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血族4
夜,漆黑無比,一輪圓月,在窗口徐徐升起,直到被夜色遮沒。 昏暗的高空叢林里,遮天蔽日,夜色籠罩下,沉寂了一天的生命在緩緩蘇醒。 巨大的灌木簌簌作響,一個矯捷輕快的身影,“嗖——”的一下從樹頂躍下。 昏暗的光線下,那人有著一對血紅的眸子,在月光照射之下那眸光里居然散發(fā)出橙紅的色彩,他的眼尾特別長,像是狼的眼睛一般,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簌簌——”足有半人高的草叢里不斷的傳來人的腳步聲,隨后便是一大片草叢被壓倒的聲音。 “人抓到了沒有?。俊蹦腥说难畚惨粰M,直接走上前,急急問道,順便還吼了兩聲。 “嗷嗚——”那兩聲狼嚎響起的時候,剛從草叢里走出來的那個人也應答了,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語氣是那樣的懊惱頹喪,“抓到了,但是又讓她給逃走了!” “廢物!”男人上前,一巴掌就要甩到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上, 卻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給阻斷,那只手死死的捏著他的腕骨,幾乎要將他生生捏斷,“你想干什么?”他沒有動氣,只是那平淡的聲音,在這種夜里聽來卻是那般的陰冷。 “干什么???” “你沒有完成任務,還敢問我干什么!?”男人冷哼一聲,卻是不再動作。 “你還沒有權(quán)利管教我,記?。 蹦菑堁猺ou模糊的臉冷冷的哼了一聲,如同蛀蟲般的嘴唇蠕動了兩聲,眼里爆射出陰冷的光芒,“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我,你這只血族中另類的半獸人,今天怎么還有命站在我的面前!” “你想過河拆橋!”男人聞言,便是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面前這張血rou模糊的面孔。 夜,深幽黑漆,陰冷颼颼從樹林間穿過,高空的枝椏發(fā)出刮擦的聲音,有烏鴉飛過頭頂,留下一串嘎嘎嘎的聲音,真是,嘶啞難聽! “怎么能算是過河拆橋呢,我們只能說互相利用罷了!”那張血rou模糊的臉從鼻孔中不屑的哼出一聲,顯然對眼前之人不滿到了極點。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幫我?”男人陰陰的冷笑了三聲,“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叛徒,也敢在我們血族面前囂張!” 男人的話語一出,那張血rou模糊的臉立刻抽動了幾下,眼睛死死盯住對面的男人,他的眸光中放射出絲絲恨意,“你怎么會知道???” “哼——”無視面前那張臉的敵意,男人背著雙手在原地打轉(zhuǎn)道:“數(shù)年前,有個降頭師為了一己私利謀害了當時的貴族,結(jié)果最后被逐出師門,我想這件事,不會有人陌生吧!” “只不過,你恐怕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會認出你,*,你的西域迷香,恐怕天下間沒有幾個人有吧???” “我怎么不知道,血族居然會跟降頭師這等不入流的混合在一起,看起來,血族也沒落多年了!”只是,還不待*出聲,第三道聲音,打斷了這段并不愉快的對話。 聞聲,男人跟*齊齊一驚,他們從不知道,他們這么高的警惕性,居然被人輕易的給混了去,有人進入他們的視線范圍,他們都不知道。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們上面!”看著底下那兩人瞬間慌亂如無頭蒼蠅般亂找的模樣,閑閑靠坐在上方一根枝丫上的白衣男人,這才懶懶出聲。 男人跟*聞聲頓時震驚的抬頭往上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了嚇了兩人一大跳。只見在上方枝頭上,此刻居然靠坐了一個男人,他的左腳點在樹丫上,右腳卻是凌空的,而他的身形,則是半靠在那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樹葉上,白衣亮眼,姿容如仙,那般飄逸的神態(tài),幾乎讓底下的兩人齊齊一驚。 “你是誰?”*看著上頭悠閑站在樹枝上的男人,忽然感到了一股龐大的威脅,這種威脅,就像是當年族長將他趕出族門,他連抵抗都抵抗不了,就被一掌飛出了門外,親眼看著那扇門合上。 “……”翎羽閑閑的摘下一根樹枝,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樹葉上還留有樹葉的清香,只是這種清香,在這種殺人夜里,似乎多了一種血腥氣。 “要你命的人,”看著底下那兩個如臨大敵的人,翎羽的眼睛簡直像在看一具死尸,他的瞳孔急劇的縮成一個黑點,周身忽然有層層黑霧漫上,將這方黑夜沉浸入底。 那底下的兩人一聽這道聲音,還不待震怒之時,就看見剛才閑閑依在枝頭的白衣男人不見了,更多的則是一圈圈的黑霧,不斷的朝著他們的視線處涌來。 他們想逃,卻發(fā)現(xiàn)那黑霧中忽然長出了一條條尾巴,將他們的手腳全部捆綁起來,讓他們掙脫也掙脫不得,掙斷也掙斷不得。 那條尾巴順著他們的四肢游移到他們的臉上,抓住他們的四肢,然后掐住他們的上下涌動的喉頭。 “啊,” “啊——”隨著兩聲尖銳的叫聲, “噗——” “噗——”他們的身體忽然膨脹到一個劇烈的地步,然后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兩具膨脹的身體即刻爆體而亡,那炸開的血rou濺開了好幾尺。 黑霧漸漸散去,而空氣中依然還有血腥的味道,一具身量頎長的白色身影,緩緩的從黑霧中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落在地上,幾乎是沒有聲音的,連踩在草葉上的聲音,都幾乎輕不可聞。 用手扇了扇空氣中吹來的腥風,翎羽雪山般幽怨的長眉不由得擰了擰,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翎羽不由得大呼一聲“糟糕!” 以飛的速度趕回酒店房間,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翎羽才算松了一口氣。 夏伊朵依然安睡在大床上,臉蛋朝著天花板的位置,一手撫摸著腹部一手死死的捏著被子的一角,嘴角漾著一個小小淺淺的梨渦,似乎是夢到了什么快樂的事情,那顆小小的梨渦漸漸擴大,格外甜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