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掐架
徐曼冬看清車窗外的那個男人,雖然那是肖澤,但他卻一點也沒有驚慌,紫衣這個攥他手的動作給他無窮的定力,他反握住紫衣那柔軟無骨的手,“別怕,一切有我!” 紫衣?lián)u了搖頭,“我不是怕,是不想見他,更不想跟他糾纏不清!” “嗯!那就交個我,你坐在車里不要出來!我去跟他談!” “你談?你要跟他談什么,怎么談?”紫衣的眼睛鎖住徐曼冬的丹鳳眼,她這樣和他的對視還是第一次。 徐少爺覺得那雙眼睛里一貫安靜的氣息有些微亂,卻多了幾分靈動,他不自覺的微微前傾身體,溫熱的唇瓣印在那雙標準的杏眼上。(是真的不自覺而非不要臉。) 紫衣渾身一顫,還沒想起來躲閃,就被徐少爺有力的長臂穿過了肩膀,他附在她耳邊,“如果你真的想擺脫他,就乖乖聽話,配合我!如果是口是心非,那么我離開,從此不再打攪你和他!” 紫衣的身體是僵硬的,但她也沒有推開圈住自己的這個男孩,不,男人,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男子氣息,感染了紫衣,她抬眼望向徐曼冬,眼波流轉, “我配合你,只是為了不讓他再來糾纏,不代表,我答應你什么,咱們丑話先說前面!只是你幫我演戲給他看!” 徐曼冬用額頭抵住紫衣的額頭,“我們的事兒再說,先幫你解決掉這個*煩!你告訴我,你已經(jīng)不再愛他了,對嗎?” 紫衣有些猶豫,自打從南山念月庵回來的那一天起,她就放下了肖澤,但是愛與不愛,她卻沒有想過,如今徐曼冬這樣問她,她并沒有回答。 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在車里的舉動,車外的肖澤看的很清楚,心也如撕裂了般的。他不想相信,那個在他杳無音訊的多年時光里都能執(zhí)著等待的紫衣,會在他恢復了單身,擁有可以繼續(xù)愛她的時候移情別戀了。 一拳砸在車子的機蓋上,“嘭”的一聲巨響,驚擾到車里正對視著的兩個人。 紫衣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完全淪陷在徐曼冬深情的眸光中,忘了今夕是何年,也忘了車窗外還有那個曾經(jīng)她深愛著的男人。 可是,她也不過是認為自己不該和徐曼冬如此親近,但并未覺得如何對不起肖澤。肖澤的這一砸,卻砸醒了紫衣。 肖澤,他已經(jīng)是她的過去式了!當幾年前的那天,得知肖澤回來了,她帶著滿心歡喜去找他,舉著戒指苦苦求著坐在輪椅上的他相認的時候,他的冷漠雖然令她傷心欲絕但卻并沒有讓她徹底放棄。 而那次,她在s市的某個超市看到他和妻子、女兒,步履穩(wěn)健的選購著商品,也便親手埋葬了她的那份癡情和苦等。 為此她上了南山的念月庵,一心想要剃度,不理紅塵。 滿懷懊悔的肖澤一次次登上南山,她都避而不見。 庵堂的靜,佛經(jīng)的禪終是讓她明白了很多,當她肯出現(xiàn)在肖澤面前,她已經(jīng)能夠坦然面對,并且答應他回歸鬧市,也祝福了他和他的妻女一生幸福。 她可以原諒他娶妻生女,那是他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情非得已。但是她不能原諒他再次面對她的時候的欺騙。 縱然,那欺騙是善意的!但肖澤的這份善意摧毀了紫衣多年來的執(zhí)著。但,是不是還愛著這個男人,紫衣卻從來沒敢問過自己!而今天卻被徐曼冬問了出來。 紫衣想,自從知道肖澤欺騙了她的時候,她應該就已經(jīng)不再愛這個一直深愛的男子了。她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欺騙。 表弟廖瑾瑜的老婆,她那同父異母的meimei多次提醒過她,說她愛的是那份對感情的執(zhí)著而非是肖澤這個人。 曾經(jīng)紫衣不解這話的深意,如今她似乎明白了。 剛剛她也只是沒有回答徐曼冬,但她很清楚,她對肖澤已經(jīng)沒有愛了,是的,她不再愛他了! 車外的肖大少爺原本是個非常理性的人,但是此刻他卻理性不起來,自己砸車的動靜也不過是讓車里的兩人向外看了看,卻沒有任何反應。 徐曼冬那小毛孩子依然勾著紫衣的肩頭,兩個人深情凝視,這讓肖澤如何理性起來。他忘記了自己的穩(wěn)重,也忽略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去拉車門,然,車子中控落鎖,他無法拽開。 氣急敗壞的肖澤抬腳狠狠的踹在車門上,車子的報警傳來一陣嗚嗚的鳴笛。 楊家的傭人打開大門,看著外面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因為楊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也不敢進去稟報,情急之下倒是想出了主意,偷偷的給廖瑾瑜打了個電話。然后,小心守在大門口留意著這邊的動靜,心里暗暗祈禱,“廖先生,您快點來吧!” 氣氛有些緊張....... 這時的紫衣已經(jīng)從徐曼冬的懷抱里退了出來,伸手去推車門,但卻不及徐少爺?shù)墓ぷ骺?,她才推門,他已經(jīng)下了車,“好好待在車里,別動!” 紫衣乖乖的停下了動作,看著他繞過車頭,轉向肖澤一邊。 肖澤并不在意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徐曼冬,而是拉開車門,伸手去拽紫衣, “我有話跟你說!” 紫衣冷漠的抬眼望向肖澤,“放手!”語氣淡淡的,沒有什么怒意,但卻不容置疑。肖澤楞了下,真不敢相信這是他的紫衣,她無論什么時候跟自己說話都是溫柔如水,而今除了淡漠他找不到曾經(jīng)的一點點熟悉。 徐少爺已經(jīng)過來,長而有力的胳膊一伸把肖澤推開,往中間一站,將肖澤和紫衣之間隔開了。還不忘回頭對紫衣說,“把車門關上,無論我跟他之間發(fā)生什么,都不要下車!” 紫衣的心一抖,徐曼冬這架勢好man,哪里像她腦子里認為的孩子,這明明就是一個響當當?shù)哪腥恕?/br> 可是,紫衣顧不得想太多,更沒心情欣賞徐少的男人味,因為這兩個人劍拔弩張要掐架! 她怎能再若無其事的坐在車里看風景,“曼冬,”她叫著他的名字,就要抬腿下車,徐少爺一聲大吼,“老實待著!” 紫衣果真就不敢再動,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徐曼冬,徐少爺抬手揉了揉紫衣的頭,口氣軟了下來,“聽話,交給我!” “不要打架!” “我懂!” 然而徐少爺懂,有什么用,急眼的肖大少爺可管不了這么多,揮拳朝著徐少爺?shù)拿骈T砸來,徐少爺?shù)淖⒁饬Χ荚谲嚴锏淖弦律砩夏?,遂不及防,挨了一拳,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紫衣一聲驚叫,“曼冬!肖澤,你怎么打人呢?”聲音里帶滿滿的怒氣! 肖澤看了一眼車里的紫衣,只見她滿臉怒容,但并沒有看向自己,而是關切的眼神望著正用手抹鼻血的徐曼冬,心中的火氣更加沸騰,所有的理智消失殆盡。 此時,他怎么還會再聽紫衣說什么,妒火中燒的他再次揮拳朝著徐曼冬砸去。 按照徐曼冬的身手,挨打那根本不可能,但是紫衣牽扯了他的一部分精力,躲避不及,或者說,徐少爺他根本沒想躲。 紫衣那關切的眼神,忽然就讓徐少爺有了一種挨打也心甘情愿的感覺。 所以這一拳封了徐少爺?shù)淖笱郏?/br> 肖澤時故意的,本來他掄起拳頭是想砸向他的肩頭的,可是,他看徐曼冬那張漂亮的臉蛋越看越來火,他認為紫衣是被這個男人的漂亮迷惑了! 這一拳之后,紫衣在車里再也坐不住了,雖然,她很想聽徐曼冬的話,但是,她卻不能看著他挨打,推開車門下來,伸手去摸剛剛被肖澤的拳頭打過的臉。 “很疼吧?” 呵呵,能不疼嗎?都變國寶了!那只漂亮的丹鳳眼周圍一片烏青。 “沒事兒!”徐少爺握住捧著自己臉蛋的那只手,雖然被封了一只眼,但卻依舊能含情脈脈的的注視著紫衣, “既然下來就進院子里去!”不僅眼神溫柔,聲音也如水般溫柔。 肖澤的妒火又旺了起來,他無法忍受紫衣在他的面前去關心另外一個男人。 伸手抓住了紫衣的胳膊,“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紫衣穿著職業(yè)套的裙裝,那裙子是裹身的一步裙,本身行動就不是很方便,再加上注意力全站徐曼冬被打的臉上,被肖澤這一拉,往后倒了一步,卻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肖澤一愣,剛要去扶她,卻被徐少爺揪住了衣領! 楊家的傭人見大小姐摔了,趕緊跑出來扶起紫衣。 徐曼冬一手提著肖澤的衣領,另一只手攥成了拳頭朝著肖澤招呼了過去,“打我可以,傷害紫衣,你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頃刻間,兩個男人之間拳來腳去。 楊紫衣顧不得摔痛的腿,想要上前拉架,卻被傭人緊緊抱著,沒辦法過去分開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雖然肖大少爺和徐曼冬都是被訓練過的人,但畢竟曼冬年輕力壯,本來腿上就有傷病的肖澤并不是對手,幾個回合過來,肖澤就不占上風了。 但徐少爺打人打的很有風度,他第一沒打肖澤的臉,第二他沒用踢,雖然,徐少爺?shù)孽倘滥鞘琼懏敭數(shù)母呤郑撬櫦傻叫傻耐葌?,并沒有去踢他傷病的腿。(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