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歡 第156節(jié)
幾分鐘后,車停在了捷盛附近一條輔路上。 陳夢下了車便踩著高跟鞋直奔捷盛過去了。 到了前臺,她便禮貌的朝那個跟她差不多年紀(jì)的前臺道: “你好,我是陸總的秘書,來幫陸總拿個東西?!?/br> “陸總?”前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好意思小姐,我沒聽說陸總有秘書,這個我需要打電話確認(rèn)一下?!?/br> 前臺隨即拿起了電話,沒一會張若琪就出來了。 她現(xiàn)在是總助,溫尋不在,涉及到高層的事,她自然要出面解決。 “你是?”她不認(rèn)識陳夢,見陳夢打扮不俗,也不敢怠慢。 “我是陸總的秘書。他說他剛才有東西落在溫總辦公室了,讓我來拿一下。” “有東西落下了?你說的是陸縉言陸總?”張若琪有點意外。 陳夢不高興了:“不然呢?” 陸鷙要了夏美云的股份這件事雖然沒有在公司宣揚,但是陸鷙經(jīng)常來這里晃,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現(xiàn)在公司的陸總默認(rèn)是陸鷙。 張若琪知道上午陸縉言來過,便沒再說什么,禮貌的把陳夢讓了進(jìn)去。 “張助理,這個你看一下?!?/br> 陳夢剛進(jìn)來,張若琪就被同事叫住了。 兩位老板是夫妻,上午走的時候也親親熱熱,她自然就沒多想。 等到把同事遞過來的資料看完簽完,發(fā)現(xiàn)陳夢好像還沒走,她才走向總裁辦。 她本想問問是不是東西丟了,要不要她幫忙找找,卻沒想到人剛到總裁辦門口,就聽里面‘嘩啦’一聲巨響。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接著又是‘砰’的一聲,隔著墻壁都能感覺到空氣的震動。 張若琪嚇了一跳,三步并兩步的沖到了總裁辦推開了門。 “你在干什么?”她很不客氣的詢問。 眼前已是一片狼藉,辦公桌上的資料散落一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也砸到了溫尋的座椅上。 陳夢手里還抓著個水杯,見張若琪進(jìn)來,也沒說什么,反倒沖她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揚起手臂就把那杯子給砸到辦公桌后的柜子上了。 那文件柜是玻璃的,陶瓷杯往上一落,啪的一聲,杯子碎了,玻璃碎了,蹦了一地的玻璃渣,那叫一個熱鬧。 “你……” 張若琪年輕也沒遇到過這種場面,一時氣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夢砸完杯子收回了手,瀟灑的拍了拍,依舊是一句話沒說,扭著那水蛇腰就揚長而去了。 她打著陸縉言的旗號過來,張若琪也不敢隨便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望著這一地狼藉,張若琪趕緊拿出手機(jī)給溫尋打了個電話。 …… 溫尋正靠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她回來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毫無睡意,也不想做別的,就坐在那一邊休息一邊想事情。 接到電話的瞬間,她也是懵的。 “陸縉言的秘書砸了我的辦公室?” 陸縉言來找她,送她回來,所以陳夢生氣了? 這是溫尋的第一反應(yīng),來不及細(xì)想,又想起了那封信。 “早上你給我的那個信封,你給我找找,還在嗎?” 電話那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好一會,電話那頭才道: “找到了,在的?!?/br> “什么樣子?口是合著的還是打開的?里面有東西嗎?”溫尋追問。 “口是合著的,黏的還挺緊。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也都在,我捏了捏,都在?!?/br> 這東西早上就是張若琪拿著的,幾張照片,手感應(yīng)該差不多。若是少了,她應(yīng)該能感覺出來。 信封封口就是雙面膠。上午,自己慌著把信封塞文件架上的時候刻意捏了一把封口,所以那封口又被雙面膠黏上了。 這么看來,這封信沒被動過。 溫尋松了口氣。 “你把這封信放我抽屜里。把辦公室收拾一下?!?/br> 疲憊的交代之后,她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陳夢是腦子抽了嗎? 竟然瘋到去砸她辦公室泄憤? 溫尋想了想,又拿起電話給陸縉言打了過去。 …… 電話響起時,陸縉言正在看陳夢遞過來的手機(jī)。 “親愛的,這小姑娘是誰???太慘了吧?” 陳夢瞅著她拍過來的那些照片問。 陸縉言沒回應(yīng),剛好他自己的手機(jī)響了。 接起一看,果然是預(yù)料中的那人。 “喂,阿尋,怎么還沒睡?” 他溫柔的腔調(diào)惹得旁邊的陳夢氣的直噘嘴。 那邊說什么,她也懶得聽,沒一會就聽陸縉言道: “什么?不會吧,她怎么會這么不懂事?我?我現(xiàn)在不在公司,不知道她在哪,你別急,我先打電話問問好嗎?” 他掛了電話,轉(zhuǎn)臉看見陳夢那張垮下去的小臉便捏了捏她的臉蛋: “走吧,去給你買包。” 第180章 不好意思,晚了 下午,溫尋哪也沒去,就在家打了幾個電話又睡了一覺。 因為手里還留著一些孤兒院那些人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她沒費什么功夫就問到了付鵬的住處。 弄清楚這些之后,她就暫時把這個事放下了。 明天她再去找付鵬,今天她先休息休息睡一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這一路走來,遇見過太多付鵬之類的人,有了他們的存在,她現(xiàn)在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膽怯無助的小姑娘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保護(hù)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寶寶才是大事。 一覺睡到三點多,起來弄了點吃的,她就把電腦打開了。 在線處理了一些公務(wù),快四點的時候,陸縉言回來了。 “對不起?!彼贿M(jìn)門就滿臉歉疚的對溫尋道:“我真不知道她會去捷盛鬧。我已經(jīng)罵過她了,阿尋,我該怎么補償你?” 陸縉言很真誠。 起碼表情是很真誠的,那深情的眼神幾乎能跟他剛認(rèn)識她的時候媲美。 可是誰能想到,這樣的表情下,他是在為他的小三跟她道歉。 溫尋心里并不難受,只是覺得哭笑不得。 他倆這是在演喜劇嗎? 怎么那么好笑? “沒事。我已經(jīng)讓張助理把辦公室收拾好了?!?/br> 溫尋也陪著演。 陸縉言驅(qū)動輪椅靠的更近了一些,拽過溫尋的手握在掌心。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傊俏业腻e,我太縱容她了。其實她跟我之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踏進(jìn)陸家的大門。你才是我妻子,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br> “……” 他好像在表忠衷心。 可她聽著又仿佛不是。 那句‘妻子’更像是在給她念緊箍咒,念一遍就緊一圈。 溫尋的太陽xue立馬就疼了。 “好了,都過去了,別說了?!?/br> 再說都要吐了。 溫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和柔順,如從前一般。 “阿尋……” 陸縉言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把臉埋在了她的雙腿上: “你真好。我有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自己都分不清是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中?!?/br> “你這話什么意思?”溫尋笑了笑:“我現(xiàn)在不是真實的嗎?” 陸縉言抬頭,目光深邃。 沉默了幾秒,他才笑了笑: “是真實的。只要你別跟我生氣,在我身邊就是真實的?!?/br>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