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貼心的扶著傅雪夫的手臂,“二哥,在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哥哥,我送你回自己的小院休息吧,別同某些人浪費時間?!?/br> 二人沒討到便宜,很快就走了。 現(xiàn)場只留下傅珣?zhàn)┖突陛p羽。 見沒戲看,槐輕羽收起不正經(jīng)的站姿,準備轉(zhuǎn)身進院子。 傅珣?zhàn)┥锨耙徊剑醋×碎T,眼神里含著笑意,“小羽,謝謝你剛才沒有幫傅雪夫。我知道,雖然你嘴上絕情,但實際上心里有我?!?/br> 槐輕羽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眨了眨眼,“傅珣?zhàn)?,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有沒有可能,我沒想著幫你,只是單純不想摻和這些爛事?” 傅珣?zhàn)c了點頭:“那就當我是自作多情了吧。不過通過這件事,我至少確定你不恨我。這也算一個良好的開端?!?/br> 不恨? 槐輕羽覺得傅珣?zhàn)┑脑挿滞夂眯Α?/br>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傅珣?zhàn)┑南聢?,為何要做多余的事?/br> 前世,傅珣?zhàn)┞渌埃笛┓蚝透但憺懸瞾淼搅讼闵綍?;而在傅珣?zhàn)┞渌螅莾蓚€人很快離開了。 說這其中沒有貓膩,狗都不信。 傅雪夫和傅珣瀾來這里,想必就是為了弄死傅珣?zhàn)?/br> 傅珣?zhàn)┩ㄟ^努力當上了世子,奪走了景陽侯和景陽侯夫人對傅雪夫的關(guān)注和寵愛,奪走了傅珣瀾的世子之位。 既然他們來了,也就是說傅珣?zhàn)╇x落水不遠了。 上輩子,他看見傅珣?zhàn)┞渌?,跳下了池子拼命救他,為此傷了身體,每到天寒之時,便會全身發(fā)冷,嘴唇發(fā)烏。 大夫說,傅珣?zhàn)┮窃倥輹r間長一點,肯定會落個癱瘓的下場。 這輩子,他絕不會再出手。 他很樂意看到傅珣?zhàn)┌c瘓在床,失去一切。 傅珣?zhàn)┮娀陛p羽只是笑笑不語,沒有尖銳的反駁自己,以為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緩和了。 傅珣?zhàn)┬南乱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br>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精致的紅色拜帖,遞到槐輕羽面前,“小羽,這是半個月之后的詩會拜帖,到場的皆是頗具才學的朝廷官員,風流才子,我想和你一起參加?!?/br> 槐輕羽冷眼看著那拜帖,并不伸手。 半個月之后的詩會? 那天不恰好是傅珣?zhàn)┞渌哪翘靻幔?/br> 槐輕羽想到那天的情形,突然一哂笑,抬手接過了那張拜帖,“我知道了,你走吧!” 傅珣?zhàn)┮娝麑萏障拢闹械南矏偢趿恕?/br> 小羽愿意與他一同參加詩會,是不是代表有機會原諒他? 傅珣?zhàn)合伦旖堑男σ猓牡椎钠诖粩嗌嫌俊?/br> 他又厚著臉皮,和槐輕羽說了兩句話,才戀戀不舍的轉(zhuǎn)身離去。 傅珣?zhàn)┮蛔撸陛p羽也轉(zhuǎn)身進了院子。 傅珣?zhàn)┮詾樗馊ィ菍λ麘B(tài)度回暖。 實際上他同意去,是發(fā)現(xiàn)有機會見到宋欽隱。 他回到屋里,翻開拜帖,果然在上面看見了吏部侍郎劉賢淵的名諱。 既然那天劉賢淵會去,那宋欽隱肯定也要以男寵的身份,被帶到現(xiàn)場了? 唉,光是想想宋欽隱屆時要以男寵的身份,在天下才子齊聚的聚會上,跪在一個老的掉牙的老頭面前,被肆意玩弄,槐輕羽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在空曠的屋內(nèi),笑了又笑。 嘻嘻,光是想起那種場景,就能猜測出宋欽隱會有多屈辱。 從前,宋欽隱可是這種場合的領(lǐng)頭羊,座上賓。 如今,宋欽隱就只是一個低賤的,被所有人看不起的玩物。 宋欽隱不是說寧愿當妓子,也不讓他救嗎? 那就好好感受這當男寵的滋味吧。 希望他到時候心里強大一些,不要被嘲諷到心理脆弱,撞柱喋血而死! 時間過得非常快。 槐輕羽考上秀才后,還未拜見秦首輔,這天終于抽空回了趟秦家。 飯桌上,秦首輔對他很滿意,甚至是贊不絕口,一旁的秦夫人聽了,只默默的夾菜,沒看槐輕羽一眼。 槐輕羽和秦首輔說了很多,甚至還提到了要去參加詩會之事。 槐輕羽在秦府住了幾天,日子過得很悠閑。 他每日隨意看看書,沒有像在香山書居里那樣爭分奪秒。 秦漆禾雖然忙忙碌碌,但也來看過他幾次。 每次看見他,槐輕羽都會想起上輩子的事,覺得倍感厭惡。 除了秦漆禾,言成碧也會偷偷來找他。 言成碧喜歡有成就的人,喜歡有學問的人,槐輕羽能考上秀才,而且還是第一名榜首,足以說明自己的實力。 除此之外,槐輕羽的長相也沒有任何缺點。 言成碧會不喜歡,才是瞎了。 槐輕羽如今比以往成長了許多,他應付言成碧更加得心應手了。 他明顯能注意到,言成碧望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熱切和癡迷。 呵!不過如此。 槐輕羽輕松閑適的在秦府度過了幾日,時間很快到了要參加詩會的那一天。 臨走時,秦夫人那冷艷的臉上,罕見的堆起了笑容,喚住了槐輕羽:“輕羽,你是不是要去參加詩會?宛書這幾年的學問長得愈發(fā)快了,這種詩會怎么能少得了他?你也帶著他去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