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慌亂間,路歸衍咬了彥青霜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漫開。 師尊似乎更激動了。 唔路歸衍蹬了蹬腿,碰到發(fā)燙的石頭硌得慌,睜開眼,對上師尊侵略感十足的目光。 路歸衍白凈的臉炸紅,推開人從躺椅上滾了下來。 阿衍彥青霜委屈巴巴,你不喜歡? 路歸衍滾了滾喉結,捏住指節(jié),聲音細若蚊蠅:喜歡。 那你跑什么? 路歸衍睫毛抖動:燙。 第34章 其實比起那塊暖石,這溫度算不上燙。只是彥青霜渾身都透著涼意,獨獨漏了一塊。溫差太大,路歸衍不免反應過激。 說到底還是羞恥心太重,沒辦法坦然面對人性的欲。不管是面對他自己的,還是師尊的。他不覺得師尊有什么問題,只埋怨自己怎么看到師尊,滿腦子都想著大逆不道。 彥青霜朝他伸出手,他心慌不已,自己扶著桌子站起來,后退半步。 長久的沉默,彥青霜從一開始的從容不迫,逐漸變得不安。 彥青霜斂眉,濃重的低落幾乎與暗色融為一體,連聲音都發(fā)顫:對不起阿衍,是為師情難自已,你大概是覺得惡心。 路歸衍不假思索:不是的師尊,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以為,你口中的喜歡與我是相同的。說到底你還是介意我是你的師尊,如果我只是合歡宗宗主,你便不會有這種顧忌對不對?彥青霜自顧自說著,完全不聽路歸衍的解釋。 路歸衍愣了愣:什么 彥青霜嘆氣,聲音哽咽:阿衍尊師重道,可我卻不守師德,隨時隨地不知檢點,就想著親親抱抱自己的徒弟。 路歸衍:? 親親抱抱?隨時隨地?! 阿衍明明不喜歡,我卻強迫你接受。如果不是因為中毒,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我的觸碰。我真該死啊,怎么可以這般為難阿衍。我還是出去換一間屋子罷,免得阿衍看了煩心。言語里透露著心如死灰、生無可戀、自暴自棄。 人走得很慢,正好趕上路歸衍的反應時間。 路歸衍大步上前,擋在門口:沒有,弟子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師尊。 彥青霜神情落寞,心情沒有絲毫好轉:嗯。知道了。麻煩讓一讓,我要出去。 門把手被擋得嚴嚴實實,路歸衍不肯挪動一步。彥青霜輕而易舉用靈力具象化的線困住他,放置到一邊,再散開線。 路歸衍又沖了上去,不過擋的不是門,而是直接抱住人。胸膛貼著胸膛,脖頸相交,親密無間。 彥青霜嘴角翹起很小的弧度,雙手直直放在大腿兩側,不為所動。 他語氣還是飽滿的失望透頂:阿衍,你不要這樣,給我希望又將我推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獨角戲,多可笑。 不推了,再也不推開了。路歸衍抱緊人,閉著眼,弟子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師尊。弟子所說的心儀之人,一直都是師尊! 路歸衍: 算了,借著口脂的吐真效果把真心話都說出來也好,不然永遠都沒辦法開口。再不說這些,師尊就會誤會,然后徹底離開。 以前他或許會順其自然,不想耽誤師尊。但是合歡宗里短短幾日的甜蜜假象,讓他戀戀不舍,擁有過便不想再放開。既然明晰了師尊的心思,又何必再畏畏縮縮。 彥青霜垂著的手指動了動,壓住欣喜若狂,語氣很淡:真的嗎? 路歸衍抿抿唇,很小聲地嗯。 彥青霜抬起手要抱人,在空中又落下,傷心道:可是你說你之前下山是為了心儀之人,而那個人是合歡宗宗主。阿衍,你原來在騙我。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個跳梁小丑,在你面前花枝招展。 路歸衍: 他很難不去注意師尊的奇怪用詞,但形容得好像又很對。 彥青霜軟綿綿推了推人,唉聲嘆氣,路歸衍連忙繼續(xù)道:那是因為受魔晶影響,弟子做了不太適合的夢,只能下山遠離師尊。心儀之人的說法,也是為了讓師尊不去多加猜測。是弟子不對,不該隱瞞。 什么夢?彥青霜抓住了重點。 就是路歸衍慶幸沒有和師尊面對面,不然心虛的神色就會被看到。 他確實說的真話:與師尊,交流的夢。 身體交流嗎?彥青霜一針見血。 路歸衍瞪大眼身體僵硬,耳垂rou眼可見地充血。師尊的話也太直接了吧! 嗯對不起,師尊。 那就好。彥青霜興高采烈反抱住路歸衍,為師還以為你不喜歡身體接觸,只喜歡精神交流,比如靈力具象化,或者道具,或者神交。 一個詞比一個詞炸裂,路歸衍慌張捂住彥青霜的嘴:師尊,對不起,是弟子一直心思不純,還以心儀合歡宗宗主為借口。是弟子情難自已,大逆不道。師尊明明是弟子的救命恩人,含辛茹苦將弟子撫養(yǎng)長大。可弟子不知好歹,想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