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歡 第23節(jié)
這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看起來很清醒的樣子。 難道……對他無效? 溫尋腦子懵了。 她不知道的是陸鷙看見她的瞬間也懵了。 好不容易用冷水壓下去的燥熱感在這個女人冒出來的瞬間騰的一下又升了起來。 并且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在他身體里蔓延。 摧枯拉朽,讓他在一瞬間就潰不成軍,以至于該說什么都忘了。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十幾秒,最終陸鷙轉(zhuǎn)開了目光。 他意識很混亂,混亂到想理清楚一些事情都辦不到。 所以,他沒說什么,直接朝臥室走去。 這是什么意思? 溫尋莫名其妙,看了看手里捏著的房卡,她穩(wěn)了穩(wěn)神,還是跟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剛才連你的房卡一起拿走了。你要休息了嗎?那我給你放在這里了?!?/br> 她說話的聲音很甜,又嬌軟無比。 像一只無形的手,撩撥著脆弱的理智。 “給我就行了?!?/br> 陸鷙只想她趕緊離開自己的視線。 所以,他不想等她自己放到床頭柜上,直接轉(zhuǎn)了身。 可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跟著他,卻沒想到她跟的這樣近。 一轉(zhuǎn)身,她就這么毫無預(yù)警的一頭撞到了他懷里。 “唔……” 溫尋發(fā)出貓一樣的輕呼聲。 她也沒想到陸鷙會轉(zhuǎn)身,撞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的呼吸粗重起來。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抱住了她,微微泛紅的雙眸盯著她,他腦子里冒出了一些困惑,沒等他想明白就被那排山倒海的欲望壓了下去。 溫尋緊張的渾身發(fā)抖。 “你,你怎么了?” 她明知故問,沒有掙扎,只是抬了抬手,推了推陸鷙。 這根本沒用勁的推沒有起到制止男人的作用,反倒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扔開了所有的克制,驀然轉(zhuǎn)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房卡滑落在地上,淺粉色的睡衣也如落葉一般飄了下來,夜瞬間充滿了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男人的喘息聲才漸漸平復(fù)。 他還抱著她,臉就貼在她耳旁,濕漉漉的墨發(fā)挨著她的臉頰,說不出的黏膩。 折騰的太久,太累,加上藥物的作用,他睡著了。 溫尋輕輕的推開了陸鷙,扶著酸痛不已的腰坐了起來。 快速穿好衣服,她邁著灌了鉛似的腿走向了茶幾。 那瓶水還剩下一點(diǎn)。 她拿了瓶子去浴室,倒了里面的水,又將瓶子沖洗了一下,然后放回了原位。 準(zhǔn)備離開包廂時(shí),她的視線又被床單上一抹鮮紅給拽住了。 結(jié)白的床單上,這樣的顏色很刺目。 這是她的第一次。 沉默了幾秒,她看向了旁邊的小酒柜。酒店高檔套房配備的。 她從里面拿了瓶紅酒出來,開啟,然后將酒倒在了床單上,蓋住了那一抹嫣紅。 最后,她把酒瓶就這樣放在了地上。 紅酒瞬間映濕了地毯。 …… 回到自己房間,剛進(jìn)門她就聽見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夏英杰醒了。 她看了一眼時(shí)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diǎn)半了。 沒理會夏英杰,她直接去了浴室。 冰涼的水落到肌膚上時(shí),她打了個冷噤。 剛才的一幕一幕開始回放,她腦子里全是陸鷙那張意亂情迷的臉。 溫尋,你是真瘋! 她對自己說。 她沒有調(diào)水溫,就這樣沖著冷水澡。 起初她在冷水中瑟瑟發(fā)抖,后來漸漸習(xí)慣了。 就這樣沖了十來分鐘,她才關(guān)上了花灑。 把那套粉色睡衣重新套上,她就出來了。 夏英杰一看見溫尋眼睛就瞪大了。 明亮的燈光下,他的雙眼像兔子一樣紅。 “很難受是吧?” 溫尋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問。 夏英杰縮在角落里拼命掙扎,但是很遺憾,沒掙開溫尋系的死結(jié)。 “你也別白費(fèi)力氣了。先聽我說好嗎?” 溫尋問道。 夏英杰盯著眼前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女人,心里除了那股邪火之后還生出了一絲絲恐懼。 就在此時(shí)此刻,她看上去也還是那么溫柔美麗,說話的聲音都那么軟,讓人毫無防備之心。 可這是假象,假象,這女人手黑得可怕! 第40章 一夜春宵 夏英杰滿腔的恨意無處發(fā)泄瞪大眼睛,那眼白上都掙出了一道道的紅血絲。 溫尋眨了眨眼睛,接著用低緩溫柔的聲音娓娓道來: “今天的事其實(shí)我婆婆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當(dāng)時(shí)我就明確的拒絕她了??伤€是做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遺憾?!?/br> 她微微垂下眼簾,一副惋惜的模樣。 她在替誰惋惜? 夏英杰后背陡然滲出了一層冷汗。 驀地,眼前的女人把眼簾又挑了起來。 “事已至此,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了。這樣吧,今晚這事你就當(dāng)成了,回去之后對我婆婆夏女士報(bào)喜不報(bào)憂,好嗎?” 她朝他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一臉的真誠,一臉的單純。 可夏英杰覺得這女人八成是瘋了。 做什么夢呢? “你不愿意是吧?” 溫尋突然起身,邁著勻稱的腿走過來,蹲在了夏英杰面前。 如果可能,此刻,夏英杰想撲過去咬死。 但是他做不到,他稍微往前一傾就被女人那只柔弱的手給推了回去,又跌在了墻邊。 溫尋收回手,粉嫩的唇角再次揚(yáng)起無害的弧度。 “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提前做了些準(zhǔn)備?!闭f這話的時(shí)候,這女人的語氣里居然有點(diǎn)小興奮。 夏英杰那血紅的又瞪圓了。 “你已經(jīng)能感覺到了吧?是不是特別難受?” 溫尋笑著低眉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那光潔瑩潤的指甲。 “我把你給我用的東西剩下的全給你灌下去了。雖然我不太懂這些事,但我已經(jīng)咨詢過懂的人了,他說這個劑量如果不能及時(shí)紓解或者用藥拖下去的話那方面的功能就徹底廢了?!?/br> 夏英杰瞬間變成了暴怒的石雕。 他能感覺到身體的煎熬,卻不知道后果。 “呵。” 溫尋低笑了一聲,清澈的眼眸掠過了一絲瀲滟的光影。 “你怕是吧?怕就對了。你應(yīng)該清楚,我既然費(fèi)了這番功夫,那就肯定不只是想懲罰你。我想要的是你從今天起永遠(yuǎn)的閉嘴。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在夏女士面前你也要一口咬定你我昨夜確實(shí)在一起了,明白嗎?” 夏英杰那座石雕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染了血一樣的眼珠子都沒轉(zhuǎn)一下,只死死盯著溫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