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沒錢,麻煩事來了
剛從圖書館走出來的唯一在門口與人撞在一起,兩人手上的資料都散落一地。 沒看清與之相撞的人,唯一蹲下去邊撿資料邊道歉,嘴里連聲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丁唯一。”裴若雅并沒有蹲下去撿散落在地的資料,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唯一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翻了個白眼,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碰頭。 出院第一天便撞見她,活見鬼了。 裴若雅看見她淤青的臉怔了怔,“你打架去了?” 唯一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嗯了聲低頭繼續(xù)撿資料,嘲諷道:“老師撞到人了不會說對不起的嗎?” 裴若雅也不在乎她的話里有話,而是答非所問的質(zhì)問道:“你這幾天去哪里了?之前交給你的資料不是讓你整理好了交給我的嗎?資料呢?” “我當(dāng)天下午快臨近晚餐的時候放在你的辦公桌上了,你沒看到?” 唯一這才抬頭正視她的雙眼,想從里面看出點端倪,也不知道是她隱藏太深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沒從她眼里看出任何不妥。 “你放在我辦公桌上了?”裴若雅有些不相信,“才半天時間你就整理好了?” 唯一挑眉,“沒辦法,人太聰明了?!?/br> 心里卻在打鼓,難道她真的沒看見?自己分明放在桌子上的,為了擔(dān)心她看不到,她還特地把它擋在最上面最顯眼的地方。 怎么回事?難道那么大坨資料它會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 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騙人,到底是誰拿走了? 裴若雅干笑,黑著臉說:“那請問聰明人,資料現(xiàn)在在哪?你知不知道由于沒資料,耽誤了我上課。”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真的做好了放在你辦公室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看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币徽Z提醒夢中人,只要看看監(jiān)控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哼……不管是誰搞鬼,死定了! 兩人收拾好地上的資料一起來到學(xué)校監(jiān)控室,想要調(diào)看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好那一塊的監(jiān)控壞了,所以并沒有拍到。 這是唯一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怎么就偏偏就壞了那幾個,是人為還是巧合? 無論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自己整理好的資料不見了,證據(jù)也沒了,裴若雅找上她了。 “現(xiàn)在沒證據(jù),怎么說?”走出監(jiān)控室,裴若雅有些盛氣凌人的問道。 不管是誰拿走的,都幫了她。 “還能怎么說,大不了再給你整理一份就是了,難不成你還想把我抓起來或打我一頓啊?大不了跟你說聲對不起咯?!笔乱阎链耍瑹o力辯解,卻也不想讓她拿這事大題小做。 裴若雅啞口無言,臉色變了又變。 的確,就算她沒整理又怎樣呢?自己也不可能永遠揪住這件事不撒手,又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 這事就算是了結(jié)了。 跟裴若雅分手,唯一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個人神思恍惚的在宿舍坐了很久,直到那個電話又打過來,唯一這才不耐煩的磨磨蹭蹭的去應(yīng)約了。 為了以防萬一,在進門前,她給東方翼發(fā)了一條短信。 這是在出院那天,小高臨走前囑咐她的,不管自己一個人單獨去哪,只要踏出校門必須報備。 東方翼辦公室。 諸葛和田齊,小高,小林,小風(fēng),幾個人都在頂層辦公室,屏息凝眉看著東方翼,都等著他開口說第一句話。 氣氛有些凝重,沉默了許久,東方翼習(xí)慣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低沉道:“唯一那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嗎?”目光里掠過一抹陰厲。 現(xiàn)在想起來他都后脊背發(fā)涼,如果不是唯一聰明趁機打通了電話,如果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后果真的不堪想象。 所有人都看著諸葛,示意讓他說。 他左右看了看,點頭道:“嗯!那天晚上全交代了。只是……有一點不是很明白,她為什么要那樣做。” 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讓他和田齊大吃一驚,按道理說本不應(yīng)該的,卻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人心難測啊!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嫉妒兩個字就可以解釋這一切。”東方翼一語中的。 其他幾個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自私和嫉妒心,不管是哪方面,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表現(xiàn)方式也近不相同。 有些人會大度的一笑置之,不是我的又何必強求,該來的總會來。 有些人會憋在心里不表現(xiàn)出來,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默默的通過正確途徑自己努力去爭取。 然而有些人的心卻似毒刺,刺傷了自己后還要去傷害別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允許別人得到,不允許他人比自己更好或擁有的太多。 討論一番過后,諸葛意味深長的總結(jié)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女人心海底針?!?/br> 小高調(diào)侃:“諸葛你被女人傷過?這么有感慨!” “還是說你吃過小人的虧?”小李也插進來一句。 “想我諸葛一世英名,英俊瀟灑,竟然沒有人喜歡,嗚呼哀哉??!”諸葛扶額假裝傷感,以此掩蓋自己的尷尬。 他還真的沒被女人傷過,奇了他的怪,怎么沒女人看上自己呢?他長得也不差吧。 不過有沒女人不重要,在他心中兄弟和朋友是最重要的,況且有田齊這個比女人還‘小人’的家伙在身邊,已經(jīng)夠煩的了,不需要再增加一人。 ‘小人’田齊卻不放過他,“我看酒吧那女生就挺喜歡你的啊,只是你不要而已?!?/br> “得了吧,那樣的倒貼我也不會要,逢場作戲還可以,不可交心!” 就女人和小人,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的不亦說乎。 東方翼沉吟不語,沉默地思量著,不說話,卻緊緊皺著眉頭。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起手機打開信息,是唯一發(fā)過來的。 “大叔,丁樹笙找我,我現(xiàn)在要去學(xué)校外面的那家咖啡屋,跟你報備一下,我已經(jīng)到了?!?/br> 東方翼微抿著唇,站了起來,幾個人見狀停下討論看著他。 只聽見他正色直言道:“我有事出去一下,諸葛你跟田齊找?guī)讉€人跟蹤下她,小高你們?nèi)齻€以后沒事輪流去接丁唯一,我不希望這種事再出現(xiàn)?!苯淮昃图贝掖业淖叱隽宿k公室。 丁唯一站在咖啡屋門口徘徊了好久,門童說了好幾次歡迎光臨了,她也沒朝前踏上一步,門童便不再理睬她。 直到給東方翼發(fā)完短信,緊握的拳頭這才慢慢松開,她深呼吸口氣,最終還是邁腳走了進去,迎接即將到來的不可預(yù)知的戰(zhàn)爭。 才走進去便有人上來引領(lǐng)她去了一個位于較偏僻昏暗的角落,唯一像只隨時準備戰(zhàn)斗的公雞坐在了丁樹笙的對面。 對于自己的女兒見到父親卻不叫一聲,甚至連招呼也沒,丁樹笙有些尷尬,不自然的喊道:“一一,你來了啊?!?/br> 想起不久前在酒吧遇見她,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現(xiàn)在仔細一看,跟她mama長得很像,丁樹笙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沒認出她。 僅僅是懊惱而已,眼里并沒有一絲后悔。 一想起她用仇恨的眼光看著自己,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甚至咬牙切齒的說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覺得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姚嬈三番五次的在他面前提起‘丁唯一’這個名字,他也許真的不會想起還有這么一個女兒存在。 那天在酒吧發(fā)現(xiàn),東方翼對她似乎別有不同,也許是個機會,這才找拐彎抹角的從姚嬈那打聽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約她出來以敘‘父女之情’。 唯一鼻子哼哧一聲,很不給面子的譏諷道:“一一也是你可以隨便叫的?”這是mama的專屬,容不得她玷污,就算只是一個名字也不行。 “那個……”丁樹笙有些心虛,被她的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甚至有些惱怒,卻又礙于某些事沒解決,不好發(fā)作,訕訕一笑,:“這么多年不見,爸爸也不會叫了嗎?” 對于這個多年未見的女兒,說實話,他沒有多少感情而言,只能說是跟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在他看來僅此而已。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說唯一就來氣,怒火在胸中鬧騰,刻苦銘心的回憶演變成最利刃的仇恨,“你也知道多年未見??!爸爸?嗬……抱歉,這兩個字在我丁唯一的眼里就是坨翔!” 唯一的聲音就連諷刺也變得平靜,可她知道自己很清楚的感覺到平靜的聲音是顫抖的心,她死死雙手緊握,生怕一不淡定就會拳拳相交。 盡管大叔叫自己忘記仇恨回歸快樂本性,自己也點頭答應(yīng)了,可她一沒失憶二沒健忘癥,怎么可能說忘記就忘記的。 丁樹笙聞言,臉色鐵青,差點甩手走人,可一想到東方翼,他不好說些什么,只好強笑著,忍氣。 而且眾目睽睽的也不好有失自己的面子,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爽,也不宜現(xiàn)在發(fā)火。 “一一,我知道你恨爸爸薄情寡義丟下你們母子倆,可爸爸不也是沒辦法嘛!”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丁樹笙從唯一進來后,便一直在擦干。 唯一側(cè)頭看了看外面白皚皚的雪,哼哧一聲從鼻孔里冒出來,大冬天的汗如雨下也真夠心虛的啦?。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