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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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與我感情極好,我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他從來什么事都告訴我?!?/br> 洛婉清冷靜回答:“陛下說三個字,我大概有一些猜想,可陛下若想要知道,”洛婉清抬起眼眸,“還請陛下允我一個條件?!?/br> “朕免你死罪,你不謝恩,還要同朕談條件?” 李宗眼神中帶了冷意:“你當(dāng)真以為,朕從你嘴里挖不出東西了?”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用自己的命,求陛下幫一個忙?!?/br> 洛婉清輕輕頷首,說得謙卑。 李宗觀察著她的神色抬手:“你說說?!?/br> “請陛下幫我殺了鄭平生?!甭逋袂蹇粗钭冢f得堅定,“我可以死,只要殺了他,我立刻告訴陛下密鑰?!?/br> 聽到這話,李宗輕笑,垂眸遮住眼中神色,只道:“你要先殺人,才肯告訴朕密鑰,哪兒有這么做買賣的?你要是騙朕怎么辦?” “若民女騙陛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你的命值幾個錢?”李宗一抬眼皮,想了想道,“這樣吧,買賣總有定金,你既然說你知道,那你給朕些提示,讓朕確認(rèn)一下,你的確知道這三個字。只要確保你沒有騙朕,”李宗笑得和藹,“朕不會虧待你?!?/br> 洛婉清聽著,眼神中壓著幾分不安,但她逼著自己不要露出半點情緒,只是這點遮掩在李宗面前還是太過明顯,他打量著她,徑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當(dāng)然知道?!甭逋袂辶⒖涕_口,她似乎是強逼著自己,故作鎮(zhèn)定說著,“我父親做事都有規(guī)律,他喜好從句子中選取頭幾個字?!?/br> 李宗沒說話,他只端詳著她,從頭一點點掃視下去,又一分一分巡視回來,過了許久,他輕笑一聲,篤定道:“你不知道?!?/br> 洛婉清目光微動,隨即又馬上平穩(wěn)下來:“陛下不信我?” “下去吧?!崩钭趽]了揮手,“讓禮部擬旨,準(zhǔn)備成婚?!?/br> “陛下?!”洛婉清這次終于按耐不住,急道,“我知道那三個字,我當(dāng)真知道!” 說話間,士兵沖上前來,他們一碰洛婉清,洛婉清暴喝一聲:“放開我!” 抬手將士兵按在地面,楊淳見狀將李宗往后一攔上前,猛地一掌擊向洛婉清。 洛婉清察覺掌風(fēng)襲來,根本來不及躲開,抬手yingying接下楊淳一掌,便被直接震飛開去。 她重重撞上門窗,砸落到院外,楊淳隨即而至,抬手將她一把抓起,迅速封死了她的xue位。 她剛一失力,士兵便立刻沖上來將她按住,她喘息著被壓跪在地上,抬頭看向李宗,將血水咽下:“陛下?!?/br> 洛婉清艱難開口:“我知道有些事您不好辦,但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辱您,難道您不會覺得不甘心嗎?我知道您不放心謝恒專權(quán),也不甘心世家跋扈,我之用絕非一個玄天盒?!?/br> 李宗聽著,從方才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看向洛婉清的眼神帶了厲色。 洛婉清抬眼看向李宗,認(rèn)真道:“給我一個機會,只要能殺了鄭平生,我給陛下做豬做狗,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帶下去,好好教訓(xùn)!” 楊淳見狀大喝,洛婉清也失去了力氣,滿臉不甘被士兵拖著下去。 等洛婉清被人帶走,李宗才慢慢回過神來,不由得皺起眉頭:“她竟有這般身手?” “畢竟是殺了姬蕊芳,步入宗師位的人?!?/br> 楊淳扶著李宗坐下,李宗思忱沒有出聲,楊淳招呼人去修補門窗,隨后轉(zhuǎn)頭道:“陛下為何一口咬定洛姑娘在說謊?” “她若當(dāng)真知道那三個字,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是出自天干地支,而不是某一句話?!崩钭陔S意道,“而且看她神色慌張,又咬死先殺鄭平生,明擺著就是想著臨死前搏一把罷了。她這樣的女兒,洛曲舒疼愛也正……” 話沒說完,李宗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快,把玄天盒拿來!” 楊淳驚訝回頭,李宗又站起身道:“不,不必,朕自己親自去開?!?/br> 說著,李宗便匆匆往密室走去,等到了門口,李宗發(fā)現(xiàn)楊淳還跟著他,立刻道:“你先候在這里?!?/br> 楊淳一愣,李宗便匆匆進去。 楊淳站在門口,略有些不安,等過了許久,李宗從密室出來。 他看上去神色凝重,楊淳趕忙迎上前去,試探著道:“陛下?” “派司州的探子立刻去白鷺山,”李宗思考著什么,“帶著信鷹去,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立刻回信?!?/br> “是?!?/br> 楊淳雖然不明白李宗想做什么,但還是應(yīng)聲道:“奴才這就去送信。” “還有,”李宗垂下眼眸,他思忱著,慢慢開口道,“給洛婉清一個機會,讓她逃出去?!?/br> 楊淳詫異看著李宗,李宗繼續(xù)道:“派最頂尖高手跟著她,見什么人做什么事,”李宗強調(diào),“都給我盯緊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宗:“芭比q,又是被演的一天” 這章決定后面走向,一直在猶豫,所以寫了好多遍。 第166章 ◎鄭家祖墳◎ 洛婉清被拖著回到監(jiān)獄,等扔進牢房,她終于喘息著翻過身來,在地面緩了一口氣。 她周身筋脈都在疼,楊淳這種自幼習(xí)武扎扎實實走到宗師第二的人,和姬蕊芳還是不太一樣。 雖然都是宗師,洛婉清卻明顯感覺到天塹之別。 她在地上緩了片刻,撐著自己坐起,慢慢平靜下來。 李宗讓她離開,就是確認(rèn)她不知道玄天盒的密鑰,這樣一來,李宗對玄天盒中物件的信任度就大大提高,也不會懷疑她提前看過東西。 玄天盒密鑰已經(jīng)被謝恒改成了她生辰八字前三組首字,這正是之前她父親一直用來當(dāng)作暗號的密鑰。 天干地支并不常見,多屬于生辰八字,若李宗之前就關(guān)注著玄天盒,必定已經(jīng)將洛曲舒全家的信息拿到,她的生辰八字,或許早已在李宗案上。 她明知玄天盒的字限制在二十二個天干地支中,故意將“生辰八字首字”說成“句子首字”,就是讓李宗覺得她根本不清楚他在問什么。 可她已經(jīng)給了“首字”的提示,加上她刻意提醒她是洛曲舒最喜愛的孩子,李宗知道她生辰八字,這樣多的線索,李宗最后猜到玄天盒密鑰并不困難。 等他打開玄天盒,他便會看見里面的東西。 謝恒這個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是殺招,哪怕她不知道謝恒放了什么,但她卻也清楚,這一定是足夠讓李宗產(chǎn)生對鄭氏出兵念頭的東西。 如果要對鄭氏出兵,那先殺鄭平生,逼反鄭氏,這樣最順理成章不過。 而如今殺鄭平生,最令天下人心服的人就是她。 玄天盒內(nèi)若當(dāng)真是她猜測足以讓李宗對鄭平生產(chǎn)生殺意的東西,那李宗一定會留下她。 謝恒想著讓她用密鑰保命,求萬無一失。 李歸玉想著用妥協(xié)求生,當(dāng)她一無所有。 可這兩條她都不想選,她想要的…… 是李宗命令她殺鄭平生。 只是她不確定謝恒在盒子中放置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是否有足夠的分量,讓李宗留下他。 所以她這樣的行為,其實就是在冒險一搏。 若玄天盒內(nèi)的東西無法讓李宗想殺鄭平生,連換命的密鑰都沒有,那她似乎也就只有向李歸玉妥協(xié)一條路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件事,她竟沒有什么不安,她幾乎是本能性的覺得,這件事不可能發(fā)生。 因為謝恒在。 意識到這一點,洛婉清動作一僵,她才發(fā)現(xiàn)到自己骨子里那點悄無聲息滋長的依賴。 其實過去她也是這樣過來的,做什么事總是走在刀尖上,總是選擇風(fēng)險最大、收益最大的那個,因為不賭,她的路走不下去。 起點太低,她沒有辦法。 過去每一次她都是懷著搏命之心,可這一次,她靠在墻邊,卻覺得格外安定。 甚至于她還在想,她現(xiàn)下聯(lián)系不到外面,但監(jiān)察司耳目眾多,方才鬧得這么大,她撞壞了御書房兩扇門,若謝恒再聽不到消息,或者反應(yīng)不過來找她,那她還是帶著謝恒趕緊離開東都,逃命去吧。 這么點事兒都做不了,還斗什么斗? 意識到這種將他當(dāng)作絕對信賴的對象做謀劃的方式,她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這樣不對,又無法克制。 她低下頭,在這無人之處,悄悄拿出石子,在地面劃下他們的名字。 她劃得很淺,輕輕一抹就會消失,根本不敢像當(dāng)年寫江少言那樣用力。 她甚至不敢寫他的名字,只敢小心翼翼在地面,輕輕畫下: “崔恒,洛婉清” 只是她筆畫還沒畫完,外面突然再次傳來開門聲,洛婉清立刻警惕起身,結(jié)果抬眼就看見就看楊淳帶著兩個太監(jiān)走進來。 洛婉清不由一愣,沒想明白楊淳為什么這個時候出現(xiàn)。 謝恒的人還沒來,楊淳卻先來了,他想做什么? 洛婉清警惕看著楊淳,楊淳走到牢房面前,揮了揮手,便讓太監(jiān)上前打開了牢門。 “洛姑娘,陛下下令,將您移送到地牢單獨看管,請隨我等離開吧。” 洛婉清皺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陛下讓我去地牢?” “不錯,那里在宮城邊緣,躍過墻便是宮外,極為清凈?!睏畲咀呱锨皝?,從太監(jiān)手中取了鑰匙,為了洛婉清開了鎖鏈,隨后又解開她的xue位,笑瞇瞇道,“陛下說了,您身手不凡,在天牢里怕您找到機會,”楊淳說著,仿佛是提醒一般道,“越獄跑了怎么辦?” 洛婉清察覺他的暗示,皺起眉頭,楊淳抬手行禮一笑:“咱家還有他事,就讓我這兩位徒子徒孫送您過去吧。日后,有緣再見。” 洛婉清聽著,更是疑惑,就見楊淳也不多說,便轉(zhuǎn)身離開。 等楊淳出去,旁邊小太監(jiān)才怯生生道:“洛姑娘?” 洛婉清反應(yīng)過來,打量著兩個太監(jiān)。 這兩個太監(jiān)沒有任何武功,是再普通不過的宮人,楊淳解開了她的鎖鏈和內(nèi)力,再加上他說的話,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在故意放她走。 可為什么?楊淳從來聽李宗的話,是李宗的意思?李宗為什么要放走她? 洛婉清一想,突然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