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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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讀懂了賀云話語中的認(rèn)真,但他沒想到,賀云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 家里的很多東西都被搬走了。 客廳的大理石茶幾首當(dāng)其沖,電梯旁放瓷器的高架,臥室的床頭柜,還有露臺上的咖啡木桌。 司玉曾問過賀云,這個木桌和整個房子格格不入,為什么還會留下。 賀云放下咖啡杯,隨口答道,是凡爾賽簽合約的那張桌子,但因過去太多年,只保留下了一半的木材。 司玉愣了愣,問起另一半哪兒來的,不會是路易十六的斷頭臺吧。 賀云搖頭,說是取自他外祖捐贈給盟軍諾曼底登陸、第一艘抵達的船;兩塊木板只是用作提醒家族后人珍惜和平的紀(jì)念品。 聽完,司玉咽了咽喉嚨,說:“你窮得還挺別開生面的?!?/br> 而現(xiàn)在,那張臺面粗糙、邊緣尖銳的桌子也成了下一個「犯罪嫌疑人」,被賀云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消失的也不只是這些家具,還有哪怕司玉臉頰已經(jīng)恢復(fù)到接吻也不會疼痛,也依舊沒影的深夜時刻。 “老公,你看我新買的睡衣,好看嗎?” “嗯,睡覺?!?/br> 黑色蕾絲吊帶被賀云無情忽視。 司玉不信,翻身坐到賀云身上,拉著他的手放到被單薄、窄小布料遮掩的臀部。 “抱我?!?/br> 賀云的眸光暗了暗。 第42章 巴黎夜色 司玉的身上只有裙子, 哦不,大腿上還有黑色綁帶。 這圈皮革綁帶,在賀云搖頭拒絕司玉時, 勾住了他下滑移開的手指。 司玉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新買的裙子,很軟?!彼居裎兆≠R云的手, 放到胸前, “你摸摸?!?/br> 嗯,的確很軟。 賀云喉結(jié)上下滾動,再次移開手:“睡覺。” “真的嗎?” 司玉問。 賀云看著居高臨下的司玉, 他被月光輕柔地包裹,渾身透著淡淡銀色。 月色如水, 順著自己虎口握住的細(xì)膩肌膚往上蔓延,骨骼分明的手肘、鎖骨被點得那么亮;高挺精致的鼻尖晃著細(xì)小微光, 像是在笑。 司玉凝視他的右眼琥珀色瞳孔很亮,無辜地撩人;左眼的紗布讓他看上去,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忽然有了可被觸碰、被傷害的異樣性感。 賀云垂下眼皮, 有些不適地挪了挪身體,低低“嗯”了聲。 “好, 那給我解開?!彼居裎⑽⑵^, 左手繞過后腦勺, 將齊肩長發(fā)撩至一旁, “在脖子上?!?/br> 賀云的肩膀有些發(fā)麻,從沸騰血液里滲出的麻意。 他雙手用力握住司玉的大腿,就著這個姿勢起身, 湊近到彼此呼吸和薄荷牙膏都清晰可聞的距離。 手指不舍地離開,放上輕輕一扯就能斷裂的黑色圓潤細(xì)繩。 滑得厲害, 纏得又緊。 賀云想,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他用了好久,都沒能將這個再簡單不過的蝴蝶結(jié)解開的原因。 偏偏這時,司玉又貼近了些,用嘴唇、用呼吸說:“這個姿勢,不好解是嗎?” 賀云嘴唇微張,已經(jīng)隱隱吻上了濕潤、艷紅的嘴唇:“有一點。” 司玉乖巧地轉(zhuǎn)了一圈,背對著賀云。 “現(xiàn)在呢?” 他問。 陷入月光陰影的脊椎溝,順著賀云的視線沒入黑色緞面,于裙擺下方再次出現(xiàn),可賀云已不敢再看。 “好解嗎?” “嗯,好看?!?/br> 賀云沒覺得這個回答出錯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向后貼來,扭頭尋求親吻的司玉占據(jù)。 “就算不抱,也親親我?!彼居裉鹗直?,指尖在他臉頰輕撫,“好不好?” 看上去好委屈。 賀云健碩的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腰,結(jié)實的胸膛與單薄的后背緊貼,低頭吻了上去。 好像吻得有些急切,令懷中的人有些脫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黑色秀發(fā)也灑滿了他的肩頭。 好像新買的裙子軟,讓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鉆了進去,在更膩滑的肌膚上游走輕捏。 好像隨時都會失控,司玉的手已經(jīng)…… “好了?!?/br> 賀云抓住司玉的手腕。 “睡覺?!?/br> 司玉被套上件賀云寬大的白t,而后被塞進被窩,只被允許露出一張臉在外邊。 “你去哪兒?” “洗澡。” 賀云從浴室走出,帶著一身涼氣,不能進被窩。 他干脆就跪在床邊,給司玉結(jié)痂的傷口涂著淡疤凝膠。 “賀云,你該改個姓……” 司玉迷迷糊糊道。 “嗯,改什么?” “跟你師祖柳下惠姓?!?/br> “柳下惠是誰?” 司玉踹了他一腳,沉沉睡去。 - 天沒亮,司玉看見天花板塌了下來,厚重刺鼻的灰塵味將他團團圍??;接著掉落陷阱的鳥雀,血rou模糊地砸下,在他臉上抽搐了好一陣才死掉。 他睜開眼,出神地盯著完好無損的天花板;他坐起身,看著光潔透明的落地窗。 下一秒—— 砰! 一只鳥雀撞到了上面。 司玉呆呆看了兩秒,起身下床,推開門,步入玄關(guān),按亮電梯,下到還不算忙碌的倫敦街道,死死盯著地上的灰黑羽毛。 “過來?!彼居裆斐鍪?,“過來我就帶你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