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誠意還不夠嗎
二少瞬間轉(zhuǎn)醒,想著夢里的樹林,花瓣雨,還有那和歐陽曼寧肩頭的胎記一樣的花朵。很奇怪,很少會做夢的自己怎么會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然而,這個夢不過是開始,第二個夢,他便夢到了一個血腥的場面,夢中他似乎就是那手持長劍的白衣少年,而當(dāng)他低頭看向懷抱里,剛剛為他擋了一劍的女子,二少醒了,醒來便是一身汗,夢里那女子的臉再次清晰的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寧寧! 這個夢是有著什么樣的預(yù)示還是他太想念她了,想帶著她一起去這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游玩? 第二天夜里相對安靜,二少沒有再做夢,他也沒太把夢當(dāng)回事兒!可是回到c市沒過幾天,他又夢見了那個彩潭,仍舊是他一身古人的裝扮抱著一個粉衣女孩,女孩的粉衣上沾滿了血水,看不出是她的,還是他的,因為,他早已血染自己的白袍,手中的長劍掉落到紅色的溪流中,他看到,劍柄上的作為飾物的那塊白色的玉石,早已被鮮血染紅,那白色玉石上沾染的是他和粉衣女子二人融合到一起的血! 血玉!二少夢中叫了出來,卻也被這一叫驚醒了自己。醒來的他,從床上爬起,下樓到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擰開蓋子,灌了大半瓶子下去,心情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二少沒辦法再入睡,為什么,自從去了桃源,自從無意間聽了那個傳說之后,他就總是做這樣的夢? 如果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話,可是,他覺得自己白天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那個夢??!而且,那百歲老人只說了,“血玉出,魔咒自然?!钡膫髀?,也沒說那血玉究竟是個什么物件,他怎么會在夢中夢到了所謂的血玉? 二少從來不相信有悖于常理的一些說法,但,卻這次讓他走了心思,莫名的被那個傳說牽引著,還有,就是連續(xù)幾次都做著和這個傳說有關(guān)的夢?讓他不得不去想,莫非自己和那傳說有什么牽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二少自己鎮(zhèn)壓了。他想,大概是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了,因為桃源的景景色宜人,他在那里的時候總有如果寧寧一起來就好了的想法,又因為自己對傳說中那一對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想沖破枷鎖的戀人產(chǎn)生的敬仰,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所以他才會有這樣不太尋常的夢! 但是,二少不到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的名字里有個潭字,而那個彩潭的傳說,恰恰是一汪深潭,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 于是二少為此,跑去問他老媽肖夫人當(dāng)初為什么給他取了肖潭這個名字,肖夫人朝兒子翻了一個白眼,“你哥你姐的名字都是三點水的偏旁,當(dāng)然也要給你找個帶三點水偏旁的字!” 二少不死心,繼續(xù)問,“就沒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嗎,三點水旁的字那么多,比如海,比如濤不是更好嗎?” 肖夫人撇嘴,“你剛出生睜開眼的時候,負責(zé)護理我的小護士說,你的眼睛好看,像兩汪潭水,所以,我靈機一動就用了這個字??!” 二少有些失望,他本以為老媽會說,是找了什么算命先生,根據(jù)生辰八字取了這個字,可惜不是,他的名字起的比他想象的隨意很多,不過人家護士的一句話。 本不想再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但夢中的情景卻揮之不去,且常常是想到那個夢就會想到那個傳說,想到那個傳說,他就會想他的小丫頭。 二少對自己這種情況深究原因,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是太想小丫頭了。想想,自從她酒醉的那一晚之后,他有好久沒見到她了。 且聽陌白匯報,歐陽曼寧準(zhǔn)備留在美國,不回來了,這算是徹底離開了康泰,這個職位也沒必要再給她保留下去了。 陌總經(jīng)理請示二少該怎么辦?其實,陌白也明白,還能怎么辦?人家就是不回來了,他總不能去美國把人綁回來吧。 當(dāng)然陌總經(jīng)理很理解,歐陽曼寧不愿回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康泰不好,而是前不久老大跟這小舅媽之間鬧出的那段緋聞,經(jīng)久不衰,過去幾個月了,輿論卻會經(jīng)常提及。更何況回來還有方總裁,想來歐陽曼寧肯定也不知怎么面對。換誰,也都會逃避的! 二少想是時候去看看他的小丫頭了。估計這會兒,小丫頭在忙畢業(yè)的事兒吧?一定很辛苦很忙碌,他去了,也能好好的照顧她。 行動派二少看看窗外的晨輝,說動就動,立刻打開電腦準(zhǔn)備去美國的行程。好在,肖二少手里是美國十年任意往返的簽證,倒是省去了辦理簽證的麻煩,定了最近的機票,收拾了行囊,二少又在家里失蹤了。 他玩失蹤是常態(tài),肖家的人都早已習(xí)慣,所以,他走也就走了,也沒人惦記他。 這一天,天氣晴朗,湛藍的天上稀疏的飄著幾朵白云,曼寧結(jié)束了上午的課程,下午并沒有課,她準(zhǔn)備會寢室補覺。 從學(xué)校到租住的公寓并不遠,這樣好的天氣,她更喜歡步行,一路走一路看著街邊的風(fēng)景,放空了腦子里的所有,盡情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卻不知,她休閑的在前面走,雅婷在暗處跟著,保護她這是她的任務(wù)。 曼寧的心情不錯。畢業(yè)在即,但是她卻打算暫時先不回去,酒店的那一晚,她心中并不悔,只是對方黎含有著深深的歉意。 她知道他是一個極其重視聲譽,極其愛面子的人,那一晚她和肖潭留宿酒店的事兒讓他顏面掃地。 他解除婚約,她如釋重負。但,心底的歉意卻揮之不去,說實話,她很怕見到他。況且,回去以后,肖潭一定還要跟她還會糾纏不清,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們一定會再次掀起波瀾,所以她決定暫時留在美國,mama和冬哥聽了她的想法,表示贊成。 剛好,有同學(xué)幫她介紹了一份實習(xí)生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是維持她基本生活完全沒有問題。就是房租的有點高,讀書的這兩年,都是mama出錢,雖然知道m(xù)ama很富有,并不在乎給她花錢,但是,她卻不想做啃老的人,啃哥哥肯定更不行! 況且,這個房子是她跟雅婷合租的,之前兩人聊天,雅婷說她近期也要畢業(yè)回去的,再找合租的人,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而她實習(xí)生的工資根本付不起整套房子的租金。 所以,她跟雅婷說了自己的想法,要再去找一個便宜的房子,或許等不到雅婷回國她就要搬出去了,哪知雅婷說,她也不走了,想留在美國工作一段時間再說。曼寧豁然開朗,她哪里知道,這是二少的安排。 那日,她帶著歉意致電陌總經(jīng)理,告訴他還要留在美國一段時間,所以那個職位就不要再留著了,想來短時間內(nèi)她都不會回c市。 陌白很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掛了電話就急忙請示了他老大。 所以,可憐的冰山大美妞就接到了留下繼續(xù)守護歐陽曼寧的任務(wù)。 二少如此思念他的小丫頭大概和收到曼寧這個決定的消息有關(guān)。 工作有了,房租有人分擔(dān),曼寧不用再手心朝上,用mama和哥哥的錢了,心情沒理由不好。藍天白云下,哼著一首小曲,沐浴著和煦的微風(fēng),走的輕松。走著,走著,便看到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下,有個熟悉的身影。 起初,曼寧以為是自己想他想的有點多,就有了錯覺,看花了眼,認錯了人。可是, 那個高高的帥氣的男子,朝她走來,臉上掛著有點邪魅的笑容,那是她最喜歡的笑容,他笑起來很好看,并不像他冷著臉的時候那樣拒人千里。 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 肖潭就已經(jīng)走到,驚喜的瞬間歐陽曼寧忘了偽裝,“你怎么來了?” “因為很想你!”二少聲線溫柔,說著 的同時,抬手摸了摸他朝思暮想,嗯,哪怕是在飛機上睡著的時候都能夢見的那張小臉。 曼寧沒有躲閃,低頭不語了幾分鐘,才抬頭,淺笑,“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但是我不想再鬧什么誤會,被人拍了照,再次掀起一波流言蜚語!” “你還怕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發(fā)了聲明,解除了你跟他的婚約,此刻你已經(jīng)自由了,有權(quán)利選擇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br>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二少打斷曼寧,壞壞的一笑,“你不要說忘了你對我做過什么,你要負責(zé)的!” 被肖潭提起那件事, 曼寧的臉紅了透,羞澀但卻無言以對。 “寧寧,你要對我負責(zé),要嫁給我,才算真正的負責(zé)到底,懂嗎?” 曼寧抬眼,轉(zhuǎn)動著那雙靈動的黑眼睛,是啊,她現(xiàn)在沒有婚約了,她是自由的,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本來就好的心情想到這就更好了些,有些調(diào)皮的翹起嘴角,“這算是你跟我求婚嗎?是不是太隨意了,鮮花都不準(zhǔn)備,好歹我也是女孩子,太沒有誠意了吧!” 額,二少被問的啞言,是啊,怎么忘了準(zhǔn)備一束紅玫瑰了,求不求婚他之前沒想到,只是有問有答,他用了擅長的無賴方式,但卻忽略了小丫頭可能會這么問。 不過,二少是誰,他絕對不會服輸,“誠意沒有嗎,我千里迢迢的趕來,坐了那么久的飛機,沒有休息拉著行李就來看你,誠意還不夠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