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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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聞言想想他說得也對,便又回到他身前,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忍不住道:“我身上這些畫什么時候才會消失?” 一聽這話,謝恒筆尖便是一頓,他抬起眼眸,似有些高興道:“他看到了?” 說著,他又反應(yīng)過來:“他看到哪里?” “你還高興?!” 洛婉清不可置信,謝恒笑容稍稍收斂,低頭批著文書道:“我相信惜娘一定會想辦法騙過他,不會出事。” “公、子?!甭逋袂寮恿酥匾?,明顯不悅。 謝恒立刻軟化道:“用酒擦拭即可,下回我不亂來?!?/br> 沒想到謝恒認(rèn)錯這么快,洛婉清不由得有些意外:“你今日態(tài)度怎么這么好?” “嗯?好嗎?” 謝恒說著,抬起頭來,笑瞇瞇道:“在下對夫人,一向這樣好。夫人頭一天知道呢?!?/br> 洛婉清聽著他叫“夫人”,面上有些發(fā)熱,輕聲道:“這個稱呼不妥?!?/br> “哦?!?/br> 謝恒似是有些失落,低下頭來,無奈道:“好罷。先不說這個,你今日早些睡,明日有重要事宜?!?/br> “嗯?”洛婉清好奇,“什么事?” “明日監(jiān)察司會出通告,你正式繼任白虎司,下午監(jiān)察司會專門為此舉辦一個授任大典,后日起你跟隨我上朝。” 謝恒說著,有些心疼嘆息道:“日后,就得日日早起,再也睡不了好覺了。” 洛婉清沉默不說話,謝恒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出聲?” 洛婉清抬眸看他,不由得道:“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歡睡覺?” “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想要,”謝恒笑笑,有些懷念道,“而且,我以前,的確愛睡覺,尤其是日上三竿那種。” “你在道宗也是如此?”洛婉清聽明白,好奇道,“道宗好像起得挺早?!?/br> “嗯。”謝恒點頭,隨后解釋,“所以我一般告訴他們,早上我都在打坐練功?!?/br> 然后一覺睡到自然醒。 “不過后來就沒這日子了,我頭痛失眠,很少睡覺了,便越發(fā)覺得,能好好睡覺不是容易之事,不過現(xiàn)下好了?!?/br> 謝恒抬頭看她笑笑:“同惜娘在一起之后,我都不怕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道宗傳說】 采訪:“請問道宗最努力的人是誰?” 弟子:“謝恒師兄!” 采訪:“為什么?他不是從不上早課嗎?” 弟子:“師兄不上早課,可是師兄努力啊!掌門說了,師兄之所以能夠年紀(jì)輕輕成為劍道一流高手,就是源自于他的勤奮。每一天,大家睡覺時他在練劍,大家起床時他在練功。師兄不來上早課,是因為早課時間太晚了,而這時候師兄已經(jīng)入定,不能打斷,所以就不來了。” 采訪:“這些話誰告訴你的?” 弟子:“掌門!” 采訪:“你們親自驗證過嗎?” 弟子:“驗證過,朱雀師弟曾經(jīng)在早上偷窺師兄練功,然后從房間里飛到院子外。玄山師兄說,朱雀師弟能飛這么遠,是因為被子會增加師兄的內(nèi)力,所以我們就都不敢去了。” 第154章 ◎我會為鄭伯父洗清冤屈◎ 這話讓洛婉清皺起眉頭,她似是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隨后她搖頭道:“夢太多還是不好,我還是再與魏大夫商議一下,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br> 謝恒筆尖一頓,轉(zhuǎn)眸看她,就見洛婉清認(rèn)真道:“之前我給你的藥包你覺得如何?有什么感覺?” 謝恒不說話,只無奈看著她,洛婉清有些疑惑:“公子?” “惜娘啊……” 謝恒嘆了口氣,干脆放下筆墨,抬手將人往前一拉,仰倒在他膝頭。 洛婉清眨了眨眼,瞧著上方垂眸將目光落到她臉上的人,又詢問出聲:“公子?” “心病且需心藥醫(yī),怎能依賴于外力?”謝恒撥開洛婉清臉上發(fā)絲,指腹劃過她面龐,意有所指道,“不必去找千秋改什么方子,你日后每日早些回來,我自然能一夜安眠。來,招供一下,”謝恒摟著她,笑瞇瞇道,“找三殿下做什么呀?” 知道謝恒不會放過這個問題,洛婉清倒也早有準(zhǔn)備,老老實實從見張逸然開始說起,把收到秦懷玉傳信找不到她爹的筆跡、李歸玉用婚書邀約種種細(xì)節(jié)一一說明。 謝恒慢慢聽著,等洛婉清說完,他點了點頭,隨即卻是反問:“那如今紀(jì)青不肯招供,又證明不了伯父識字,你打算怎么辦呢?” “其實我這里還有我爹娘的姻緣帶……” “你證明不了上面的字是你爹寫的?!敝x恒搖頭。 洛婉清沉默下來,看著檐頂,思考著道:“那就要等紀(jì)青了?!?/br>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時間等了?!?/br> 謝恒開口,洛婉清立刻皺起眉頭,抬眼看向謝恒道:“公子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現(xiàn)下你們證據(jù)不足,可張逸然在堂上卻是言之鑿鑿,我若是鄭璧奎,必定要鬧個人仰馬翻。那天子到底會留多長時間給你們辦案,這就成了未知之?dāng)?shù)。” 洛婉清沉默著沒說話,謝恒有一搭沒一搭梳理著她的頭發(fā),聲音稍淡了幾分道:“紀(jì)青……還是要考慮一下其他的用法?!?/br> “我明白?!?/br> 洛婉清思考著。 謝恒瞟她一眼,隨后道:“我替你把畫擦了吧。” 洛婉清應(yīng)了一聲,直起身來,謝恒起身去取酒和帕子,洛婉清想著謝恒的話,走到榻上坐著等謝恒。 謝恒拿了酒和帕子,坐在床頭,拉了枕頭放在自己一側(cè),洛婉清便褪了上半身的衣衫,順勢將頭靠在枕頭上,趴在他腿上,露出背上繪著的紅梅。 房間里炭火聲噼里啪啦,謝恒從腰部替她擦起,酒擦拭過皮膚,帶起涼意,他一面擦著枝葉,一面詢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李歸玉瞧見哪兒了?” “背上的花畫太高了?!?/br> 洛婉清趴著,聲音有些含糊。 謝恒輕笑一聲,繼續(xù)道:“他發(fā)現(xiàn)了,你又怎么騙他的?” 他說話時,帕子輕擦在腰間,他的動作很輕,讓洛婉清覺得有些舒服,將臉靠在枕頭上,漫不經(jīng)心道:“我說是刺青,用來認(rèn)尸的?!?/br> 謝恒動作一頓,片刻后,他語氣淡了幾分:“以后不準(zhǔn)說這么不吉利的話?!?/br> “不然他會罷休嗎?”洛婉清沒察覺他不悅,解釋道,“也就說點重話他才不會追問?!?/br> “怎么不告訴他真相呢?”謝恒垂下眼眸,怕她誤會,又立刻補充,“我是說你爹和他師父的事情,他知道了,或許便不會一味找你麻煩?!?/br> “且不說他信不信……”洛婉清聽明白謝恒的意思,思索著道,“就算他信,我也不想糾纏了。我總歸要殺他,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既然是敵人,那我寧可他恨得干脆一點?!?/br> “你這是可憐他?”謝恒聽明白,轉(zhuǎn)眸看向她。 洛婉清閉著眼睛,緩了許久后,她慢慢道:“他所行之事固然可恨,可他經(jīng)歷世事,亦的確可悲。他命止于此,便不必與我糾纏更多了。” 謝恒聽著沒有說話,洛婉清好奇回頭看他:“公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謝恒將最后一點痕跡擦完,只留下衣領(lǐng)出那枝梅花,沒好奇將帕子扔進一旁水盆,轉(zhuǎn)頭捧起洛婉清的臉,壓了壓道,“我家惜娘真是善良,不可憐可憐自己,倒有心情可憐作惡之人?!?/br> 說著,他湊近看她:“是不是監(jiān)察司伙食太好,吃得太飽?” 洛婉清被他逗笑,她看著湊在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放軟了聲音道:“因為我遇見了公子?!?/br> 說著,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眸,任厚密的睫毛撲閃如蝶翼,輕輕刷在謝恒心上:“我心有余力,得以悲憫他人?!?/br> 謝恒心念輕顫,房間內(nèi)恰恰燭火燃盡,謝恒看著旁邊光線慢慢變暗,洛婉清的輪廓卻在他眼里、心頭,變得越發(fā)明晰。 他注視著她,在燈火“啪”一聲爆開徹底熄滅瞬間,輕聲道:“那再好不過了。” 夜里謝恒幫她把周身圖案擦盡,只留了接近頸部的一只梅花,打算去尋了固色的顏料來,再添補一次,便可以保數(shù)年顏色不褪。 她既然和李歸玉說是刺青,便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等到第二日,洛婉清早早起來,便去白虎司報道。 白離已經(jīng)在整理東西,見到洛婉清來,她領(lǐng)著洛婉清游走在白虎司,慢慢同洛婉清道:“公子打從出生,我便由夫人安排跟在他身邊,后來他離開謝家,我也隨他過來,一起建了監(jiān)察司。白虎司是我一手創(chuàng)設(shè),這里的東西都是我和老劉慢慢規(guī)劃打理出來。以前我總想,未來我走了,公子怎么辦,白虎司怎么辦,如今你來了,我倒放下心來?!?/br> 洛婉清扶著白離,聽著白離念叨,她看著白虎司高高的書架,司使來來往往整理著情報、歸類。 白離看著這些,眼里帶著懷念:“我能教你的,我都教了,惜娘,日后的路,你就得自己走了。” “我明白?!?/br> 洛婉清聽著,看了一眼白離,輕聲道:“師父日后打算去哪里?” “老劉一直想到處走走,我同他一起,”白離說著,面上帶笑,“我們的孩子一直在外面,現(xiàn)下也該是時候去陪陪他們了?!?/br> “那師父有空回來看看。” “好?!卑纂x點頭,笑著道,“我到時候會尋一個地方,日后你和公子一起來看我?!?/br> 洛婉清動作一頓,白離立刻想起什么,補充道:“哦,我的意思是,你隨公子過來?!?/br> 洛婉清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沒有問出來。 她和白離聊了一早上,等到午時,便一起去了監(jiān)察司的大殿前,舉行了她的交接儀式。 四使交接,在監(jiān)察司是一件大事,玄山將整個東都監(jiān)察司沒有緊急任務(wù)的的司使都召了回來。 庭院熙熙攘攘,在眾人面前,洛婉清走上高臺,按照流程,白離將白虎司代表著司主權(quán)力的符印和令牌交到洛婉清手中,隨后由她拿著玉質(zhì)白虎符印單膝跪在地上,與青崖、朱雀、玄山的符印輪流嵌合一次。 四使的符印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模樣,下方都帶一個月牙形的月臺,這個月臺與人和一位四使的令牌都能嵌合。 等最后,謝恒來到身前,將官印給她,宣布她正式成為現(xiàn)任白虎司司主時,所有司使跪下來,她站在高臺之上,手握官印,聽著眾人恭賀之聲時,她第一次這么明晰的感受到,權(quán)力的存在。 那時陽光正好,她下意識回過頭去,就見謝恒站在更高處,冷淡又平靜垂望著眾人。 察覺她的目光,謝恒轉(zhuǎn)頭看過來,眼中一閃而過一絲輕微的笑意。 等到第二日,洛婉清便跟著謝恒一起上朝,過去他帶的都是青崖和朱雀,青崖熟悉朝堂之事,朱雀武藝高強負(fù)責(zé)護衛(wèi)。如今她開始和朱雀輪崗,等后面熟悉朝堂之后,就可以代替青崖,讓青崖有個休息的時候。 對于這個決定,朱雀很是不滿:“我跟著上朝這么久,憑什么不是我代替青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