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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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在騙她。 如果,她是不肯認…… 想到這里,李歸玉溫和笑起來,頷首行禮:“再會?!?/br> 說完,李歸玉沒做任何解釋,轉(zhuǎn)身便走。 洛婉清皺起眉頭,看著他的背影,直覺有些不安。 他這一走,鄭璧月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謝恒也轉(zhuǎn)過眼眸,看了一眼正看著李歸玉和鄭璧月背影的洛婉清,淡道:“走吧。” 洛婉清聞言,趕忙跟上,提步跟在謝恒身后。 謝恒走得很快,氣勢相比白日更冷了一些,讓他整個人顯得越發(fā)孤寂高遠。 洛婉清察覺,知道謝恒現(xiàn)下應(yīng)當很是不高興。 下屬把這種風月之事牽扯到公事,還讓他來處理,換做任何一個上司,都會不喜。 她不敢說話,低頭跟著謝恒,一路走到賓客所在的花廳。 進了花廳,眾人便都看了過來。 她頭頂著謝恒的外衣,手中提著一盞花燈,將臉藏在暗處,跟著謝恒疾行。 雖然看不清臉,但注意到的人看到?jīng)]遮住的衣衫,也認出了她的身份。畢竟她今日風頭太盛,太過扎眼,哪怕是衣衫紋路,也總有有心人記住。 若她是閨閣中待嫁女子,今日名聲算是毀了。只是她是監(jiān)察司的司使,司使出來辦案,總有些意外,眾人便也只敢詫異看著,不敢多問。 謝恒沒有心情在此處逗留,走得很快,這也合了洛婉清心意。 今日時間拖得太長,原本一直被她壓制著的極樂丹藥效已經(jīng)開始有些克制不住,早些到達監(jiān)察司,她方才安全。 只是走了沒片刻,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高喊起來:“靈殊!” 謝恒頓住步子,洛婉清心上一顫。 兩人回頭,便見謝毓書提著花燈小跑過來,瞟見洛婉清,謝毓書正要說話,隨即看見了洛婉清手中花燈。 他愣愣看著花燈,謝恒不著痕跡將洛婉清擋住,不耐開口:“什么事?” “哦,”謝毓書反應(yīng)過來,趕忙道,“我是來說,叔父……也很久與你沒見了?!闭f著,謝毓書聲音低了下去,“既然琴音盛會能來,那……” “我來辦案?!?/br> 謝恒打斷他。 謝毓書臉色微僵,隨后有些尷尬笑起來:“哦,這樣?!?/br> 說著,謝毓書將目光又落到洛婉清手中花燈上,遲疑著發(fā)問:“這花燈怎么……” 話沒說完,他便察覺謝恒冰冷的視線,謝毓書再遲鈍也知道不能再說下去。 他聲音僵住,謝恒氣勢稍斂,淡淡掃過他,轉(zhuǎn)身道:“走了?!?/br> 說著,他便帶著洛婉清離開。 洛婉清跟在謝恒身后,一路往前,走出府外,便見朱雀坐在馬車上,嘴里叼著根草,百無聊賴哼著曲子。 看見謝恒出來,朱雀馬上從車頭跳下來,滿臉恭敬道:“公子?!?/br> 謝恒應(yīng)了一聲,踩著車凳上了馬車。 等謝恒進了馬車,洛婉清不由得有些猶豫。 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好,與謝恒這么私下共處一輛馬車,她怕自己露出什么異樣。 她不敢上馬車,謝恒察覺她不動,抬眸看來,命令:“上來?!?/br> “公子,”洛婉清抿緊唇,低聲道,“卑職想自己回去?!?/br> 謝恒聞言,冷聲追問:“為何?” “今日之事多謝公子相幫,”洛婉清沒察覺謝恒異樣,將謝恒的衣衫和花燈遞了過去,朱雀茫然接過,就聽洛婉清道,“卑職還有它事要去處理,望公子應(yīng)允。” 謝恒沒有出聲。 按理謝恒聽到這里就該放人,然而他卻還是沒有,過了許久,繼續(xù)追問:“什么事?” 這話讓洛婉清一愣,她沒想到謝恒還會繼續(xù)問下去,一時竟是不知該撒什么謊。 謝恒一看她的模樣,便知她只是敷衍。 他有些自厭轉(zhuǎn)頭,淡道:“去吧。” 得話,洛婉清松了口氣,趕忙轉(zhuǎn)身離開。 聽著她遠走的腳步聲,有種澀意從心上升騰而起,讓他有些不堪。 朱雀看著洛婉清的模樣,忍不住道:“這是怎么了?”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謝恒,疑惑道:“公子,你們吵架了?” “與我無關(guān)?!?/br> 謝恒放下車簾,淡道:“走吧?!?/br> 與他無關(guān)。 她的愛,她的恨,她的未來,都與謝恒無關(guān)。 她只是謝恒培養(yǎng)的一位屬下,與朱雀,與星靈,與監(jiān)察司的眾人沒有任何不同。 所以在她處理私事與李歸玉對峙時,他不能開口多說一句。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時,他不能多做挽留。 謝恒永遠只能站在一旁端望、目送,培養(yǎng)她成為監(jiān)察司最優(yōu)秀的司使,看她扶搖直上,乘青云。 他本就是遺留陽世的孤魂野鬼,孤身而來,便該不帶半點牽掛而去。 可他也是崔恒。 謝恒閉上眼睛,忍不住蜷起手指,感覺心尖像是被那只白玉飛鶴簪銳利劃過,一瞬想起那煙火下,讓他忍不住伸手觸碰的女子。 當過看過人間最美風景的崔恒。 又怎甘心只當謝恒? “公子,”朱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有些疑惑道,“就這么放著柳司使自己回去啊?我看她有點不對啊?!?/br> 這話讓謝恒動作一頓。 那些充斥在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瞬間止住,他腦中突然閃過方才洛婉清暗示鄭璧月的言語:“要查就查個徹底,請監(jiān)察司刑部中御府一起來查,看看今日我到底是如何進的后院,又為何,會一個男子相逢,相逢后,對方還劃破了我的衣衫……”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急喝出聲:“停下!” 說著,他撩開車簾,冷眼看向長道:“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 洛婉清和謝恒剛離開,鄭璧月便追著李歸玉進入后院。 兩人一進無人長巷,李歸玉轉(zhuǎn)手便掐住鄭璧月脖子,將她猛地按在墻上,冷聲道:“給我一個理由。” 鄭璧月知道李歸玉問的是方才放走柳惜娘之事,她掙扎著看著李歸玉,艱澀開口:“應(yīng)當是我問殿下吧,殿下到底為何邀請她來鄭府,又為何一定要將她帶到下獄?” “她牽扯東宮的案子你不知道?”李歸玉湊上前來,鄭璧月冷笑出聲。 “所以今日她為何而來呢?”她不讓半分,與他爭鋒相對。 李歸玉神色微冷。 王家的爛攤子王家不希望鄭氏知曉,鄭平生若知道,難保不會做些什么。 而且若讓鄭平生知道他在為王家做事,難免會有想法。 鄭璧月不敢讓他知道她做的事,但也篤定了他亦不敢同她直說他今夜所做之事。 兩人對視之間,卻已是將一切心知肚明。 過了片刻,李歸玉松了手,上前一步,低聲示弱:“壁月,你知道我的難處,不要為難我。你我將要成親,我們才是一體?!?/br> “殿下的意思我自然省得,”聽李歸玉聲音放軟,鄭璧月聲音也溫和下來,緩聲道,“只是今日柳司使的確是因身體不適進的后院,若是查起來,我怕對殿下名聲不利。她一位女子,咬死要污蔑殿下,哪怕殿下清白,也是說不清的?!?/br> 聽這話,李歸玉一頓,他抬眸盯著鄭璧月,瞬間便明白鄭璧月做過了什么。 他克制住惶恐焦灼,遮住眼中冷意,笑了笑:“是我思慮不周,誤會你了?!?/br> “只要殿下沒事,壁月受些委屈不算什么?!?/br> 鄭璧月含羞低頭,卻是沒有半點讓步。 “宴席未散,”李歸玉轉(zhuǎn)過頭去,“我陪你見見賓客吧?!?/br> 李歸玉這要求讓鄭璧月有些詫異,但他愿意與她一起見客,便是她未來身份的另一種承認,鄭璧月也不推辭,只道:“是?!?/br> 說著,兩人便一起離開,李歸玉看了一眼一直守在不遠處的紫棠,朝著紫棠指了指后院,便提步往外。 李歸玉跟著鄭璧月在花廳見了會兒人,便見紫棠重新出現(xiàn)在視野,他也沒耽擱,轉(zhuǎn)頭看向鄭璧月,溫和一笑:“壁月,我有些累了,今日就到這里,先行告退?!?/br> 鄭璧月見天色已晚,也沒留人,送著李歸玉離開。 等李歸玉領(lǐng)著紫棠青竹走出大門,紫棠立刻上前:“問了侍女,是給柳司使用了極樂丹?!?/br> 聽到這話,李歸玉眼神冷下來,抬手:“解藥呢?” “這兒,”紫棠將藥瓶奉上,“我按著侍女指引偷了出來?!?/br> 李歸玉拔開藥瓶聞了聞,確認藥沒問題,隨后抬眸:“那侍女怎么處理的?” “殺了?!?/br> 紫棠垂眸:“扔在巷子里?!?/br> “可惜了,”李歸玉收起藥,冰冷道,“你該放在鄭璧月床上,她太放肆了。” “還有,”紫棠抿唇,有些緊張道,“殿下,盧令蟬被他們帶走了?!?/br> “無妨?!崩顨w玉轉(zhuǎn)身躍向監(jiān)察司方向,淡道,“他活不了,先去找柳惜娘?!?/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