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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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走到李尚文面前,拿了一份卷宗出來,遞交上去,恭敬道:“殿下,就是此案。” 李尚文聞言,滿不在意接過卷宗,目光一掃,隨后便僵在原地。 看著李尚文驟變的神色,李殊察覺不對,皺起眉頭:“尚文?” 聽到這話,李尚文驟然驚醒。 他本能性將卷宗朝著洛婉清面上猛地砸去,洛婉清頭微微一偏,任卷宗砸到地面。 “你好大的膽子!” 洛婉清回頭,看見卷宗卷筒封盒上的“秦文宴”三個字,聽見李尚文暴喝出聲:“秦氏謀逆的案子,你竟也敢送到這里來?柳惜娘,你找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洛婉清的一天】 洛婉清:“您好,我是靈犀閣傳信使,工號996,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影使a:“你好,麻煩您幫我查一下王麻子他老婆是誰?” 洛婉清:“您能提供更多信息嗎?是哪里的王麻子?” 影使a:“東都的。” 洛婉清:“不好意思我這里是揚(yáng)州區(qū),我為您轉(zhuǎn)接?xùn)|都熱線,稍等?!?/br> 影使a:“等等,你們辦事人員就這么踢皮球的嗎?他雖然是東都的,但是他老婆是揚(yáng)州的?!?/br> 洛婉清:“哦,這樣,那您稍等,我確認(rèn)一下這種情況是否屬于我們揚(yáng)州管轄。稍后我會給您回電話,請您保持電話暢通?!?/br> 影使a:“再等等,其實他老婆有個曾用名?!?/br> 洛婉清:“請您提供一下?!?/br> 影使a(臉紅):“柳惜娘?!?/br> 洛婉清:“???啊?” 影使a(臉紅):“我是王麻子,請問我的老婆,當(dāng)你愛上我,你會叫什么?” 洛婉清(捏爆手中的水杯):“不好意思,我有些聽不懂,我確認(rèn)信息后回給您回復(fù),請您保持電話暢通。” 掛電話后,洛婉清一拳錘爆了桌面。 方直方圓:“妹子,你咋了?” 洛婉清:“傻逼!?。 ?/br> 后來,當(dāng)洛婉清成為監(jiān)察司的長官,她要懲罰誰,就讓誰去靈犀閣,當(dāng)傳信使。 第49章 ◎她和崔恒,僅止于此◎ 秦氏,謀逆。 洛婉清聽著太子的話,瞬間反應(yīng)過來。 是秦玨的案子! 這案子遞上去,此刻太子絕對沒有任何再討要她的心思,就算有,也至少要將這個案子帶過去。 這的確是助她脫險的好法子,但是…… 當(dāng)初為秦氏求情的官員都?xì)⒘撕脦讉€,如今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司使舊案重提,完全是拿著她的性命在賭。 崔恒在讓她賭命。 意識到這一點,洛婉清不由得捏起拳頭。 她讓自己不要多想,努力應(yīng)付著面前的情況。 李尚文怒罵之后,立刻轉(zhuǎn)頭看向皇帝,急道:“父皇,這女子為了拒我居然連謀逆案都敢送上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謝恒呢?” 皇帝李宗抬起眼眸,卻是看向殿外,旁邊王憐陽一聽,立刻皺起眉頭:“陛下,這種小事……” “陛下,”楊淳站在李宗身側(cè),恭敬道,“謝大人就在宮外等候?!?/br> 聞言,王憐陽臉色微變,正要起身,李宗便道:“讓他進(jìn)來?!?/br> “陛下,”王憐陽轉(zhuǎn)頭看向李宗,冷聲道,“一個司使的話,就要驚動謝司主嗎?” “那是他監(jiān)察司的人?!崩钭谵D(zhuǎn)頭看向王憐陽,“若是胡說八道,該死。殺他的人,不該通知恒兒一聲嗎?” 洛婉清聽到“死”字,手心浸了冷汗。 她跪在地上,感覺李宗轉(zhuǎn)過頭來,平靜看著她:“誰讓你查這個案子的?” “沒有人?!?/br> 洛婉清知道,既然是讓她送上案子,她便不能牽扯其他人。 她解釋著:“我與秦氏遺孤秦玨一同從揚(yáng)州來,路上為友,故而對這個案子關(guān)注幾分。卑職不知這個案子不可提,”說著,洛婉清叩首在地,“還望陛下恕罪?!?/br> “胡說八道!”李尚文厲喝出聲,“就憑你一個小小司使就敢查謀逆案?不可能。父皇,肯定是謝恒偷偷包庇逆臣!” 李尚文說著,上前兩步,急道:“父皇,謝恒肯定和秦氏勾結(jié),他舅舅崔清平和秦氏……” “閉嘴!”李宗聽到這話,立刻冷喝,“說到哪里去了!誰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李尚文被李宗一罵,冷靜幾分,旁邊王憐陽看他一眼,他立刻明白過來。 秦氏已經(jīng)定罪,翻案就是對天家威嚴(yán)的質(zhì)疑,李宗向來最看重的,就是皇權(quán)在人心中的穩(wěn)定。 他逼著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低聲道:“兒臣是擔(dān)心皇室名譽(yù),一時激動,還望父皇恕罪。父皇,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無論什么結(jié)果,若是監(jiān)察司要翻案,都有損天家顏面……” “殿下在說什么?” 話沒說完,一個清冽如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所有人下意識看去,就見謝恒領(lǐng)著青崖朱雀一同走進(jìn)殿內(nèi)。 黑色廣袖大氅,金冠束發(fā),手上千機(jī)珠串檀色深沉,與他白若冬雪的肌膚交映,黑白分明,更顯色濃。 王憐陽和李尚文瞬間緊張起來,看著青年踩著紅色宮毯入內(nèi),朝著李宗行禮:“陛下?!?/br> “恒兒來了?!?/br> 李宗抬起眼眸,神色平淡:“你這司使方才向太子遞交了秦氏的案子,事關(guān)重大,我讓你來看看。” 說著,李宗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洛婉清:“若她只是想借用秦氏的案子推拒太子,欺君罔上,當(dāng)斬?!?/br> 洛婉清聞言,垂眸盯著地面。 她情緒很詭異,緊張又平靜。 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是她能決定局面的情況。 她清晰知道,在她拿出秦氏卷宗時,她就已經(jīng)是一顆被謝恒擺在棋桌上,用來當(dāng)誘餌,孤零零被圍困的棋子。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謝恒的救援和開恩。 旁邊謝恒聽了李宗的話,平靜道:“這是自然,只是微臣有些奇怪?!?/br> 說著,謝恒轉(zhuǎn)身,抬眸看向李尚文:“殿下怎么知道監(jiān)察司要翻案?” “方才她遞的……” “那應(yīng)當(dāng)不是完整的卷宗?!敝x恒打斷李尚文解釋,他瞟了一眼地面,“她那東西的封殼,在監(jiān)察司是用來裝載證據(jù)文書的,剛才殿下根本沒打開,就確認(rèn)秦氏是冤枉的?” “他們當(dāng)然不是冤枉……” “那監(jiān)察司為何翻案?”謝恒敏銳詢問,“殿下為何覺得監(jiān)察司是要給秦氏翻案,而不是追究新案?” 這話讓李尚文頓住。 他方才根本沒有細(xì)想,只看見了秦家人的名字,就下意識當(dāng)洛婉清是來請求翻案的。 謝恒見他沉默,慢條斯理走到洛婉清身后,彎腰撿起李尚文扔掉的卷宗。 他低頭打開,將里面的卷宗抽了出來,翻了翻后,緩聲道:“這里好像沒什么能證明秦氏無辜的證據(jù)。就是一些普通往來文書而已。” 李尚文不敢說話。 這些年朝臣早就領(lǐng)略過謝恒了,沒有他審不出來的東西。 他平日向來冷淡寡言,但如果他開口,死人都能給他問出話來。 現(xiàn)下他也明白,自己是中套了。 謝恒故意讓洛婉清呈上的就是與秦家無關(guān)的證據(jù),只是他下意識認(rèn)為秦家有冤,便以為謝恒是來翻案的。 謝恒知道他不會再說什么,撣了撣卷宗上的灰,意有所指道:“殿下好似知道挺多東西?!?/br> “孤聽不懂司主的意思。”李尚文犟聲辯駁。 謝恒冷淡看他一眼,像看一個將死之人,倒也沒有多說,將卷宗交給洛婉清,淡道:“起身下去罷。” 說著,他抬眸看向正在思考的李宗,恭敬道:“陛下,有些事,微臣想和陛下私下稟報?!?/br> “陛下,”說到這里,王憐陽終于開口,抬頭看向皇帝,平靜道,“方才柳司使的情形,猜測她是想為秦氏翻案,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謝司主,咄咄逼人而來,倒像早有準(zhǔn)備?!?/br> 說著,王憐陽看了謝恒一眼:“監(jiān)察司已是權(quán)勢滔天,現(xiàn)下連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敢。” 謝恒語氣平淡,王憐陽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甩袖道:“太子,走?!?/br> 王憐陽起身領(lǐng)著李尚文走出大殿,洛婉清見狀,也行禮告退。 楊淳懂事領(lǐng)著人離開,大殿中很快只剩下謝恒和李宗。 李宗面上帶了疲憊之色:“說說。” “今日之事是微臣故意,還望陛下恕罪?!?/br> 謝恒徑直開口,跪了下來,徑直道:“微臣手下的人,微臣容不得太子折辱?!?/br>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