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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小超,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 摁斷。 …… 關(guān)機。 阮甜甜握著手機,呆呆地站在院子里。 幻想吹出來的那些美麗的泡泡,一點點膨脹一點點變大,終于,承受不住了,“砰”的一聲炸了,炸得她體無完膚。 心,好像有了個洞,惶惶的,怎么填也填不滿。 阮甜甜不是很傷心,這很好理解,某種意義上說,她算是個老病患了,長期飽受著這種痛苦,這回的痛苦只不過比之前來的更猛烈些而已,因為之前的很多次,她對于疼痛已經(jīng)有些麻木,能適應(yīng)了。不像是那些平時健健康康的人,冷不丁地受了傷,根本受不了。 雖然不怎么疼了,可心里越來越絕望。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每次發(fā)病就離死神近了一步的時候,心里不免生出絕望,到底還能撐多久,這輩子是不是就要這樣了? 絕望比疼痛更可怕。 為什么我還在原地,他卻走了出去? 為什么我還要這樣傻傻地等待? 為什么要喜歡這樣一個人,為什么要非他不可? 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他有什么好? 為什么? ……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無奈,阮甜甜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還是爆發(fā)了,跪在雪地里失聲痛哭。 裴贊一看,這還得了,沖了出去,架起阮甜甜的胳膊。 “乖,起來,地上涼?!?/br> “嗯”阮甜甜配合地讓裴贊意外,他可是見識過阮甜甜撒潑本事的人。 阮甜甜擦了擦眼淚,“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就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惫首鬏p松地聳了聳肩,“你知道的,哭泣有助于排解壓力?!?/br> “嗯”既然她不想說,裴贊也沒有多問,拍了拍阮甜甜頭發(fā)上的雪花,“快進屋吧,要不頭發(fā)都濕了,會感冒的?!?/br> “嗯”阮甜甜往北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我回我屋”她朝東廂房比劃了一下,裴贊知道,這個三合院東西廂房都是客房。 阮甜甜還特意地解釋了一下,“你知道的,他們一定會問我的”指了指自己哭腫的雙眼。 裴贊表示理解,說“我送你過去?!?/br> “不,不用了,這么近不用送?!比钐鹛鸬雇酥p手呈向外推的姿勢,客氣委婉地拒絕裴贊。 “好,進屋吧,我看著你進屋?!?/br> “好!” 阮甜甜進了屋,關(guān)好門,無力地靠在門上,她還沒調(diào)整好,她還需要時間一個人好好舔傷口。 女人是個自虐的動物,喜歡用疼痛感受活著。 阮甜甜,躺在床上,在黑暗中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倒騰“小超,我洗好了,你去洗吧!”這句話,想一遍疼一次,卻還是忍不住。 院里漸漸安靜了,麻將桌估計也散了,阮甜甜還聽見小咪他們說笑洗漱的聲音,然后院子里重歸于平靜。 阮甜甜還是睡不著,現(xiàn)在腦子里除了絕望,又多了一份迷茫和不安。 江超,是她的計劃內(nèi)。 她從來沒有想過計劃外的事兒,如果真的不是江超,她該怎么辦?又應(yīng)該是誰?未來她不敢想。 睡不著,屋外的燈籠還亮著,阮甜甜躺在暖和的炕上,側(cè)著頭看窗外的雪花,雪好像大了點。阮甜甜突然覺得那一片片的雪花,就象我們每一個人,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一起只能聽從風(fēng)的安排。 這樣一想,心里更加絕望了。 阮甜甜突然想到北屋,餐廳有個吧臺,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酒。 她想喝酒! 說干就干,阮甜甜爬下炕,披著大衣,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嗖,寒風(fēng)一下子就灌了進來,好冷。 阮甜甜悄悄地邁出門檻,院子里因為有燈籠,所以還有點光亮,但到底是夜里,周圍寂靜無聲,有幾分嚇人。 不過還是很想喝酒,阮甜甜還是壯著膽子,摸到北屋,輕輕的推了下門,嘿,居然沒有鎖。 阮甜甜推門進去了,沒敢開燈,借著從外面透來的光芒,阮甜甜找到了吧臺。 “牛欄山” “金六?!?/br> “瀏陽河” “呀,還有茅臺?!?/br> “咦,這還有泡的藥酒。呃,真惡心?!比钐鹛鹣訍旱刈唛_,繼續(xù)翻她的酒。 “哦,這里”阮甜甜從箱子里,翻出兩廳啤酒。 就隨便地靠坐在地上,打開一瓶酒,“咕隆咕隆”喝了小一半。 打了個嗝,擦把嘴,真痛快!繼續(xù)喝。 “啪”餐廳的燈被人打開了。 阮甜甜緊張地捏著易拉罐,一看是裴贊,這心才放下。 “嚇?biāo)牢伊?!?/br> 裴贊沒說話,一臉嚴(yán)肅地走過去,橫抱起阮甜甜,就往外走。 “哎,我的酒?”阮甜甜伸手要夠另一瓶啤酒。 裴贊哪肯理她,抱著她回了阮甜甜的屋,把她抱上床,讓她躺好,幫她蓋好被子。 整理好,轉(zhuǎn)身往外走,手卻被阮甜甜抓住了。 “別走,陪陪我好嗎?”可憐巴巴,透著乞求。 裴贊沒動,背對著她。阮甜甜爬起來,把頭靠在裴贊的后背上,“可以嗎?” 我真的太累了,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沒想到,裴贊轉(zhuǎn)過身,“乖,好好睡一覺,什么事都沒了?!苯又鸵讶钐鹛鹜桓C里塞。 “不!”阮甜甜激烈地反抗,踢著被子。接著她又跪坐起來,攬低裴贊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好軟?!比钐鹛鹩芍缘刭潎@到,滿足舔了舔嘴巴。“就陪我一會,好嗎?” 我不愿意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室內(nèi)光線很暗,阮甜甜看不清裴贊的表情,只好伸手搖晃他的胳膊,“好嗎?” 接著又堵住了他的唇,這次沒有分開,裴贊開始回應(yīng)她。 唇與唇的磨搓,舌與舌的追逐,誰都不舍的離開。 “呼”兩人終于呼了口新鮮空氣,阮甜甜急急忙忙地上手扯裴贊的衣服,笨手笨腳地解口子,可能是冷的,手不聽使喚,怎么也沒解開。 阮甜甜又低頭開始扯裴贊的皮帶,接著是褲扣,再接著是內(nèi)褲,就在阮甜甜要扒開內(nèi)褲的那一刻,手突然被裴贊握住。 裴贊阻止她繼續(xù)下去,他輕輕把阮甜甜推到在床上,他人也跟著上了床,一只手還握著阮甜甜的手,另一只手,輕輕地?fù)崦拿佳郏叭钐鹛?,你?dāng)我是什么?” 他在傷心嗎?為什么覺得他的話有憂傷,可他憂傷能有我慘嗎? 阮甜甜沒說話,直著身子掙扎著起來要吻裴贊,裴贊躲開了,還在問“你當(dāng)我是什么,阮甜甜?”仿佛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 阮甜甜也跟他杠上了,還掙扎著要吻他,裴贊又躲開了,這回松開了握著她的手,走到門口,回過頭,對阮甜甜說“你好好想想”,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