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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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偷戶部官印這件事,他過去也做過。 青崖笑起來。 有些人的名字,是注定永遠不能放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青崖:“你偷戶部的官印做什么?” 謝恒:“結婚?!?/br> 青崖:“好家伙,你怎么不自己開個民政局?” 謝恒:“倒也不是不可以……” 【小劇場·2】 謝恒:“什么?我死在李歸玉手里?不可能,那一定是自盡。我死誰手里都不可能是他!!” 戀愛談得差不多了,開始準備跑劇情。但別害怕,小情侶的心意一直互通,感情沒啥波折的,我只是跑劇情,我不是下刀子。距離虐還有一段距離…… 第152章 ◎別說他死了◎ 洛婉清從謝恒房中走出來,便徑直下山去找張逸然。 張逸然回到自己房間,還在生氣,洛婉清走進屋去,笑瞇瞇道:“張大人?!?/br> “柳司使。” 張逸然憋著氣起身行禮,洛婉清坐到張逸然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歪著頭看了看張逸然,好奇道:“張大人還生氣呢?” “沒有?!?/br> 張逸然轉過頭去,悶聲道:“謝司主有自己的考量,下官無甚生氣之處?!?/br> “那就是生氣了?!?/br> 洛婉清點點頭,卻已經明白過來。 對于男人口是心非這件事,她已經能非常熟練辨別。相對來說,張逸然在這條路上,還算青澀。 張逸然被洛婉清一眼識破,抿唇不言。 洛婉清端著茶杯想了想,緩聲解釋道:“張大人,監(jiān)察司畢竟是為了陛下而建,公子也有他的難處?!?/br> “我知道?!?/br> 張逸然聽她勸說,深吸了口氣:“可陛下理當為萬民著想,官員理當為百姓請命,如今他們一個二個……” 張逸然說著,忍不住有些發(fā)苦:“又是在做什么呢?” “其實張大人也不必多想,”洛婉清見張逸然難受,安慰著道,“這世上有陰有陽,有善有惡,善惡是各自的修行,倒也不必因他人德行敗壞自苦?,F(xiàn)下大人不如想一下,大人下一步,當怎么做?” 聽著洛婉清的話,張逸然慢慢冷靜下來。 洛婉清觀察著張逸然的神態(tài),分析著道:“如今大人已經知道,陛下并不愿意動鄭家,更別提三殿下,張大人打算如何呢?” 張逸然沉默著,他思索許久,緩慢道:“這個案子就算翻出來,確認了鄭平生徇私枉法,但按照那些臣子‘將功抵過’的慣例,最多也不過是告老還鄉(xiāng),或者退居閑職,這對于鄭家來說,并非不可接受的結果。” 就如現(xiàn)下的謝氏,家主謝修齊也是頂著個太傅的名頭在家隱居,許久不出一次門,但這也并不影響謝氏子弟遍布各部。 “所以現(xiàn)下,陛下對于這個案子,最大的考量,其實是臉面。他要保下三殿下,根源也在此處。三殿下本是李氏的榮光,若沾染了此事,那當年他自愿為質之事也就變成了一個笑話?!?/br> 張逸然一面說,心中一面有了規(guī)劃,眼神慢慢亮了起來:“所以我們不妨以勢壓人,逼陛下不得不辦此案!” “張大人的意思是?” 洛婉清試探著,張逸然有些高興道:“以前我讀書時,于書院結交了不少朋友,如今他們都回到各地當了夫子,我可就此事寫一篇文章,再拜托他們張貼于各縣告示欄上。學子生性愛議事,只要他們注意,不久便會傳開。” “張大人年紀不大吧?”洛婉清聽著,頗有些好奇,“好似倒認識不少人?” “年紀是不大,”張逸然實話實說道,“但連跳了幾級,每一級認識些人,便積累得多了?!?/br> 洛婉清聽明白過來,有些羨慕點頭,隨后思考著道:“其實文章你寫好就行,至于貼告示欄這件事,我讓監(jiān)察司去做,更快?!?/br> 監(jiān)察司在每個州縣都設置了官衙,她下傳給各州縣,比張逸然找人速度要快得多。 但張逸然寫文章的能力她是聽說過的,這文章最終還是得他來寫。 “惜娘愿意幫忙?” 聽洛婉清的話,張逸然有些詫異。洛婉清被他問得有些茫然,下意識道:“你沒覺得我會幫忙,你同我說這么多做什么?” 這話把張逸然問住,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竟說了這么多。 兩人愣愣對視片刻,隨后俱都笑了起來,洛婉清輕咳了一聲,壓著笑意道:“張大人,日后還是要小心謹慎,不能如此冒失。” “知道,”張逸然爽朗一笑,“不過是惜娘,我也不覺有什么?!?/br> “回到正題,”洛婉清正了正神色,認真道,“我既然來同你說這些,自然打算幫你到底。過些時日,我會升任為白虎司司主,等我正式接管白虎司,便會正式接管監(jiān)察司整個通訊往來的渠道,若有用得上之處,還望張大人開口?!?/br> 張逸然聞言,神色鄭重幾分,認真道謝道:“多謝?!?/br> “這些時日,方直方圓方順他們我會繼續(xù)留在你身邊,有事你可叫他們通知我。紀青這邊我盯著,大人可還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洛婉清問得直接了當,張逸然也不拐彎,想了想后,思考著道:“既然惜娘愿意幫忙,那我也不客氣了。惜娘之前說確認洛伯父識字,那監(jiān)察司這邊是否方便幫忙到江南尋到洛伯父過去的字跡?實不相瞞,”張逸然思索著,“我在江南查閱此案時,洛伯父的確沒有留下過能證明他識字的痕跡?!?/br> “我明白?!?/br> 洛婉清點點頭,隨后道:“我之前便已讓人去查過,現(xiàn)在只等結果?!?/br> “那太好了?!?/br> 張逸然聞言,頓時笑起,只覺方才煩心之事一掃而空,精神大振道:“那我們就這樣!我們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逼著陛下不得不辦這個案子。而后我們再等紀青愿意作證,若他不愿意,那我們就從洛伯父字跡入手再查。只要是冤案,必有紕漏,只要有紕漏,那我們就把它查個底朝天!” “好!” 洛婉清被張逸然感染,不由得也笑起來,壓制著情緒,頗為認真道:“張大人這一路,我同張大人走到底?!?/br> “那多謝了?!睆堃萑惶痔撎撘还埃Φ?,“下官必不辜負柳司使所望,一定會為洛家討一個公道。” 聽到這話,洛婉清一時開不了口,她感覺有什么情緒翻涌在心頭。 她看著面前面上帶笑,神色卻格外認真的青年,感覺像是一輪朝陽慢慢升起。 她靜靜看著張逸然,張逸然不由得奇怪:“惜娘?怎么了?” “哦,”洛婉清被他一喚,這才回神,慌亂道解釋道,“沒什么,就是突然覺得……” 洛婉清頓了頓,過了許久,才緩聲開口,開口時,她感覺有一種酸澀,慢慢在心間彌漫:“覺得,如果張大人這樣的人,再多一點,就好了?!?/br> 張逸然聞言,卻是不在意一笑,只道:“這世上除了我,不還有惜娘嗎?已經是多一點了。” 洛婉清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已經多我一位了?!?/br> 說著,洛婉清也不和張逸然多說,站起身道:“行了,我就不同張大人閑聊了,我讓方圓來接你,我先去辦事了?!?/br> “送柳司使?!?/br> 張逸然起身行禮。 洛婉清從張逸然房中出來,稍稍盤算了一下現(xiàn)下的情況,心里便有了大致的方向。 她先去把紀青放走離開,走之前,紀青還有些猶豫,詢問她能不能再監(jiān)察司再待一待。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他一旦出了監(jiān)察司,便小命難保,對監(jiān)察司頗為留戀,洛婉清就靠在墻上,笑瞇瞇瞧著他道:“紀師爺,監(jiān)察司不留閑人,紀師爺既然說不出什么,就別留了吧?” 紀青被她噎得說不出話,憋了半天之后,終于還是朝著監(jiān)察司大膽邁出了步子,洛婉清目送他離開,還不忘告訴他:“紀師爺,要是改主意了,記得回來!” 紀青聽到這話,腳步走得更快了些。 等紀青走后,洛婉清便回到白虎司,開始坐下看堆積如山的紙條。 白虎司每日要處理全國各地傳來的各項情報消息,層層過濾重要消息后到白虎使手中,再挑選精要給謝恒觀閱。 如今這個任務逐漸從白離身上挪移到她手中,她每日日常就在看無數(shù)雜七雜八的消息。 小事諸如這個官員家里種了顆發(fā)財樹,那個官員多掛了個綠燈籠她要看,大事諸如這個官員寫詩暗諷皇帝那個官員偷偷造□□她也要看。 甚至于有的時候,她可能連私生子的存在都比親爹早一步知道。 她轉到白虎司看了一下午消息,便聽外面?zhèn)鱽硎虖牡穆曇簦骸傲臼?,江南那邊來信?!?/br> 說著,侍從便端著一個竹筒上來,洛婉清取了竹筒,打開來看,發(fā)現(xiàn)是秦懷玉的字跡,上面寫著:“洛曲舒商業(yè)往來皆由商鋪公章蓋印,再輔以管事簽字,并未留下筆跡文書。洛府被人購下,重兵把守,難以搜查?!?/br> 看到這個說法,洛婉清抿緊唇,她隱約感知到,李歸玉似乎是在謀劃什么,而突破點,似乎就在這里。 她現(xiàn)下已經依稀能摸到謝恒和李歸玉落子時大概的狀態(tài),必定是他們利用他們掌握的某些的東西,逼著你走向一個結果。 現(xiàn)下她拿不住李歸玉在謀劃什么,但她知道,這必定是他會利用的事情。 江南找不到她父親的筆跡,那在哪里可以找到呢? 洛婉清一想,便有了答案,最近處,便是她爹給的信。 可這封信不可能展露在人前,那現(xiàn)下最可能證明她爹筆跡的…… 洛婉清腦海中一瞬閃過昨夜讓謝修齊簽下的婚書,突然反應過來,其實就是李歸玉手中那份婚書! 她爹在外面用商行的印章,她的親事,他總不可能也用印章吧? 洛婉清心中想著,不由得轉頭看向窗外。 忙了一天,已經到了下午,初春天依舊黑得很早,今日似是將要有雨,天色如晦,隱約有雷聲在遠處轟鳴。 洛婉清聽著雷聲轉頭看向窗外,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硎虖牡那瞄T聲:“柳司使,三殿下遞上拜帖?!?/br> 洛婉清聞言神色微冷,但想了想,還是伸手道:“遞過來吧?!?/br> 侍從依言上前,將拜帖交到洛婉清手上。 洛婉清打開來看,便見上面是李歸玉娟秀中透露著銳氣的字跡,清晰寫著: “欲邀司使一聚,共覌舊物?!?/br> 看到這句話,洛婉清心上一凜,卻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她想了片刻,抬手將信放在燭火上點燃,扔進火盆之中,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