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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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瞟他一眼,也沒說話,撐著自己起身,謝恒見狀,便知自己沒戲,嘆了口氣道:“好罷好罷,那司使帶……” 話沒說完,洛婉清便側(cè)身壓下去,蠻親他一口。 謝恒愣了片刻,洛婉清已經(jīng)像個欺男霸女的惡霸一般起身,品味著道:“滋味甚好?!?/br>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他,有些好奇:“你吃糖了?” 謝恒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蜷著身子低笑起來,洛婉清戳了戳他:“別笑了,文書在我房里。” “那去你房里?” 謝恒抬起眼眸,明知他是去幫她改文書,洛婉清卻在他詢問時,感覺到了一種其他的邀請。 她有些不自然轉(zhuǎn)眸,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那走吧?!?/br> 謝恒拉起她,兩人一起躍出高墻,走過林間小道,來到她在的小屋。 謝恒走在前面,洛婉清跟在身后,她看著他一身白衣單衫,發(fā)帶挽發(fā),他沒有回頭,光看背影,和當(dāng)初崔恒沒有什么不同。 她看著他走上長廊,領(lǐng)著她走到房中間案牘前,謝恒點(diǎn)了燈,抬手道:“文書呢?” 洛婉清從書桌上將文書抽給他,隨后坐到他身邊。 謝恒仔細(xì)看過,拿著朱筆給她畫圈:“你看,你這里稱呼不對,你如今只能算五品司使,稱呼鄭平生時,需要加上大人。還有這里,‘洛曲舒為人清正耿直’,這種話不能寫。” 燈光有些昏暗,洛婉清要看清文書,只能更靠近些,謝恒拿著這份文書,開始給她一條一條講各種可能。 洛婉清起初直著身子聽著,慢慢便覺有些疲憊,不自覺靠在謝恒肩頭,聽他給她不斷舉例。 說了一個時辰,洛婉清有些困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謝恒轉(zhuǎn)眸看她,笑了起來:“辦事兒挺利索,文書寫成這樣,還不好好聽?” “公子,”洛婉清有些睜不開眼,“你今天睡了嗎?” “睡了啊。”謝恒知道她的意思,昨夜他們鬧了一夜,他給洛婉清寫著文書,解釋道,“從早朝回來就睡了,嚇得白離把魏千秋都請了過來,以為我昏迷了?!?/br> 洛婉清被他逗笑,閉著眼道:“我好困,您幫我寫了吧?!?/br> “哪兒有叫上司幫自己寫文書的?”謝恒聽到這話,哭笑不得道,“你倒是越發(fā)膽大了?!?/br> “我聽說了,”洛婉清靠著謝恒,“這事兒本來都是影使干,司使出外勤,影使負(fù)責(zé)內(nèi)務(wù),只有我一個人,又主內(nèi)又主外?!?/br> 這話說得謝恒一哽,他拿著被他用朱筆圈滿的文書,憋了半天,終于道:“行吧……這次幫你?!?/br> 洛婉清贏了這一局,笑出聲來,閉著眼道:“以后呢?” 謝恒不說話,低頭仿著她的筆跡寫文書,洛婉清靠著他,輕聲道:“公子幫我寫一輩子文書。” “做你的春秋大夢?!?/br> 謝恒立刻反駁:“明日我挑寫得好的立案文書拿來給你,你好好學(xué)學(xué)。往后日子長得很,就算不寫立案文書,罵人的文書得學(xué)會?!?/br> 洛婉清笑了一聲,沒接話。 謝恒由她靠著,用著她提供的信息,給她寫著立案文書。 其實(shí)她把主要的內(nèi)容寫得很好,只是官場總是多些沒意義的門道,他便稍加潤色。 寫到一半,看著洛婉清自己寫下的“天理恒在,覆于萬民”,他謄抄下來,不由得道:“惜娘?!?/br> “嗯?” “若是你告不贏,那你怎么辦?” 洛婉清沒說話,謝恒繼續(xù)道:“天理不會自然落在每個人頭上,你告鄭平生,機(jī)會小之又小。” “但我得先相信公道?!?/br> 洛婉清閉著眼睛,平靜道:“公子,別人傷你,你反抗,那叫還擊。別人未曾傷你,你假設(shè)他是壞人,主動傷他,哪怕他最后證明真的是壞人,那也是傷人。我們需得給這世道一個機(jī)會,我告,若告不贏,我做什么,才叫還擊?!?/br> 謝恒聽著,不由得奇怪:“有意義嗎?鄭家是好是壞,還需你驗(yàn)?” 洛婉清沒有說話。 謝恒想想,隨后輕笑:“行吧。隨你。只是惜娘,”謝恒用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若是賭輸了,要及時收手?!?/br> “嗯,知道?!?/br> 洛婉清說著,感覺意識有些渙散。 她告不贏鄭平生,她如何不知道呢? 可是若她從來不告,這世上的人,又怎會知道鄭平生做過什么? 她總不能讓污水一直潑往好人。 她迷迷糊糊想著,握著謝恒手。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今日追思一封又一封詢問的信,想起他走在長廊上的背影,今夜她頭一次那么真切感知到崔觀瀾在他身上存在。 她不知道為什么,一瞬有些懷念沒去江南時,在東都那些等待崔恒的時光。 委屈的時候想起來那些時日,她只記得等待他時的不安委屈。 此刻靠著他,她才意識到,每次崔恒出現(xiàn)時,她心底那點(diǎn)驟然綻放的歡喜。 “靈殊?!甭逋袂逦罩氖?,喃喃道,“明日你來找我吧。” 謝恒動作一頓,隨后揚(yáng)起笑容,溫和道:“嗯。” 洛婉清一覺睡醒時,是在清晨卯時前半個時辰。 她睡得還有些迷糊,被謝恒折騰醒來,感覺自己像是在夢里,啞著嗓子輕喚:“靈殊?” “抱歉。” 謝恒環(huán)著她,低聲道:“很快?!?/br> 說是很快,但洛婉清還是覺得折騰了許久,等事情結(jié)束時,謝恒替她匆匆清理一番,便拎著衣服跑了出去。 這事兒做完極其易睡,洛婉清躺著又睡了一覺,等醒過來,已經(jīng)是天亮。 謝恒的玉佩落在床上,她后知后覺發(fā)生了什么,聞著床帳中的氣息,一時有些無言。等她壓著氣起身,大清早洗了個澡,走出門來,看見桌上寫好的立案文書,她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 她拿著文書算著時間,等謝恒一下朝,她便趕了過去,這次她交上文書,謝恒倒沒多說,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文書沒問題,但紀(jì)青那邊你要確認(rèn)好。如果他愿意作證,兩日后元宵宮宴,我?guī)阋煌瑓⒓?,你升任四使的文書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陛下那里過審,宮宴后他會單獨(dú)面見你,到時候,你可親呈此案。” 洛婉清點(diǎn)頭應(yīng)是,拿著文書回去,便直奔紀(jì)青那里。 她一到紀(jì)青小院,就見紀(jì)青正在拿了條白綾掛在樹上,看見她過來,紀(jì)青立刻把腦袋往白綾里鉆,哀嚎著道:“若是回不去揚(yáng)州,就讓我死了吧!死在監(jiān)察司,也好過葬送一家老小??!” 洛婉清聽著他的話,走到小院,看著那明顯過高的凳子,聽著紀(jì)青的哀嚎,她徑直走過去。 紀(jì)青偷偷打量著她,干嚎著道:“我一介草民,怎么敢做這些事?這是要逼死人的啊,救命……” 話音未落,洛婉清一腳踹翻了凳子。 紀(jì)青整個人立刻失去依靠,當(dāng)真掛在了白綾上。 他臉色大變,開始瘋狂掙扎,艱難道:“救……救救我……” 洛婉清靠樹看戲不動,眼看著紀(jì)青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漲紅,變紫,洛婉清這時候終于抽刀,一刀斬斷白綾,紀(jì)青“撲通”一下落在地面,洛婉清刀鋒瞬間插在紀(jì)青旁邊。 紀(jì)青嚇得整個人僵住,洛婉清半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紀(jì)師爺,死的滋味如何?” 紀(jì)青輕輕喘息著,洛婉清抬手放在他脊骨上,冷聲道:“監(jiān)獄有多少刑罰,我猜您一定很清楚。方才那種感覺,我可以給您來上一千次,一萬次?!?/br> “你想做什么?!”紀(jì)青終于暴怒,厲喝抬頭,“你這是逼供!” “你也知道是逼供???” 洛婉清涼涼笑起來:“當(dāng)初你和周春逼供洛曲舒的時候,想過今日嗎?” 紀(jì)青聞言僵住,洛婉清冷眼看著他:“紀(jì)青,跟著周春做過這么多事,你不會做噩夢嗎?” 紀(jì)青急促喘息著,洛婉清與他冰冷對峙。 過了許久后,紀(jì)青嘲諷笑開:“你以為你能嚇到我?” “不裝了?”洛婉清見他終于好好說話,拔刀收進(jìn)刀鞘。 “你算什么東西,能和鄭家爭?”紀(jì)青低著頭,手輕輕顫抖著,“你想去死,可別拖著我。你是監(jiān)察司的司使,手里過過無數(shù)犯人,我也一樣。你讓我做的事,我做了之后,我的下場我比你清楚?!?/br> 紀(jì)青咬牙:“你別想作證,休要做夢了。” “那你為何要告訴張逸然呢?” 洛婉清仿佛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冷靜道:“既然不想讓真相告知天下,又為何要告訴張大人?” 紀(jì)青沒說話,似是也覺難堪。 洛婉清看著他,了然開口:“因?yàn)閺埓笕瞬灰粯印<o(jì)青,”洛婉清站起身來,有些憐憫道,“我知道,其實(shí)你也想告?!?/br> “我沒有?!?/br> “你想讓他們做過的事情被天下所知,你也尚有良知?!?/br> “我沒有!告訴你們這些我仁至義盡,”紀(jì)青惡狠狠抬頭,“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可能上堂去說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宗:“最近恒兒很奇怪,早朝總是走神,還打哈欠,每天下朝就跑,他怎么了?” 朱雀:“公子最近很奇怪,每天白天睡覺,晚上消失,今天早上快上朝了人影都沒有,剛好被我堵住從墻頭返回來,他怎么了?去做什么了?” 李歸玉:“這事兒我知道?!?/br> 李宗四使朝臣:“嗯?” 李歸玉:“他談戀愛了,挖我墻角,狗賊!” 【小劇場·2】 洛婉清:“我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掐著上班的點(diǎn)做?遲到怎么辦?” 謝恒:“……那就不上了?!?/br> 四使皇帝朝臣:“?。?!” 謝恒:“呵,這破班我早就不想上了??!誰是天生的牛馬喜歡上班???!” 張逸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