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錢,敵人變朋友
裴若雅捂嘴輕笑,“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看你的??窗涯慵钡模抑罇|方翼那家伙是最不喜歡照相的,你們沒有合照不奇怪,只是這屋子里著實在空蕩了一點,一點也不像堂堂東方總裁的公寓?!?/br> 聽她這么一說,唯一急了,脫口而出,“誰說沒合照啊,還有兩張呢?!彼痛笫宓慕Y(jié)婚證上面的合照不就是啊,現(xiàn)在還在她錢包里躺著呢。 等等……她剛說什么?唯一驚訝的問道:“你說你是來看我的?” 裴若雅放下茶杯,“嗯,我聽說你休學(xué)了,所以過來看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一個月沒見,你清瘦可不少啊?!彼彩沁@兩天去學(xué)??唇淌冢趯W(xué)校聽到了流言蜚語,才知道的。 唯一蹙眉,黯然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到唯一突然低落的情緒,裴若雅以為她是為了學(xué)校那些流言蜚語才導(dǎo)致這樣的,她安慰道:“其實你不用在乎別人說什么的,以前我總為難你,也沒見你這樣過,這不像你啊?!?/br> 唯一抬頭,呆呆的看著她,她眼底的淚痕讓裴若雅大吃一驚,不知所措起來,她趕緊抽了張紙巾遞到她手里,“你,你這是怎么了?等下被東方翼看到,以為我欺負(fù)你了呢,那我可冤死了。”她沒有錯過唯一眼里一閃而過的哀傷。 裴若雅很不解,為什么自己會在她眼里看到不屬于她或者說本不該出現(xiàn)在她眼里的那股深深的哀傷,有些刺眼。 這跟她以前囂張自信的表情截然不同,現(xiàn)在的她,臉上有一股深沉的哀傷和蒼白而憔悴的臉,現(xiàn)在仔細(xì)打量她,她似乎清瘦了不少。 到底是怎么了?應(yīng)該不是流言蜚語那么簡單! 見她紅著眼眶沉默不語,裴若雅也不好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心里嘆息一聲,畢竟她們現(xiàn)在還不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她不想說那就不勉強(qiáng)她了。 于是她轉(zhuǎn)移了話題,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挑釁道:“你剛不是說,你有你們的合照嗎?拿出來看看啊,我還挺好奇東方翼照相是什么鬼表情?!?/br> 成功被她的話題轉(zhuǎn)移了視線,唯一怔然望著她,動作緩慢的從口袋里拿出錢包,遞到她手里。 裴若雅接過她的錢包,明白她的意思,此刻說不上是什么心情,難道東方翼真的愛她愛到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則?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錢包,一張紅底的兩寸相片,赫然映入眼簾,一男一女幸福甜蜜的肩并肩頭微微靠攏,她看到東方翼竟然面帶笑容,而且眼里帶著溫柔、寵愛和愛!原來不是他不愿意拍照,他只跟愛的人一起拍照! 如果她不知道這相片代表著什么意思,那就是白活了。 裴若雅久久的看著錢包里的相片,手指輕輕的在上面來回滑著,心里一陣苦澀涌上喉頭,眼睛酸酸的,她不敢眨眼。 雖說已經(jīng)漸漸放下和淡忘,可看到這張照片,難免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甚至滲透出些許嫉妒,卻又很快消失無蹤,這樣也好,徹底斷了念頭! 唯一訕訕的瞥了眼裴若雅,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必她已經(jīng)猜出著相片代表著是何意境了,她有些自責(zé)自己剛剛的沖動,思忖著該開口說些什么才好。 這時,裴若雅合上錢包,遞還到唯一手里,垂眸苦澀的笑道:“恭喜你們?!睔夥沼行擂巍?/br> “謝謝?!蔽ㄒ徊缓靡馑嫉慕舆^錢包,突然說道:“怎么樣,大叔照相還上鏡吧?!彼胍源宿D(zhuǎn)移話題,低氣壓的氣氛實在是難受。 裴若雅抬眸,牽了牽嘴角,“他長得本來就帥,人放在那里就是一幅畫?!边@是實話,這也是自己當(dāng)初被他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理由之一。 聽到這話,唯一還挺得意的,他老公嘛,能不帥嗎? 看她終于露出笑容,裴若雅心下也輕松了不少,問道:“你,你們什么時候去的?” “什么什么時候去的?” 裴若雅指了指她的錢包。 “哦?!蔽ㄒ幻靼姿囊馑剂?,頓了頓,垂眸道:“酒會的第二天?!?/br> “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br> 唯一又不說話了,眼眶瞬間紅紅的,眼底模糊一片,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臉上,她摸了摸臉,原來她又流淚了。 她怎么開心的起來,欺騙的了別人,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天堂到地獄,只不過兩天的時間,世事變化無常,她算是在那兩天之內(nèi)嘗盡了人生百態(tài)。 有的時候在別人看來,她已經(jīng)放下了,可事實上有沒放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假裝的笑容和幸福,讓她疲憊不堪,可為了最愛的人,她寧愿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在角落里舔著傷口,讓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 她卻不知,獨自舔傷口,隨著淚水的腐蝕,只會讓傷口越來越深,直至潰爛。 裴若雅皺眉,眼前的丁唯一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囂張自信、牙尖嘴利的丁唯一嗎?今天見面還不到半小時,她已經(jīng)在自己面前情不自禁的流了兩次淚了,總感覺她身上籠罩著一股散不去化不開的哀傷。 一時間,氣氛又冷了下來,裴若雅不知該怎么做才好,好像今天無論說什么都會讓她流淚似的,這樣的唯一竟然讓她有些心疼。 裴若雅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她不愿意再看到這樣的唯一,她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像酒會那天在洗手間那樣,她輕輕的抱住了她。 唯一對裴若雅突如其來的抱抱怔了怔身體,卻沒有對她產(chǎn)生抗拒,她現(xiàn)在需要這樣溫暖的抱抱,這讓她也想起了那次。 只聽見裴若雅輕聲細(xì)語的說道:“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一個人默默承受,那樣只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更加傷心難愈。有什么心事記得跟東方翼說,不要讓他擔(dān)心。如果可以,以后有什么不開心的,也可以跟我說。” 雖然以前她們?yōu)榱送粋€男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箭弩拔張的。世界無奇不有,隨著時間和彼此的成長,有些時候,敵人也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畢竟有時連最好的朋友也有可能成為敵人。 唯一的淚水如洪水泛濫般嘩啦啦的流個不停,裴若雅的話字字撼她心間,頭靠在她的肩上,哽咽道:“我可以叫你聲裴jiejie嗎?” “如果你想,當(dāng)然可以?!迸崛粞判Φ馈?/br> 敵人都變成了朋友,還有何不可的。 “裴jiejie,我從小就沒有朋友,因為家庭的緣故我一直都交不到朋友,也不想交朋友,直到進(jìn)了大學(xué),我有了第一個朋友,小美姐她卻死了。進(jìn)了a大,我又有了師兄這個朋友,可是因為某些事情,我們生疏了……” 裴若雅仔細(xì)的聽她慢慢說著過往,她吃驚的發(fā)現(xiàn),原來唯一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沒想到外表看上去開朗堅強(qiáng)的唯一,有著那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她悄悄的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她很佩服她的堅強(qiáng)和勇敢,跟小小年紀(jì)的她比起來,裴若雅真心覺得自己的自己簡直是太混蛋了。 只是沒想到她陰差陽錯的有了東方翼的孩子,可是卻又毫無預(yù)警的失去了那個孩子,替她心疼的同時,也可憐那個還未出世的寶寶,也不難解釋她今天的行為了。 “那……丁晴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嗎?”聽她講完故事,裴若雅問道。 唯一松開她的懷抱,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她知道了,估計我活不到現(xiàn)在了。” 緊緊是因為肖震的緣故,她就可以那么恨自己,甚至傷害自己,如果她知道了彼此還有這層關(guān)系,估計會更加瘋狂,畢竟她和她mama是因為自己的mama的緣故而遭受拋棄的。 說到底,都是丁樹笙造的孽。 “看來認(rèn)識一個人不能光看表面啊,人性難測??!”裴若雅感嘆道。 說出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見她如此感嘆,唯一想到了她們兩個,抿嘴,道:“就像我們兩個一樣,是嗎?” “正是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后,裴若雅問道:“等身體恢復(fù)后,還繼續(xù)上學(xué)嗎?” 唯一搖了搖頭,“即使上學(xué),也不會在a大了。”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唯一眨了眨眼,“陪在大叔身邊,然后混吃等死,哈哈……”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裴若雅汗顏撫了撫額頭,“還能再有點出息嗎?你就不想著以后做一點成績出來,好讓自己更加配得上他?別人也就沒有機(jī)會說三道四了啊!” “我還真的沒出息,哈哈……”說的口渴了,唯一端起水杯猛灌了一杯水下肚,“經(jīng)過這半年相處,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只要他們不怕我的毒舌,盡管他們說。況且……” “況且什么……”裴若雅好奇的問道。 “況且……大叔都不介意,他說過,只要我勇敢喜歡他就好,一切有他在!”唯一頓了頓,捂嘴輕笑,臉上嬌羞不已,繼續(xù)說道:“而且大叔說過,他不介意養(yǎng)我一輩子,厚臉皮的我怎么會拒絕如此好意呢!” 裴若雅沒好氣的看著她,“領(lǐng)教了!真是有夠不要臉?!?/br> “謝謝夸獎!” 人生有太多無奈的選擇,在她選擇一個人的時候,大叔出現(xiàn)了!她愿意做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女人愛他,這樣就可以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