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9
從餐廳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天氣突然降溫了。邱子凝一只手挽著東方的胳膊,另一只手拉著我,對我說:“小陳,我們坐一輛車回去。” 自那晚開始邱子凝和敏敏一樣稱呼我。 還沒等眾人言語,凝凝又興致極高的指著遠(yuǎn)處大喊:“哥,我要那個,我要那個!”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原來是馬路對面有個買氣球和棉花糖的圣誕老人。 我也想要,小的時候不能跟爸爸開口,長大了自己有了錢,卻不好意思買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周樂航把我塞進了他的車?yán)铮瘪{駛的座位是林霜瑜,心里突然不爽起來,我算是什么身份坐在這里?我說:“我想吃棉花糖?!?/br> “我們得趕緊回家,我爸等我們呢。”周樂航頭也不回,車啟動的時候林霜瑜說:“我也挺想吃的,你們等我一下。” “還是我去吧,外面挺冷的。”周樂航拉住林霜瑜下車去買東西。我有些生氣,又不用你周樂航給我跑腿憑什么不讓我去買?林霜瑜想吃他就能馬上就出去買?我也下了車,想看看外面都在賣什么。 從來沒有正式過一回圣誕節(jié),小時候?qū)κフQ節(jié)沒興趣,長大了四處打工,越過節(jié)越忙,根本不能出來玩。 街道上好多買小物件的商販,忽然感覺自己好幼稚,每種物件都感興趣都喜歡。 兔耳朵發(fā)卡,可愛,買了,帶上。 機器貓氣球,可愛,買了,拿上。 小豬造型發(fā)泄球,買了,當(dāng)它是周樂航往地上摔正好。 來電話了,顯示是周樂航,他張口就問我:“你跑哪去了?” “我想自己逛逛?!?/br> “我給你買棉花糖了。 “我不要你順便帶給我的棉花糖!”賭氣似的掛掉電話,原本整理好的心情又被他打亂了。才發(fā)現(xiàn)街上除了我之外都是成雙結(jié)對的伴侶,節(jié)日氣氛到處都是紅紅的,顯得我好寂寞。 看看手表,10點鐘,也該是我回去的時候了。 回去了之后才知道林霜瑜住在婆家,我才是來做客的客人。保姆給我端來了吃的,婆婆看樣子對我晚歸很不滿意。我明白我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結(jié)果也在意料之中,看著他們談笑的樣子,像是長時間未歸的女兒回來了,我一句話都插不上。 坐在一邊咬指甲,心情糟糕透了,既然看不上我為什么還我做他們家的媳婦呢?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真是渾身不自在,我回了房間。老實說,這房子我只去過客廳、這房間還有廚房,連衛(wèi)生間也只用這房間里的,不屬于我的東西就算擁有了感覺也不真實。 泡在浴盆里,我真的要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一年嗎?雖然生活條件比過去好很多很多,可是內(nèi)心卻更加寂寞,早知如此,就不該對周樂航抱有幻想。 “咚咚咚”有人敲浴室的門,說:“在里面嗎?”是周樂航。 “啊。”我回答。 “棉花糖我放在床頭了?!?/br> 能不能不一直糾結(jié)在棉花糖上! 穿好衣服走出來,他正在鋪床,不知道他從哪里拿了張被鋪到沙發(fā)上,要和我分床睡嗎?我問:“你在干什么?” 他勉強笑著說:“我想我們還是避避嫌比較好,畢竟我們的關(guān)系實質(zhì)上不是夫妻?!?/br> 抱我親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避嫌?真想發(fā)火,可是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聽他解釋,希望他說他與林霜瑜之間只是姐弟,可我以什么身份盤問他? “霜瑜姐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我有這種預(yù)感。 “昨天不小心,在大家面前說了?!辈恍⌒??我看是興奮得忘乎所以了吧。聽了他這話我更火大了,我說:“你毀約了,我們的協(xié)議上有寫不許把我們的事告訴外人?!?/br> 他想了想說:“啊,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協(xié)議的內(nèi)容了。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不讓長輩們知道就好了?!?/br> “你怎么就知道他們不會告訴別人?他們收了你多少錢?憑什么值得相信?”我有點找茬打架的意思。 他不再回答了,蒙頭大睡,我也蒙上頭,再也不想看見你。 一個人就一個人吧,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也許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找誰去依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