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說話070
云雀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傷被打上了繃帶,她被安排在一個環(huán)境很好的私人病院里,病房的門關(guān)著,縱使隔音很好她還是能夠聽到房門外面?zhèn)鱽淼臓幊陈暋?/br> 她五感一直很靈敏。 “每次把孩子放在你那里沒幾天就要出事!你要非得出去開你那破演唱會,賺你那叁瓜倆棗,就別霸著云雀,省得她那一天死你手上?!标戣⌒睦锔C著火。 他還記得沒多久前,他見到云雀,看到的就是那個惡心的煉銅癖將她按在地上,屬于成年男人的龐大身軀壓在他女兒脆弱纖細的身體上。 男人丑陋地蠕動著,像條惡心的爬蟲,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分泌出來的那些令人作嘔的粘液,全部都涂在他那像未成熟的蒲公英一樣青澀的女兒身上。 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心底直犯惡心,煩躁地想殺人。 當時他因為這件事和云鯉吵了一回,被人指著鼻子內(nèi)涵思想齷齪,現(xiàn)在新仇舊恨加起來,將風流倜儻的陸大頂流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刻薄鬼。 “我沒有去開演唱會,工作我全推掉了,我也……”云鯉下意識地就想反駁。 “對,你沒去開演唱會,就呆在家里看著女兒,結(jié)果自己女兒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失語癥,有了自殘傾向都一無所知?!?/br> “你這媽當?shù)谜娴耐Χ旱?。?/br>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以為你自己很好嗎?貢獻了幾個**就真把自己當?shù)??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來看過云雀幾次!”云鯉反唇譏諷,面對陸琛的刻薄,她一向是以刻薄還之。 她和陸琛不是和平分手的,當初鬧得很難看,兩人之間比仇人還不如。 陸琛語氣涼涼道:“我倒是想把云雀帶走啊,某些人要死要活的非不讓?!?/br> 他諷刺性地扯出一個笑:“畢竟還要靠女兒撈幾筆呢,怎么可能把搖錢樹讓出去?!?/br> “不過……云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也賺不了錢了吧……”陸琛表情冷了下來,頗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云鯉:“沒幾年你那協(xié)議的期限就要到了吧?” 云鯉聞言雙手死死地攥緊,被刻意做長的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rou里,她恨恨地望著陸琛。 “現(xiàn)在日子不好過吧?!标戣∮兄浑p很凌厲的眼睛,和很濃的眉,天生氣質(zhì)就比較盛氣凌人,正??慈硕枷袷窃谇撇黄鹑?,更何況像現(xiàn)在這樣。 他壓根沒拿正眼望著云鯉。 云鯉熟悉這種眼神,這是一種成功者對落魄者的蔑視,是她從大山里出來后的那幾年,幾乎每一天都在面對的眼神。 “云鯉老師,在外拼死拼活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你怕是接受不了吧?!标戣⒒饸鈮毫讼聛恚藭r的語氣嘲諷中還帶著戲謔。 作為云鯉曾經(jīng)的男友,他可太清楚怎么讓她生氣了,就像云鯉也能輕而易舉地把他激怒一樣。 “你閉嘴!”云鯉氣得牙床發(fā)抖:“對,我是出身沒你好,沒你陸大少爺有那么個有本事的爹,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夠站在你面前,這就代表不論別的,起碼我比你有種!” “你就是個躲在父輩蔭蔽下的巨嬰!沒有你爹, 你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以前的陸琛或許會被云鯉這些話激怒,作為一個心比天高的富二代,很難去直面否定和辱罵,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會了。 他完全接受了自己階級所具有的特權(quán),著本身就是一種本事,是云鯉這種人,一輩子偷不來的本事。 他笑了,這次他的笑容沒有任何別的意味,很輕的一笑。 “對,您是有本事的人,不過很快,有本事的人就要連自己的藝名都保不住了?!?/br> 云鯉死死地盯著他。 陸琛收斂了笑容:“我呢,看不慣有本事的人吃苦?!?/br> “這樣吧,你把云雀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我,對賭協(xié)議的事情,我?guī)湍憬鉀Q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