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有錢,立場已擺明
從洗手間出來,袁野一直在裴若雅身后,委屈的辯解,“我不是流氓。”裴若雅走在前面,顫抖著身體,忍俊不禁的說道:“嗯,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辈痪褪潜荒吧水?dāng)成流氓了嘛,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怎么也不幫我解釋一下呢?”袁野直到現(xiàn)在都很郁悶,生平第一次被人當(dāng)成了偷襲女洗手間的流氓,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污點。 “我知道你不是流氓不就行了?!迸崛粞派焓秩嗔巳嗫煨┑哪?,回頭,正兒八經(jīng)的問道:“難道這還不行?” 袁野愣了愣,傻傻的摸摸頭,沖她呵呵一笑,“足矣!” “這不就得了,看把你糾結(jié)的……”轉(zhuǎn)身又是一臉竊笑。 離開的時間有點久,還好袁野有安排人打招呼,待兩人回到會場,裴若雅在周圍觀察下來,并沒有看到丁晴的身影,估計是沒臉呆在這里悄悄離開了吧。 從東方翼和唯一的言行中,她看出了一點端倪,不管丁晴她有沒動手或者是動嘴,冷眼旁觀就是不對。其實,仔細(xì)想想,以前的自己不也就是這副德行,所以她現(xiàn)在更反感這樣的行為。 看到裴若雅和袁野又回到酒會會場,丁樹笙丟下姚嬈,獨自朝他們兩個走來,他對袁野的底細(xì)也打探的很清楚了,前不久打探到他剛剛繼承公司,在這個地方,除了東方翼,就屬他的公司能讓自己想要合作的了。 原本來這個酒會也只是想要來混個臉熟,在他的地盤沒人不認(rèn)識他丁樹笙的,可是來了這里,他覺得自己成了井底之蛙,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樹獨大的他在這些人面前顯得特別渺小。 想要做到人上人是他的終生目標(biāo),為達(dá)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甚至拋妻棄女,六親不認(rèn),阻擋他利益的人,不要也罷。 所以他必須的找尋合作伙伴,所以……他找上了袁野,雖然沒有東方翼財勢雄厚,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到他們兩人跟前,丁樹笙叫來服務(wù)員,他親自遞上紅酒給裴若雅和袁野,最后自己端了一杯,他舉著酒杯看著他們二人,笑道:“袁總,裴小姐,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們喝一杯?!?/br> 也許是東方翼先前的警告還猶言在耳,袁野和裴若雅顯得并不是很熱情,卻又不好拒絕,只好敷衍的點點頭,舉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一口干完紅酒的丁樹笙,見他們二人并沒有碰一下手里的酒,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丁樹笙岔開話題,問道:“聽說裴小姐以前是大學(xué)助教,怎么想著投筆從商呢?” 裴若雅禮貌性笑了笑,說:“沒錢了,要養(yǎng)家糊口,沒辦法?!边@倒是實話,她在學(xué)校雖說很受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和教授器重,可是如果憑她的資質(zhì)想要評到教授資格,還得好幾年,她等不起,爸媽也等不起。 雖說剛開始她做出那個決定是純屬于金錢關(guān)系,想要讓自己過得更好,想東方翼和其他讓所有人對自己另眼看待,只不過當(dāng)初的愚昧想法在回去以后就改變了。 “養(yǎng)家糊口不是男人做的事情嗎,裴小姐又何必那么辛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她的目光不怎么友善了,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大男子主義,丁樹笙趕緊說道:“看來建筑設(shè)計行業(yè)又將多出一位有力的競爭對手??!” 裴若雅笑不達(dá)眼底的道:“對手不敢指望,只希望到時候還得丁總好好扶持下我這新入行的小女人啊,我不懂做商人的。” 明上是貶低自己,實際上卻是話里有話的拒絕與他的合作,告訴他,她已經(jīng)擺明了立場。 丁樹笙見自己還沒開口便被拒絕,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不好發(fā)作,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罷,她那樣的小公司就算有袁野的幫忙,短時間內(nèi)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于是他放棄了跟裴若雅的套近乎,笑了笑,頭轉(zhuǎn)向袁野,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袁總,不知道有沒機(jī)會一起合作下呢?” 袁野沒有像裴若雅一樣把話說得那么死,他敷衍的點頭,“有機(jī)會一定會合作的?!?/br> “那就先謝謝袁總了?!?/br> 丁樹笙算是看出來了,他們都在與自己保持著距離,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袁野倒是可以理解,像裴若雅這么小的公司應(yīng)該巴不得跟他合作才對啊。 裴若雅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討論下去,她忽然轉(zhuǎn)移話題隨意的問道:“對了,怎么沒看見丁總的女兒?。慷】偨裉鞄淼呐槭悄愕拿貢鴨??” 袁野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覺得那么眼熟,原來也是自己曾經(jīng)教過的學(xué)生。 她朝姚嬈那邊望了一眼,跟她的名字一樣,這種商業(yè)酒會,她卻是一身妖嬈的打扮,笑的花枝招展,周圍圍滿了各種男人,裴若雅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對于大學(xué)生做交際、傍大款這類事,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但一直沒有親眼看見過,也不敢相信,如今親眼看到,作為老師的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別說自己現(xiàn)在不是老師,不能去勸她回頭,就算自己現(xiàn)在還是老師,她也沒那個資格去勸她,畢竟曾經(jīng)的自己跟她差不了多少,只是選擇的路不同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只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丁樹笙如果沒記錯的話,裴若雅曾經(jīng)是丁晴的老師,見她提起丁晴,以為事情又有轉(zhuǎn)機(jī),滿臉橫rou的笑道:“她剛剛說身體不舒服,我就讓她先走了,小女孩可能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br> “哦?身體不舒服?沒設(shè)么事吧?”裴若雅故作驚訝的關(guān)心問道。 估計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里有鬼吧! “沒什么大事,謝謝裴小姐的關(guān)心。” “關(guān)心談不上,只不過希望丁總回去以后要好好管教下自己的女兒,別沒事出來嚇人?!?/br> 丁樹笙看見裴若雅突然變冷的語氣,大吃一驚,問道:“不知道我的女兒做錯了什么,還請裴小姐指點一二?!毙睦飬s在大罵,該死的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好好的參加一個酒會也會惹事,還惹到不該惹的人,連姚嬈都比不上。 裴若雅剛想說原因,卻被袁野搶了先,“不知道丁總為什么想要在建筑行業(yè)站上一席之?” 袁野不經(jīng)意的對她搖頭,也對,有些事牽扯的太多,沒必要大肆宣揚,是她欠考慮了,對袁野點了點頭。 丁樹笙沒有錯過他們之間的互動,看來他們是不打算親自告訴自己了,只有回去問那個死丫頭了,他頓了頓,說:“目前公司運營還算穩(wěn)定,想要嘗試下新鮮事物,看看自己是不是寶刀未老?!?/br> 袁野不輕不重的說:“新鮮東西可不是那么好嘗試的,搞不好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不嘗試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到呢?” 袁野心想,你注定會失敗了,得罪了東方翼,你會敗得永無翻身之日。 這不是他夸大其詞,從自己認(rèn)識他那天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了! 而裴若雅看著姚嬈的方向,諷刺道:“確實寶刀還未老?!?/br> 丁樹笙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姚嬈,他尷尬的笑了笑,以為她不認(rèn)識姚嬈,掩飾道:“公司秘書來的。” “哦……”裴若雅故意把聲調(diào)拖得很長,“原來是秘書!” 知道談不攏了,再談下去也無濟(jì)于事,只是自討其辱罷了,丁樹笙找了個借口離開,沒幾分鐘,兩人便看到他帶著姚嬈離開了。 待丁樹笙一走,袁野便開口問道:“你今晚是怎么了,就算被東方翼警告了,你也不至于如此針對他吧,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之前在洗手間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又是東方翼說了什么導(dǎo)致的,現(xiàn)在看來不像。 裴若雅垂眸,“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按理說只要客套的敷衍幾句就行,沒必要夾槍帶棒的諷刺,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袁野著急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想她隱瞞一切自己獨自承受,不然他總覺得自己跟她直接隔了一層薄膜,難受的緊。 她嘆了嘆氣,把在女洗手間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事情的真相讓袁野大吃一驚,“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唯一現(xiàn)在沒事吧?” 裴若雅搖了搖頭,“不知道,等下酒會結(jié)束后打個電話問一下。”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的話,東方翼估計也會瘋了吧。 袁野忽然笑出了聲,裴若雅抬眸不解的看著他,“你笑什么?” 他看著她說:“若雅,你有沒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 “我變了嗎?” “嗯,變了?!痹包c頭,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道:“你變得為他人著想了,你變得溫柔可愛了,如果是之前的你,唯一變成這樣,你肯定會比任何人都開心,可是你卻抱著她安慰她。”雖然他沒親眼看到這歷史性的一刻,卻也能感受的到那種畫面,那時候的若雅肯定是最漂亮的! 裴若雅怒眼看著他,“我以前有那么壞嗎?” 他非常老實的笑著點頭,然后很識趣的走開了,難保她不會爆打自己一頓。 裴若雅并沒有追上去爆打他一頓,而是楞在了原地,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唯一那樣自己會覺得心痛,只是想抱著她給她安全感。 她竟不覺以前的自己這么可惡惹人厭,難怪東方翼不喜歡自己,難怪唯一看到自己就針鋒相對,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就怕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看著前面正和人交談的眼鏡男,她會心的笑了?。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