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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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馬上即將來臨,雨的前奏是風。 大風刮來。 熟透的杏子簌簌掉落,砸在地上,濺出破裂的汁水。 “不會,我不會走。我答應(yīng)你,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br> 啪! 啪! 啪! 杏子一個接一個掉落,砸得賀云渾身身體僵硬。 司玉站得樹枝太細,下一個掉下來的就會是他。 “真的嗎?” 司玉問。 “嗯,真的,賀云不會走,永遠不會走。” 司玉好似被說動了,慢慢朝著更為粗壯的主樹干移去,但就在即將靠近時,又停下了腳步。 “賀云會騙我嗎?” “不會,賀云再也不會騙你?!?/br> 賀云再也忍不住,噙在眼眶中的淚水,同黑暗中的雨點一起落下:“寶寶,求求你,先下來,好嗎?” 一道耀眼的藍光照亮了腳下的數(shù)米懸空,司玉不敢動;他耳邊是雨點拍打在葉片上的聲音,緊接著巨大的雷聲轟轟隆隆地朝他襲來。 “我怕……”司玉緊咬住嘴唇,“賀云,我怕。” “別怕。”賀云抬了抬手臂,“有我在?!?/br> 司玉搖著頭,大顆淚珠混入雨滴淹沒于黑夜。 “無論司玉在哪兒,我都會接住他?!?/br> 賀云在雨中溫柔望著他,重復著在阿瑪菲海岸的承諾。 “就算司玉在下墜,我也會接住他?!?/br> 賀云,會接住我的。 司玉松開手,賀云接住了他。 「賀云的身體和他出生的濕冷英倫半島完全不一樣,他的身體是溫暖的。他擁有和他高大骨架、硬朗外表截然不同的溫暖?!?/br> 司玉抱著他,失聲痛哭。 雨幕被風撕裂成傾斜的碎片。 賀云的心被司玉的哭聲撕碎。 他用浴缸中的熱水,用自己的雙手,用比窗外雷雨更激烈的吻安撫脆弱不堪的司玉。 “賀云,抱我?!?/br> 司玉需要確認賀云此刻的存在,用身體的方式。 時隔一年,司玉還是會哭,賀云還是會用放緩的速度和不斷地親吻,哄著他。 ……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離開你?!?/br> 賀云緊緊摟住哭著入睡的人,一整夜都未曾松手。 暴風雨過去,東方日出再次驅(qū)散黑暗。 司玉睜開眼,還在適應(yīng)晨光。 “醒了?” 沈確問。 第55章 命運的轉(zhuǎn)折 司玉驟然瞪大了眼, 扭頭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沈確。 他坐起身,察覺出了身體的異樣。 一瞬間,司玉臉色蒼白, 忍住惡心沖進浴室。 鏡子里的自己,除了凌亂的頭發(fā), 還有布滿脖子和胸膛的吻痕。 呼吸急促, 全身顫抖。 司玉瞪大眼睛,甚至無法眨眼,顫抖的嘴唇無論如何都合不上。 刺耳的慘叫和哭喊聲, 從浴室傳來。 沈確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他的雙腳甚至從未真正踏入臥室。 司玉向沈確身上砸東西的動作停下, 邊哭邊害怕地縮到角落,像胎兒那般蜷縮起身體。 “哥,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遇見沈確是錯的,回京港是錯的, 甚至他的出生都是錯的。 - 千禧年濃夏,7月底的江城夜里悶熱難耐, 但依舊有不少人走到陽臺, 甚至走來人擠人的兩江四岸。 他們拿著蒲扇扇風, 皆是昂頭看天, 似乎在等待什么。 “誒,你們猜這是男孩女孩啊?” “我猜是個男孩,要不然那么多家產(chǎn), 還真便宜了一個倒插門的不成!” “害,生男生女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那你來這兒干啥?喂蚊子??!” “嘖, 天上掉餡餅?zāi)悴唤??人都說了,此后一月司家產(chǎn)業(yè)旗下商場、游樂場、餐廳和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五折!就是這生男生女不知道。” “對啊,男孩就是北區(qū)打折,女孩就是南區(qū),可不得看看明天去哪個去撿便宜嘛!” “司小姐真是好命啊,女孩照樣繼承家業(yè),司老爺子疼愛不說,生孩子還有那么點普天同慶的意思,真是……誒!點火了!” “藍色!藍色的煙花!是個男孩!司家生了個男孩!” 或許是千禧年的煙花條例管制還未那般嚴苛,也或許是司已銘從中運作,他用點亮江城夏夜的煙火,慶祝司玉的出生。 2000年7月24日20:10分,司玉出生了。 他帶著大街小巷的紛紛議論,帶著司嬈對裴宗齊的愛,帶著司已銘的期待出生了。 司玉,隨母姓,單字一個「玉」。 玉是美玉無瑕,金枝玉葉,更是「寶金兮委積,美玉兮盈堂。」* 司玉1歲,抓周禮,他抓住了司已銘的手。 司已銘高興得抱起他舉了好幾下,親著司玉在那時候就極為濃密的黑發(fā)。 司玉3歲,他坐在司已銘肩膀上,和司嬈一起登上了企業(yè)家雜志封面。 司已銘在采訪中說,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成就,除了衣錦還鄉(xiāng),就是有了司嬈這個寶貝女兒和寶貝外孫。 司玉5歲,對音樂有極大的興趣。 司已銘就在后山,建了一座堪比莎士比亞劇院的圓形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