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歡 第202節(jié)
明明是自己孫子,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弄的跟做賊一樣。 這都要怪那個陸鷙。 還有老爺子,老爺子也是昏了頭了,自己去找他告狀,他居然沒有什么表示,一副不打算管的樣子就把自己打發(fā)出來了。 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私生子。 這種事,那老東西居然問都不問。 想到這里,陸瑞軒就恨的牙癢癢。 但是恨歸恨,這事不這么干還不行。 旁人還好說,這孩子落到陸鷙手里,那你就別想他好端端的給你送回來。 還有那個兒媳婦,不說她跟陸鷙關(guān)系不清不楚了,就是她跟兒子的關(guān)系,這一年來也是rou眼可見的差。 誰知道那女人現(xiàn)在怎么想的? 說不定,她巴不得一頭扎進(jìn)陸鷙懷里去呢。 陸瑞軒越想越煩,待手下走了之后就把車門一關(guān),吩咐司機(jī)。 “回家?!?/br> 想在陸鷙手里搶人,那一定要有萬全的準(zhǔn)備,他今天就是來踩個點,看看這里的情況,沒打算動手。 陸瑞軒吩咐之后就靠到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這兩天想這些破事,想的他覺都沒睡好。 司機(jī)聽命發(fā)動了汽車。 他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側(cè)門附近的一條小巷子里。 巷子這邊是醫(yī)院,那邊是公園的人工湖,路邊停的都是車,這個點已經(jīng)沒人走動了。 醫(yī)院在鬧市區(qū),為了隱蔽,他們選了這個地方。 不光是地址精心選擇了,連車都開的不是平時的勞斯萊斯,而是一輛普通的黑色大眾。 因為巷子窄,調(diào)頭不好調(diào),司機(jī)只能把車往前開,從另一條道繞路走。 可是沒想到,他剛把車開到路口,還沒轉(zhuǎn)彎,速度也還沒提上去,前方路口突然沖出來兩輛面包車把那本來就狹仄的路口堵的死死的。 司機(jī)一慌,猛踩剎車,車往前一沖,陸瑞軒跟著往前一沖,腦門砰的一聲磕在了駕駛座上。 “怎么搞的?豬嗎?車都不會開了?” 陸瑞軒氣的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前方車上下來十幾個手持鐵棍的男人。 第225章 別指望我去遷就你 護(hù)士查完房,陸鷙還沒回來,溫尋卻已經(jīng)因為精力不濟(jì)昏昏欲睡了。 等她再醒來,外面已經(jīng)黑漆漆靜悄悄了。 夜深了。 像之前每一次醒來一樣,第一眼看到的還是陸鷙。 有所不同的是,他睡著了。 就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手撐著額頭,垂著眼簾,靜默無聲。 溫尋怕驚動他,連翻身都不敢,只稍稍側(cè)了側(cè)臉盯著他。 他不僅瘦了,燈光下膚色也顯得晦暗,甚至薄唇上方那淺淺的胡茬都沒及時清理,一張臉顯得很憔悴。 這么多個夜晚,他就是這樣衣不解帶的陪在她床邊嗎? 他們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呢? 他對她這么好,她該怎么辦呢? 他是陸家人。 他們是不能有交集的。 不能! 溫尋的心像被兩只手朝兩個方向撕扯著。 她痛的閉上了眼睛。 “怎么了?” 就在這個瞬間,耳邊傳來了緊張沙啞的詢問聲。 他醒了。 她明明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他卻被驚醒了。 不但醒了,還看見了她這沒有來得及遮掩的痛苦表情。 “沒……沒什么?!?/br> 她睜眼,尷尬的說道。 可是這話很顯然完全不可信。 怕陸鷙再深想,瞥見床頭柜上的飯盒,她趕緊又道: “我餓了,胃有點疼?!?/br> 從她送到icu起,她就靠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直到昨天才能喝點粥。 身體漸漸在恢復(fù),粥這種清湯寡水的東西是不頂餓的。 所以餓的胃疼很正常。 陸鷙把飯盒拿了過來,打開,很快飯盒里的就冒出了熱氣。 這個飯盒溫尋認(rèn)識。 這就是她之前給他送餐的飯盒,沒拿回去就放在南園。 所以這肯定是南園的阿姨送來的。 那么,傍晚的時候他說要出去給她弄吃的,那就是搪塞之言。 他只是想躲出去而已。 溫尋心里想著,嘴上沒多說什么。 陸鷙把床頭搖了起來,端起了粥碗。 溫尋本想伸手,猶豫了一下,又把手縮回了被子下。 昨天那一頓就是他喂的。 她本來想自己吃,剛伸手就被他一記冷眼瞪了回來。 瞧他這已經(jīng)輕車熟路的模樣,今天再伸手,大概還會收到一記白眼。 那便算了吧,她現(xiàn)在這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肯定也爭不過他。 她想到這里,那勺子也遞到了她唇邊。 她便乖乖的張開了嘴,喝了粥。 今天的粥里面有點rou沫和青菜,帶著咸鮮的味道,比昨天那白粥好喝不少。 喝了兩口,她胃里的饞蟲就被喚醒。 一口一口的喝著,她也不時的偷瞄一眼陸鷙。 他不說話,也沒看她,那視線就黏在那只白色的瓷勺上,跟著那勺子一會看向粥碗,一會看向她的唇。 這模樣,都不是認(rèn)真了,簡直是虔誠。 要不是他就在眼前,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陸鷙會有喂別人吃飯的時候。 “看什么看?我臉上開花了?” 溫尋那視線還沒收回,某人冷薄的唇就掀了掀。 溫尋嘴里還有一口粥,剛要咽下去就聽見這句,一時下咽不暢,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狼狽的吞下去之后,她沒忍住咳嗽起來。 陸鷙看了她一眼,放下碗,從床頭柜上抽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溫尋本能的抬手去接,手還沒碰到紙巾,就被陸鷙的手攥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著紙巾輕輕的沾了沾她的唇角。 那雙眼睛依舊沒看她的眼睛,只盯著手里的紙巾。 他指尖的溫度順著她的腕脈流淌過來,她那因為失血而低溫的身體仿佛也變暖了。 意識恍惚了瞬間又迅速回歸了理智。 沒等那紙巾從唇邊挪開,溫尋這只手就掙脫了。 “你別這樣,我覺得別扭?!彼f道。 為了顯示她的坦蕩,她還佯裝鎮(zhèn)定的沖陸鷙笑了笑。 陸鷙兩只手都僵了一下。 過了一會,他驀地將手里的紙巾扔在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別扭就學(xué)著適應(yīng)。別指望我去遷就你。” 溫尋:“……”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她是讓他別對她這么好。 他卻告訴她,他會我行無素,你不適應(yīng)那是你的事,天王老子來了,我想怎樣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