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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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打尖兒還是住店?我們福來客??墒前倌昀献痔?,熱水全天供應(yīng)。” 面對殷勤備至的店小二負責(zé)處理雜事的暗一正準備說出要四間就被暗九和暗十搶了話頭。 “一間上房,兩間下房?!?/br> 旁邊的賬房先生手疾眼快直接撥起算盤來,噼里啪啦的算盤聲響起,暗一只覺得這兩人的算盤珠子都崩到他臉上了,但他沉默著沒說出反駁的話。 于是吃完皮薄rou嫩,鮮甜味美小餛飩的兩人在暗衛(wèi)的領(lǐng)路下上了二樓天字一號上房,房間分兩大部分,待客區(qū)和睡臥區(qū),兩人的衣物已經(jīng)熏好放入衣櫥,紅木雕花大床上的被褥也被盡數(shù)換成兩人熟悉的高床軟枕。 窗戶大開,橘黃的光線照在瓶口的蘭花上,折射的光影盡顯雅致。 空氣中清新淡雅的蘭香越發(fā)濃郁了。 澤歡坐在床上拉下床幃,紅綢交織著金絲銀線模糊了他俊秀的容顏,半遮半掩間能看到白皙精致的側(cè)臉,烏發(fā)如瀑布傾瀉而下,看不清捉摸不透,一舉一動卻有暗香浮動。 空氣似乎都粘稠了起來。 閆奕獨坐在外面椅子上倒了一杯熱茶,自飲,目光盯著在窗沿的蘭花,清心。 隱隱的水聲傳來嬌嫩的蘭花隨風(fēng)搖曳,耳目聰敏的習(xí)武之人眼睛閉上了,耳朵卻細細捕捉著每一絲急促的喘息,布料摩擦的沙沙聲混雜著囈語般的低喃,傾訴著無法舒緩的情愫。眼睛看到的是嬌艷欲滴的蘭花,心里念的是狐貍般狡黠的鳳目,此刻應(yīng)該含著一汪春水期期艾艾的凝望著他,白皙如雪的肌膚泛著粉意誘人品茗,迤邐的畫面越發(fā)分明,熱茶變了涼茶卻毫無解渴的作用。 他想,該去投訴客棧不隔音,才讓他如此備受折磨,而同一間臥房又哪里有隔音的墻壁呢。 第二日天還沒亮客棧門口就蹲了個人,巡視的暗一隱在暗處盯著這鬼鬼祟祟,縮頭縮腦的人。 即使已經(jīng)入夏清晨露水重,狗兒雙手插進袖口才能勉強抵擋寒風(fēng),他摸了摸胸口的請柬耐心等著客棧開門。 他一定要第一時間把請貼送到那位貴人手上再賠禮道歉。 客棧還沒開,門口漸漸聚集起了一些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的乞丐。 乞丐們手拿破碗上上下下打量著來人,其中一個頭發(fā)花白缺了一顆牙的老乞丐疑惑地問,“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么跟我們一起在客棧門口討食?這塊兒地是洪幫罩著,不請自來可是要吃苦頭的?!?/br> “誰跟你們臭乞丐一道!”狗兒臉氣的滿臉通紅,橫眉倒豎好不神氣,“我是為我們老爺辦事?!?/br> “吱呀”一聲門響,黑漆木門從里面取了門栓走出來一身穿綾羅綢緞的中年人,他看著這場面搖搖頭對老乞丐笑罵道,“賴頭漢讓你別多管閑事,你看好心被當(dāng)驢肝肺了吧!” 提著木桶的店小二從門檻跨出一步,乞丐們依次排好隊等著領(lǐng)粥。 “啊,是你王太守家的小廝?” 狗兒瞬間仰起脖子。 “我記得是叫哈巴狗?” 眾乞丐哄堂大笑。 狗兒氣得直哆嗦卻不敢說什么,出來的是來??蜅5臇|家,看著是年過四十的普通讀書人,實則和黑丨道白道都有些交情,不管是與異族的商道還是邊塞的駐城都有福來客棧的分店。往日不會在店內(nèi)久住這次是為了去隔壁滄州的舞林大會才在城里呆的久了些。 他忍氣吞聲地彎腰把請貼遞給這人請他轉(zhuǎn)交并細致描述了一遍對方的車馬,“董先生,請一定送到貴客手上。” 董龍鐘施施然抬手接過,店小二機靈地在東家耳邊低語。 天字一號上房住的是為模樣清俊的公子,出手闊綽,侍女護衛(wèi)都是好手。 既然是給陛下的請?zhí)撬偷媒酉屡挪橐槐槭欠裼斜幌露尽?/br> 暗一放重腳步引得僵持著的幾人回頭。 “你是趕馬車的!”狗兒驚喜地叫出來,“不知道您主家貴姓?” “閆。”暗一面無表情的念出陛下給自己捏造的閆姓。 “我家少爺邀請閆公子參見賞荷宴?!惫穬合肫鹪诮稚峡吹降哪请p手覺得叫公子比較合適。 董龍鐘適時把請?zhí)f了過來,暗一接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城門打開,在城外露宿一晚的宋清寒、梅無許、暗二三人踏著晨光的第一縷清輝進了常州城,并直奔福來客棧。 剛開張的來??蜅qR上迎來了一單大生意,三間上房。 也是稀奇,短短兩天時間二樓的六間上房竟然住滿了。 并且三間客人都姓“閆”,莫不是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可看面相也不像啊。 王太守的府邸高墻青瓦環(huán)境清幽,掃撒的仆人早已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把門口的石獅子擦得锃亮,門前也要一塵不染免得敗壞老爺當(dāng)值的性質(zhì)。 往日都是大門緊閉讓普通百姓看不到一絲內(nèi)里的風(fēng)景,而今為了少爺?shù)馁p荷宴大門開了。 王府門口也停滿了馬車,拱手送禮的絡(luò)繹不絕,如果掛紅綢放鞭炮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對方娶妻呢。 與之交好的大戶人家少爺小姐表面笑盈盈內(nèi)心不斷腹誹。也是由于當(dāng)今大力提高女子地位,往日被教導(dǎo)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也被家里允許到處走動,地位雖然不能與嫡子相比卻也擁有了些許話語權(quán)。 雖是車馬眾多但最出挑的還是頂頂?shù)纳耨x烏云蓋雪,而這千里馬竟被用來駕馬車,懂行的人不住的處在烏云面前嘆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