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荒島靠趕海爆火[直播]、毒唯竟是我自己、重生之投資時代、萬人迷Alpha拒絕穿書、偏執(zhí)反派,我的[快穿]、炮灰全家跟著心聲吃瓜、社恐小蘑菇遇到戀愛腦后、七零年代養(yǎng)豬日常、王牌傭兵
連著兩次掉頭,車夫有些發(fā)懵,就這一點停頓,車內(nèi)便響起謝恒冷淡的催促聲:“快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宗:“看我亂點鴛鴦譜!東都丘比特!” 謝恒:“圣上英明!” 洛婉清:“你這個老登,猜得還挺準?!?/br> 李歸玉:“李宗狗爹,我殺了你?。 ?/br> 【小劇場·2】 青崖:“公子,圣上賜婚。” 謝恒:“掉頭快跑?!?/br> 青崖:“賜的是洛小姐?!?/br> 謝恒:“?。?!快,掉頭去宮里!跑快點,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李歸玉:“你休想,你今日想進宮,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謝恒:“車夫讓開,讓我親自加速撞死他!” 【小劇場·3】 路人:“監(jiān)察司的馬車,為什么今天在街上原地打轉?” 青崖:“因為愛的魔力轉圈圈?!?/br> 第168章 ◎三殿下和謝司主打起來了◎ 謝恒的馬車一路疾馳入宮,等進了宮中,謝恒壓低聲吩咐青崖:“你再去中書省探一次,確認消息無誤?!?/br> 青崖應聲,便繞道離開。 謝恒領著朱雀到了御書房前,還沒進院,便被楊淳攔住。 “謝司主。” “楊大監(jiān)。”謝恒頷首行禮,楊淳笑了笑道,“司主,陛下吩咐,讓您跪在此處。” “為何要跪?”謝恒假作什么都不知道,問得凜冽。 楊淳卻也不多說,只拿出李宗隨聲令牌:“陛下吩咐,您照做就是了?!?/br> 謝恒沒有多再問下去,他看了一眼令牌,便掀了衣擺跪下。 他跪下沒有多久,青崖便趕了回來,半蹲下來給他整理衣衫,壓低聲道:“確認了,是柳司使的名字?!?/br> 謝恒看了青崖一眼,便不再說話,在院子安安靜靜跪著,周邊人都好奇上前,不到一個時辰,流言蜚語便傳得到處都是。 李宗見時辰差不多,便讓人喚謝恒進屋,謝恒得了話,提步入內(nèi),一進房內(nèi),就聽李宗道:“別跪了,你跪得也挺久,便傷了筋骨?!?/br> “謝陛下關愛?!?/br> 謝恒聞言也沒有再跪,李宗放下手中朱筆,抬頭打量謝恒,他上下看了一眼,笑著道:“怎么不問朕為何無緣無故罰你?” “陛下不做無故之事?!敝x恒冷靜回話,“陛下有令,微臣聽命,無需多言?!?/br> “朕就喜歡你聰明。” 李宗笑起來,想了想,招手道:“恒兒過來。” 謝恒聞言上前,李宗站起身來,同謝恒比了比,隨后有些懷念道:“比朕高了許多,我記得你十八歲的時候,好像也就比朕高上些許,又長高了?” “后來又長了些?!?/br> 謝恒實話實說,李宗點了點頭,隨后盤算著道:“算起來,今年翻過年,你便二十五了,璧奎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孩子已經(jīng)生了三個,你別說孩子,身邊連個女人都不見?!?/br> 謝恒站著沒出聲,李宗有些嫌棄:“一說這些你就啞巴了,什么時候能長進些?” “陛下想為我說親?” 謝恒直接開口,李宗斟酌著道:“算是吧,說來……應當算讓你個忙。” 李宗說著,看了一眼楊淳,楊淳便朝小太監(jiān)們揮了揮手,所有人悄聲退下,關上房門,李宗捏著茶館蓋,漫不經(jīng)心撥弄著桌上茶碗中的茶葉,斟酌著道:“這些時日……鄭平生有些太過放肆,他年紀大了,還是該回司州了。” 謝恒聞言,便了然李宗意思,抬眸看向李宗:“陛下想要怎么回去?” “抬回去?!崩钭谛χ_口,“回白鷺山上躺下,好好欣賞家鄉(xiāng)風景。” 謝恒眼神微動,隨后頷首:“微臣明白。” 過去監(jiān)察司明面上暗地里為李宗清理過不少人,有些鬧得天下皆知,有些悄無聲息至今仍是懸案,李宗開口,謝恒便熟門熟路道:“陛下可需要挑選時日?” “這次不一樣?!?/br> 李宗擺手,輕聲道:“這次朕不要你動手,你只是暗中幫忙。” “幫誰?”謝恒問出口,卻已經(jīng)有數(shù)。 李宗笑著說出一個名字:“洛婉清?!?/br> 謝恒心上一顫,立刻垂下眼眸作恭敬狀遮住神色,李宗倒也沒有察覺,繼續(xù)道:“這件事別和朕扯上關系,你先想辦法把她安全帶出去,再找機會安排她動手?!?/br> “所以陛下想賜婚?”謝恒明白了李宗意思,李宗點頭。 “如今歸玉盯她盯得太緊,你帶她回監(jiān)察司,這是最合情合理的辦法。順道么……”李宗盯著謝恒,“若是喜歡,留下也無妨?!?/br> “她若當真殺鄭平生,還是殺了干凈。”謝恒面上沒有情緒,只在袖下暗暗握拳,提醒自己這是李宗試探。 李宗見他回應,心滿意足點頭,隨后輕笑一聲,似是隨意一提道:“那日你帶著她和那么多百姓進宮,我還以為,你多少對這位下屬,心中存些憐惜呢?!?/br> “憐惜自然有,”謝恒垂眸解釋,更清楚李宗意圖幾分,他現(xiàn)下還在試探洛婉清與他的深淺,于是他繼續(xù)道:“她家乃冤案,又是我一手培養(yǎng),能保自然想保。但大局當前,孰輕孰重,微臣分得清楚。如今南衙十六衛(wèi)統(tǒng)帥人選尚未選出,陛下應當明白微臣心意?!?/br>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說明了他的私心,不將話說得太滿讓李宗懷疑,又澄清洛婉清告狀那日,他之所以帶人上殿,更重要的是逼鄭璧奎交出南衙十六衛(wèi),重在李宗。 李宗終于放心下來,想了想洛婉清,頗有些遺憾:“可惜了,這樣的身手?!?/br>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謝恒,笑著打趣:“還這么漂亮?!?/br> 謝恒沒有回應李宗玩笑,李宗見他不應,便點頭道:“行吧,知你不喜歡說這些。楊淳,取圣旨來,”李宗抬手,“朕蓋印宣讀,對外就說……” 李宗看了一眼謝恒,隨后道:“謝司主在監(jiān)察司內(nèi),與洛婉清日久生情,兩情相悅,今日在宮中跪求賜婚,朕念及謝司主過往功績,特此應允?!?/br> ****** 謝恒跪在宮中求賜婚的消息傳到李歸玉耳里時,這時李歸玉正在府中挑選喜字窗花。 中書省的圣旨已經(jīng)草擬,門下省正在審核,禮部也已經(jīng)開始安排,一切準備就緒,他只等最后,賜婚圣旨一到,便等待吉日迎娶。 他與洛婉清婚事,幾乎算得上板上釘釘,一想到洛婉清穿著嫁衣進入廣安王府,李歸玉心跳不自覺就快了幾分。 雖然他清楚知道,這些不過是他強求得來的結果,但是就像服用五石散后產(chǎn)生的虛假愉悅一樣,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他溫柔拂過兩個不一樣喜字的窗花,認真觀察著它們的異同,頭一次覺得這些物件格外有趣,需要慎重對待。 旁邊張伯有些擔心看著他,不由得道:“殿下,鄭璧奎那邊又來信了,想單獨約見您?!?/br> “讓他好好守著他爹,少來找我?!崩顨w玉拿起一張圓形窗花,同旁邊慢悠悠道,“我們說好的,我將柳惜娘困在府中,他們既往不咎,當年舊事,我也會爛死在肚子里。” “但鄭大公子說他不放心,過去他不知道柳惜娘是洛婉清,如今知道了,兩家血仇,柳惜娘武藝太高,她活著一日,他爹難以安眠一日?!睆埐谂赃吚潇o道,“鄭大公子說,得廢了柳惜娘的武藝,他才安心?!?/br>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李歸玉徑直開口,張伯臉色微變,瞬間跪了下去,急道:“殿下,這個女子心思叵測,她若留在您身邊,實在太過危險,老奴也是為殿下著想……” “殿下?!?/br> 話沒說完,青竹從門外急急入內(nèi),行了個禮后,便立刻道:“殿下,卑職聽聞謝恒入宮請婚,已經(jīng)在宮內(nèi)跪了一個時辰,中書省那邊已經(jīng)擬旨準備賜婚……” “他請婚與我何干?”李歸玉有些聽不明白,將圓形窗花交給一旁侍女,漫不經(jīng)心道,“選這個吧。” “殿下,”青竹沉聲,“他求的是洛小姐?!?/br> 聽到這話,李歸玉動作一頓,他不可置信看向青竹:“你再說一遍,他求的是誰?” “是王妃?!鼻嘀衩靼桌顨w玉的心思,立刻道,“洛氏,洛婉清?!?/br> 李歸玉神色驟冷,他將目光挪到張伯身上,似是明白什么。 宮里的消息都是張伯在盯,可謝恒已經(jīng)跪了一個時辰,張伯都沒告訴他。 李歸玉心上又慌又怒,他盯著張伯,過了許久后,他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竭力克制著情緒道:“張伯,消息你知道嗎?” “殿下……”張伯惶恐道,“卑職也是為殿下著想……” “閉嘴!” 李歸玉怒喝出聲,他深吸一口氣,捏著拳頭,試圖理清事情關系。 謝恒不可能突然就要求親,他這樣的人,冷心冷情大半生怎么可能為了洛婉清求親,就算是為了保住監(jiān)察司的好苗子也不至于…… “中書省的擬旨的消息什么時候傳來的?在謝恒跪之前,還是跪之后?” 李歸玉看向張伯,張伯不敢再瞞,他清楚知道,他若敢再多瞞一個字,今日必死無疑。 他克制著自己在李歸玉冷視下的顫抖,勉力回答道:“在謝恒跪之前,御書房便傳消息到中書省擬旨?!?/br> 在謝恒跪之前,也就是意味著,這不是謝恒的意思,是李宗的意思。 如果不是謝恒的意思…… 還有轉機,只要不是謝恒一定要娶,那就還有轉機! 李歸玉反應過來,轉身狂奔往外。 他穿過掛滿了紅綢的長廊,穿過掛著紅燈籠的月拱門,穿過木質(zhì)大門,翻身上馬,一路縱過長街,趕向宮門。 他一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等沖進宮中時,正是日暮黃昏,他逆著臺階狂奔而上,剛好遇見謝恒握著圣旨從宮中出來,兩人在臺階上一對視,李歸玉目光落到他的圣旨上,目光急縮,下意識捏緊了扶著的石欄。 謝恒見到他,冷淡頷首行禮,便提步往下。 李歸玉死死盯著他手中圣旨,心上絞痛發(fā)疼。 只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