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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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心中的困惑如潮水般涌上,他對此毫無印象,但這句話的確像是他的口吻。 “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哥哥17歲那年的圣誕節(jié)。” 賀云的神情滯了一瞬,繼續(xù)問道:“寶寶那時候在做什么?” “我就在你身后,本來,本來……”司玉眼中光芒黯淡下去,“想給你我做的姜餅人,就不敢給了。” “因為這個,所以寶寶沒有來找我嗎?” “嗯,哦,還有,哥哥跟好朋友說,不想談戀愛,做不到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交給別人,想象不到如何進(jìn)入一段親密關(guān)系中,擁抱和接吻你都不喜歡……” 賀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過了許久,他終于啞聲問道:“寶寶,是不是打翻了咖啡杯……” 司玉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他的雙眼清澈:“想等到哥哥18歲生日那天告白,但聽到哥哥說不喜歡,所以我不敢講?!?/br> 命運(yùn)的玩笑捉弄,在解開謎底時,賀云不知該如何面對司玉。 一切都能說得通,「大明星」為什么會忽然闖入倫敦街頭的小店,為什么會上演《諾丁山》的故事情節(jié),他一定想了很久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寶寶還是找到了我,為什么?” 司玉的通透清澈的雙眸,霎時布滿了水光,小聲道:“那時候的哥哥過得很不好,只有一個人,我想陪著你,我想讓你開心?!?/br> 賀云最后的心理防線崩潰,另一條腿也放下,雙膝跪地,用力地抱住了他。 “司玉,你總是能證明我是錯的,在我覺得自己不可能更愛你的時候?!?/br> 司玉破涕為笑,撫摸著賀云的黑發(fā),問了他一句話。 過了幾秒,賀云也笑了起來,他捧著司玉的臉,一雙大手幾乎將冷白如玉的小臉,全數(shù)遮住。 “對,這一秒的賀云,比上一秒的賀云,更愛司玉?!?/br> 二人對視著,呼吸交纏,氣溫在此刻升高,他們閉上眼朝著彼此靠近。 是個適合接吻的時刻。 “咳咳!” 鼻尖相碰的二人齊齊朝門口看去,一個穿著駝色高領(lǐng)毛衣的中年男人,無奈地推了推眼鏡。 司玉急忙推開了賀云,站起身:“什琴斯尼先生,我這就來!” 他紅著臉拿起書桌上的筆記本和鋼筆,不敢看還坐在地毯上的賀云,低著頭跑出了房間。 賀云怔愣一會兒,輕笑出聲。 - 下午,賀云出門摘了不少高山水仙。 他將司玉的小書房整理好,再將花放進(jìn)了窄口玻璃瓶中,將它擱到了書桌正對的窗臺。 細(xì)長碧綠花梗上的雪白水仙,在蒙上一層水霧的玻璃前,散發(fā)著冷冽的清香。 賀云笑了起來,又將閱讀支架松動的螺絲擰緊,才走出小書房,坐回到正對房門的木椅上,等著司玉回來。 水仙花瓣上的水珠蒸發(fā)消失,黑暗將西邊的落日驅(qū)趕,門依舊沒有被推開。 賀云心中莫名涌出恐慌,指甲一寸寸地陷進(jìn)掌心,終于在時針指向他無法再忍耐的數(shù)字后,他站起了身—— “寶寶!” 門被推開了。 進(jìn)來的人是齊恒。 賀云雙腳被釘在原地,竭力平復(fù)著呼吸,問道:“司玉呢?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課了?!?/br> “你該問你自己?!?/br> 嘩! 齊恒毫不留情地將一疊a4紙,丟到了賀云身上。 賀云喉嚨一陣發(fā)緊,蹲下身,手指在還沒碰到那些寫滿密密麻麻字的紙張時,就僵硬地懸在了半空。 “你到底跟司玉說了什么?為什么情感寫作課上,司玉會寫出這些東西?” 齊恒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單手叉腰,指著寫滿「我們分手吧」的紙張。 “賀云,我說過,如果你的出現(xiàn)干擾了他的治療,哪怕坐在我家的是死而復(fù)生的安南先生,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再留下!” 他閉眼揉著山根,想起當(dāng)他準(zhǔn)備去和什琴斯尼拿報告時,卻看見對方在和自己父親站在一起,表情凝重地說著什么。 他問出了同樣的問題,而現(xiàn)在,他也將得到的答案,原封不動地轉(zhuǎn)述給了賀云。 “司玉現(xiàn)在需要獨(dú)居觀察,少則三天?!?/br> 賀云似乎并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他只是問:“多呢?” 齊恒冷笑一聲:“沒有上限?!?/br> 說完,齊恒害怕賀云糾纏,轉(zhuǎn)身欲走,可賀云卻用一句話留住了他。 “同樣的事情,司玉在4年也做過?!?/br> “什么?” 齊恒看著賀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紙張,眉頭一皺:“什么情況下寫的?” “半夜,司玉將自己鎖在了書房里,發(fā)現(xiàn)后我闖了進(jìn)去?!?/br> 賀云將那疊紙,輕輕放到了柜子上。 “整個房間都被貼滿了黃色便利貼,地上也都是寫著這句話的彩色長方形折紙。” 齊恒心下一驚,問道:“司玉在做什么?” “睡著了?!?/br> “你們發(fā)生了爭吵嗎?為什么他會跟你提分手。” “沒有爭吵,那段時間司玉的狀態(tài)很好,我們沒有出門,也沒有任何可能會刺激他的事情?!?/br> “你的意思是,司玉那時是清醒的?” 賀云沒說話,定定地看著他。 齊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一個答案在他心中呼之欲出,但他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