的閉口都拍了出來，可脖子上卻小心的模糊了一點。

    秦儲放大了仔細看，腦海里兀的蹦出來林白舴手上交錯的紅印。

    “不用管了?！鼻貎Φ哪抗馓撎摰亩ㄔ谡掌希熬瓦@樣吧?！?/br>
    申經(jīng)理震驚，“??？完全不管？”

    一時沉默。

    當(dāng)申經(jīng)理以為秦儲準(zhǔn)備妥協(xié)，畢竟完全不管，這是要把個人形象往地上砸嗎？完全說不通。

    然后秦儲說，“讓話題更熱一點。”

    申經(jīng)理徹底呆滯，完全摸不著頭腦，“？”

    “盡量快點?！鼻貎φf，然后將通話掛斷。

    然后秦儲點進了另一個熱搜，是關(guān)于馮保男發(fā)狂虐待陌生女子的文章。

    里面的插圖是一片馬賽克，桌邊還淌著血，血色倒映在秦儲瞳孔里。

    熱評第一掛著一個鏈接，是那位受害者父親的自述。

    “我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但我的女兒回家途中被一個禽獸虐待……”

    “我孤立無援，在絕對的權(quán)力和資本面前我孤立無援，青天在上，只希望能給我一個公道，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秦儲沉默地看完了整篇控訴，格式和言語都用得很規(guī)范標(biāo)準(zhǔn)，和受害者家屬文化水平低的事實并不相符。

    大概率是成溫在背后指使的。

    申經(jīng)理發(fā)來鏈接，恰好是秦儲正在看的這條：這個呢？也不管嗎？

    秦儲回復(fù)：嗯，不管。

    送上來的把柄當(dāng)然要利用到極致，秦儲垂著眼，目光落到了上面的地點。

    江城。

    網(wǎng)上的輿論小范圍的反轉(zhuǎn)，大部分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成溫身上去。

    成氏簡直是焦頭爛額，本就在下跌的股票再次狂跌，幾乎直接跌到了低谷里。

    成堅生立刻決定斷尾求生，在成氏的官方號上面發(fā)了一段話。

    公布了運營部的總監(jiān)，順便從成氏創(chuàng)始人講到了現(xiàn)在的窘境，賣了好大一波慘，話里話外是會把成溫踢出下一任董事長的候選之列。

    做得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