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歡 第246節(jié)
遞上水的時候,她順勢道: “叮當(dāng)?shù)膽艨趹?yīng)該上好了吧?我的戶口本身份證呢?” 陸鷙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水。 “上好了?!?/br> 聽到這話,溫尋簡直心花怒放,本來還猶猶豫豫的小臉一下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溫暖燦爛的陽光,開心的不得了。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你。多謝,多謝?!?/br> 她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竟雙手合十對著他拜了起來。 別的孩子上個戶口就是上個戶口,很簡單的事。 叮當(dāng)不一樣。 叮當(dāng)成功落到她的戶口本上,那就意味著跟陸縉言沒啥關(guān)系了,將來要省心很多。 陸鷙瞄著那雙小白手,捏著礦泉水站了起來,也沒說什么徑直往外走去。 溫尋知道他要去給她拿戶口本,立馬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陸鷙走在前面,稍稍側(cè)眸,眼角的余光就瞥見了她那歡快的步子。 樂的跟個狗腿子似的。 他轉(zhuǎn)過臉,在溫尋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角。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臥室。 如溫尋所料,陸鷙從床頭柜抽屜里取出了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遞過去,溫尋趕緊伸出雙手接了。 歡天喜地的打開,翻過戶口本第一頁之后她就傻眼了。 什么都沒有。 空的。 “這……” 她捧著那空白頁茫然的看向陸鷙。 陸鷙又喝了口水,微微一笑,揚了揚手里的水,神態(tài)自若。 “你不是要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嗎?這不都給你了?” 給是給了。 可叮當(dāng)呢? 她不要空的。 她要掛著她兒子名的戶口本。 “這上面沒有叮當(dāng)?shù)拿?。你剛才不是說上好了嗎?” 空歡喜一場嗎? 溫尋心里有點失望。 正想著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卡住了,連他都搞不定,就聽那男人來了一句: “上是上好了,我又沒說上你戶口本上了?!?/br> “……” 溫尋瞪大眼睛,cpu又燒壞了,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什么意思。 不上她這里能上哪去?總不會他好心的幫叮當(dāng)上到陸縉言戶口本上去了吧? 有病嗎? 失望變成了憤怒,剛要發(fā)作,另一個戶口本扔了過來。 溫尋顧不得生氣趕緊翻開這戶口本。 第一頁戶主欄赫然寫著陸鷙兩個字。 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 什么意思? 她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翻開了第二頁。 看清楚那三個字,她被一道天雷劈了個正著,整個人都燒焦了。 陸斯年,關(guān)系:父子。 鋼印打的清清楚楚。 他把叮當(dāng)上到他自己的戶口本上去了。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已經(jīng)知道叮當(dāng)是他親骨rou了? 他這樣冷酷的性格能一下子變成連保姆都夸贊的奶爸,就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他自己的孩子? 那這孩子現(xiàn)在落到他戶口本上去了,她以后是不是也奪不回來了? 溫尋的心越跳越快,人恍恍惚惚,手一抖,戶口本掉地上了。 “啪”的一聲輕響又驚醒了她,她回過神,趕緊撿起來,看向陸鷙。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br> 陸鷙氣定神閑,眉梢甚至還掛著輕松的笑意。 他越是這樣,溫尋越抓狂。 話說的跟繞口令一樣,半點有用的都沒有。 她很急,很想立刻知道這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叮當(dāng)?shù)纳硎馈?/br> 可她又不敢直接問,生怕自己給自己挖坑。 沒辦法,她只能耐著性子跟他繼續(xù)繞口令。 “叮當(dāng)怎么可以上在你的戶口本上?他跟你沒有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上在我的戶口本上,跟我在一起?!?/br> 她說的很急,對面的人卻很淡定,一直看著她,等著她說完。 第272章 把你自己挪到我的戶口本上 陸鷙的目光一直凝在溫尋的唇上。 看著她緊張的開合,看著她說完就被自己的齒尖咬住。 又咬,又咬……他覺得這么柔軟漂亮的唇跟著她真是受了大罪。 “你想他跟你在一起?” 等那齒尖將唇瓣蹂躪了許久,他才懶洋洋的挑起目光。 這話入了溫尋的耳朵約等于廢話。 “他是我兒子,不該跟我在一起嗎?” 她反問。 陸鷙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下頭: “應(yīng)該。我有個辦法,你可以得償所愿?!?/br> “什么辦法?”溫尋感覺自己的心尖被這男人的手給捏住了,情不自禁就順著他的思路問了出來。 下一秒,陸鷙微微彎了腰,那張經(jīng)常讓她晃神的臉一下子湊到了她眼前。 “把你自己挪到我的戶口本上,你們倆就能在一起了。” “……” 這真是個好主意。 好到她現(xiàn)在想打人。 要不是她還記得他倆的關(guān)系只是情人,她現(xiàn)在都要以為他在拐彎抹角的像她求婚了。 “你別想一出是一出行嗎?” 溫尋煩躁的撓頭。 她沒把這話當(dāng)真,只當(dāng)這男人在故意消遣她。 陸鷙看了看她,轉(zhuǎn)身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向吧臺。 他把水放了,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戶口本很空,多你一個不多。你要是想跟你兒子在一起就過來,不想就算了?!?/br> 他抬手,將剛剛倒出那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溫尋忍不住奔到了他跟前。 “這是我想不想的事嗎?陸鷙,你到底在鬧什么?” 她急的伸手抓住了陸鷙的胳膊。 陸鷙低眉看著這只焦灼的手,把手里的酒杯一放,他就扣住了這只手的手腕。 等溫尋察覺到危險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稍稍一拽,就將她禁錮在了吧臺和他之間的狹小空間里。 “誰跟你說我在鬧?” 他低下臉,微微沙啞的聲音在溫尋耳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