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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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韻之沒有說話,李歸玉走到她面前,壓低聲線,小聲道:“你把他殺了,你只是開罪不起他們。我或他任何一個人把東西拿到手,王家,身敗名裂?!?/br>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王韻之皺起眉頭,李歸玉笑起來:“那得問你爹做過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夜之前,想好來找我,我告訴你怎么見謝憫然?!?/br> 說完,李歸玉轉(zhuǎn)身離開。 張伯紫棠青竹緊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急,快速離開人群后,他喘息起來。 “五石散?!彼酥浦榫w,朝著張伯伸手,“給我?!?/br> “殿下,”張伯露出難色,“人多眼雜,您不能在這里吃這個?!?/br> “給我五石散,”李歸玉定定看著張伯,頓了片刻后,他嘴唇輕顫,“或者我去找她。” 張伯一愣,他遲疑著,終于還是將一個藥瓶拿出來,艱難交到李歸玉手中。 洛婉清和謝恒一行人回來,等進(jìn)了屋,大家便開始匯報今日情況。 “我今日得到掃地的職位,明日早上報道去掃地。”崔衡頗為驕傲,“掃帚在手,流風(fēng)島我有。” “我當(dāng)了侍衛(wèi)。”謝恒說得簡單,大家也看到了。 “謝憫然貼身婢女的篩選我沒過,他們嫌我成過親,”星靈看崔衡一眼,隨后道,“好在后來當(dāng)選了聽風(fēng)樓的侍女。” “你被嫌棄成親,那柳司使也落選了?”崔衡急急開口。 洛婉清搖頭:“沒有?!?/br> “為什么?”崔衡不明白,“因為你比星靈美?” 這話一出,星靈冷笑一聲,音帶嘲諷。 洛婉清搖頭,卻是抬眸看向謝恒,提醒道:“我同他們說我修了陰月經(jīng)?!?/br> “哦。” 崔衡點頭,明白過來:“謝憫然那身體,應(yīng)當(dāng)是對修陰月經(jīng)的女子……不對,”崔衡猛地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時候修的?同誰?” “她騙人的?!?/br> 謝恒開口,崔衡便意識到問題所在:“明日謝憫然一驗就知,這種謊你也敢說?” “我想著先混進(jìn)去再說?!?/br> 洛婉清有些不好意思道:“接下來我怎么辦?” “有這個謊言在,明日你十拿九穩(wěn)……” “可如果是否修陰月經(jīng)一驗便知,我見了他怎么辦?”洛婉清皺起眉頭,“宗師級的人物,如果硬抗,我在他們手里過不了十招?!?/br> “你見到的可能是謝憫生?!?/br> 謝恒提醒,洛婉清還是不放心:“如果見到謝憫然呢?” 謝恒想了想,終于道:“那就扛十招?!?/br> 所有人看過來,謝恒思索著:“憐清給我,鳳尋香和信號彈你帶好,出事直接放信號彈,我確認(rèn)你位置,會立刻過去。” “你有把握嗎?” 崔衡忍不住道:“謝憫然可不是吃素的,這還是人家地盤!我剛可看了一圈,好多老熟人,監(jiān)察司追都追不上的欽犯,你還想一窩端啊?” “我十日前已經(jīng)通知監(jiān)察司調(diào)人,最多再過三日,他們就會趕到。如果的確出事,在島上尋個地方躲好,熬到朱雀他們過來?!?/br> “所以,”洛婉清聽著他們商量,明白過來,“如果我見到的不是謝憫然,勝算不大?!?/br> “嗯。” “要不撤吧?”崔衡小心翼翼建議,“保命要緊?!?/br> 聽到這話,大家一起看過去,崔衡立刻抬手:“我胡說的?!?/br> “休息吧?!?/br> 謝恒說完起身,走到門邊,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頭看向正在喝茶的崔衡:“讓你問的事兒你問到了?” “問到了,但我覺得作不得真。” 洛婉清聽兩個人打啞謎,疑惑看了看兩人,就聽崔衡道:“我問了一個從西北來的侍衛(wèi),他和我打賭輸了,然后告訴我說,他是因為行善積德上的流風(fēng)島。” “行善積德?”星靈聽不明白。 上流風(fēng)島的人大多是為了避禍,有幾個行善積德的?哪個不是仇家太多,最后逃到這里來。 “語氣?!?/br> 謝恒提醒,崔衡坐直了身子,學(xué)著那個侍衛(wèi),意味深長一笑道:“老子和兄弟就是行善積德,給老百姓送衣服,被人追到這里來。” 聽到這話,謝恒臉色巨變。 他立刻道:“多少人?” “什么?”崔衡沒明白謝恒的意思,謝恒聲音極冷,“他說的是他一個人,還是跟他一起來流風(fēng)島的人都是這個理由?他們有多少人?” “這些侍衛(wèi)的確是一起上島的,大約有五百來人。他說的是他和兄弟,”崔衡想了想,不太確定道,“他兄弟……這些侍衛(wèi)算他兄弟嗎?” 謝恒沒說話,他似乎是消化了一下,終于才道:“今晚你和星靈留個人守夜,聽著動靜?!?/br> “?。俊?/br> 在場所有人一愣,謝恒思索著:“如果今夜流風(fēng)島的人沒有對我們動手,那明日崔衡你準(zhǔn)備一條出逃的路線,隨時準(zhǔn)備走?!?/br> 說完,謝恒便開門離開。 洛婉清見他神色不對,趕緊跟上,等進(jìn)了房間,洛婉清才道:“出什么事了?” “流風(fēng)島這些侍衛(wèi),都是王家的人。” 這話一出,洛婉清就呆在原地,她有些想不明白,不由得道:“是王家人,王韻之不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謝恒篤定道,“這些士兵是六年前呆在西北的士兵,他們當(dāng)年為王家做了事,然后來到流風(fēng)島。謝憫然一定與這件事參與極深,而這件事李歸玉很有可能是知道的?!?/br> 洛婉清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只道:“你怎么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李歸玉和王韻之會面,李歸玉一定告訴王韻之這件事,王韻之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侍衛(wèi)搭上線,然后提前見到謝憫然。” 謝恒分析著:“所以現(xiàn)下有三種可能,第一李歸玉沒有和王韻之合作,或者是李歸玉不知道過去,那么明日就正常參加婢女選拔,按原計劃。但這個可能性太小,更可能的是——” “第二,今夜他們找到謝憫然,就會直接對我們動手。” 洛婉清皺起眉頭:“第三種可能呢?” “第三,如果他們今夜沒有動手,讓你正常參加婢女選拔,那就意味著,他們有所圖謀,搞清楚他們想做什么,想辦法見到相思子?!敝x恒說著,抬手覆在她臉上,認(rèn)真道,“想辦法帶相思子走,或者挖到那東西在哪兒?!?/br> “明白?!?/br> 洛婉清點頭,謝恒靜靜注視著她,過了片刻,他突然笑起來:“緊張?” “???” 洛婉清回神,隨后搖頭:“沒事。” 說著,洛婉清抬眸看他,笑起來:“我知道你在,我沒什么緊張的。” “為何?” 謝恒挑眉。 洛婉清想想,遲疑著道:“可能因為……你太強了?” “司主不強嗎?” 謝恒往前探去,洛婉清不由得后退,被他抵到桌邊。 謝恒扶著她的腰將她一抬桌上桌面,雙手放在兩邊,仰頭笑著道:“若司主來,你一樣放心?” 洛婉清想了想,只道:“除你之外,不管公子還是其他人,他們都不會第一時間救我。” “如果芳菲閣你在的話,我信你會不顧一切來,”說著,洛婉清笑意淡了下去,“可公子只會選擇放棄我?!?/br> 謝恒沒敢說話,他靜靜注視著她,洛婉清將手放在他臉上,撫摸著他臉上人皮面具,認(rèn)真道:“所以不一樣,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樣?!?/br> 崔恒聞言,燦然一笑,點頭道:“不錯,”說著,崔恒抬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彈,“我獨一無二?!?/br> 洛婉清笑著摸了摸額頭,看著他轉(zhuǎn)身退開。 她從桌子上下來,看他整理包裹,一面整理一面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守夜?!?/br> 洛婉清想了想,只道:“輪流吧。” “好啊?!?/br> 崔恒說著,從書架上拿了本書:“我看完這本叫你?!?/br> 洛婉清見那書很薄,她點點頭,隨后便招呼崔恒一起上床。 崔恒沒有熄燈,斜臥在床頭,為她擋住大半光亮。 洛婉清睡在里側(cè),她環(huán)抱著旁邊人,想了許久,終于道:“觀瀾?!?/br> “嗯?” “你來江南的任務(wù),到底是什么?” 崔恒沉默片刻,隨后笑道:“我說是你,你也不信?!?/br> 洛婉清知道他是玩笑,她也覺得有些困,但想到方才崔恒說的話,又忍不住道:“那五百個侍衛(wèi),是不是有問題?!?/br> “嗯?!?/br> 崔恒語氣明顯冷淡下去,洛婉清揣測著道:“他們是不是該死?” “是。”崔恒果斷開口。 洛婉清沉默片刻,想起謝恒第三條罪名,還是忍不住道:“那……能不能抓回去審了再殺?如果真的有罪,應(yīng)該可以審吧?” “他們的罪,要審要等很久?!贝藓忝黠@不想和她多說,拍了拍她腦袋,“好好睡覺,別想這些,不是你的案子別管?!?/br> 洛婉清沒有出聲,她知道崔恒有自己的打算。 過了許久,她覺得有些困,迷迷糊糊間,終于還是問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崔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