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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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奚看他不說話,心里暗暗嘀咕,是因為突然被迫萎掉了,所以很不shuangma? “我走啦?!背剞捎X得還是先溜比較好。 溫既琛還是沒說什么,他抿了下唇,很想問問池奚是不是陽痿才能這么跟人親密沒界限。 門“啪”一聲帶上,他聽見池奚不知道在吼誰:“你干嘛呢?給我放下!” 溫總挑眉。行,估計這夠池奚頭疼的。 門外,繆樂樂攤著手掌,掌心趴著一只天牛,說:“我沒干嘛,就是許澄問那是什么,我就抓給她看?!?/br> 池奚怕那種滑膩膩的東西,對這些蟲子倒不怎么怕,他撇嘴捏走:“你都快放人臉上了?!?/br> “拿近點她才看得清啊。” 池奚盯著他瞇了瞇眼。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男孩兒,從哪里養(yǎng)成的嚇唬女孩兒的壞毛病。 池奚琢磨自己小時候也不干這事啊……那都是只往牛逼的人頭上挑事,比如溫總。 池奚反手把天牛扔繆樂樂腦袋上:“那你馱著給她看吧?!?/br> 抓蟲,和蟲掉身上完全是兩個概念。 “啊啊??!”繆樂樂瞬間慘叫起來。 池奚扭臉問許澄:“你看嗎?” 許澄鼓起勇氣:“我不看,長得很恐怖?!?/br> 池奚招手:“哦,那你別玩兒了,走走,我們?nèi)ハ缕?。”順便把施澤遠那兒子也給拽走了。 留下繆樂樂在原地:“啊??!它掉我脖子里了!啊啊,快看看,誰快幫我看看!” 【就算經(jīng)歷了針扎事件,池奚下手整治起小孩兒,也還是一點不手軟啊】 這頭許澄問:“哪兒有棋?” 池奚抓過一根木棍,就在泥地上畫出了棋盤格,再把木棍折一半遞給許澄:“喏,用這個?!?/br> 這邊玩兒上棋了,那邊還在找天牛。 溫既琛隔著一道門縫,聽見了繆樂樂的慘叫聲,也看見了池奚坐小竹筐上,得意又自在的背影。 池奚真是……不管跟著誰,都沒有他吃虧的道理。凈折磨別人去了。 池奚跟許澄下了會兒棋。 施澤遠的兒子施放歌實在繃不住了,問:“我干什么?” 池奚指了指那頭:“你要不去幫他找衣服里的蟲子吧?” 施放歌:? 施放歌露出嫌棄的表情:“不去?!?/br> 那頭繆樂樂突然慘叫一聲:“?。‰u啄我!” 池奚對施放歌說:“你看,你不去,那只雞幫他找去了?!?/br> 施放歌的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怪我?” 池奚沒接話,拍拍灰從墊屁股的小竹筐上起來,順手拿過一把掃帚就攆雞去了。 繆樂樂也屬實是個天才,他找不到那只天牛掉哪兒了,就去圈里抱了只雞出來幫他找。 那只雞給了他兩巴掌,并叼了他一口,戰(zhàn)斗力之彪悍,池奚追上去的時候,他還試圖往池奚腦袋頂上飛。 這下可全亂了。 一院子人跟雞搏斗上了,逮也逮不住,攔也攔不了。 溫既琛在屋里看得嘴角狂抽。 最后眼看著池奚英勇無畏地用身體將那只雞壓倒在地,給雞壓死了。 繆樂樂哆哆嗦嗦:“雞怎么這么兇啊?” 池奚爬起來:“鵝比這還兇呢?!?/br> 許澄在一邊給池奚遞帕子:“你臉擦傷了?!?/br> 池奚摸了摸說:“沒事兒?!?/br> 施放歌覺得雞身上有點臟,他后退半步說:“你得賠錢了?!?/br> 池奚:“沒關(guān)系,我有錢啊?!?/br> 施放歌噎了下,問:“那雞怎么辦?” 繆樂樂問:“那我怎么辦?”他顫巍巍地抓住池奚的手:“蟲子,蟲子還在我身上呢?!?/br> 許澄細聲說:“他騙你的,一開始就沒扔你身上。” 繆樂樂呆住了:“什么?!他故意嚇我的?” 池奚點頭。 繆樂樂更震驚了:“大人怎么可以嚇小孩兒?” 池奚:“嚇人是不對的?!?/br> “你知道你還……” “哦,對不起。不過小孩兒也不能嚇小孩兒。我都說對不起了,你呢?” 池奚道起歉,從沒有一點羞恥感。 這在大人的身上是非常罕見的。 許澄之前見識到了,今天繆樂樂也見識到了。 繆樂樂小聲說:“我又沒想嚇?biāo)??!?/br> 池奚咧嘴:“那我是故意嚇你的?!?/br> 繆樂樂瞪大眼:“大人怎么能這么壞?” 池奚搖搖手指:“錯,這叫坦蕩,這叫勇于承擔(dān)。我嚇你就是我嚇你,我可以承認,可以道歉。而你……” 池奚不屑:“做了還要找借口,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還不如我呢?!?/br> 繆烽年輕時是武打小生,走的硬漢路線??姌窐反蛏聛砭蜎]少看親爹的影視作品,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是向往硬漢風(fēng)。 現(xiàn)在讓池奚一說,正戳中他最不樂意的地方,于是悶頭轉(zhuǎn)向許澄,給她道了歉。 “那我現(xiàn)在是勇于承擔(dān)了嗎?”繆樂樂悶聲問。 池奚拍著他的肩:“男子漢,雞是你從雞圈抱出來的……” “我得抱回去?” “都讓壓死了,還抱回去干什么?拿廚房去,讓這戶的伯伯幫我們宰一下雞,當(dāng)加餐了?!?/br> 繆樂樂“哦”了一聲,乖乖拎著雞走了。 沒一會兒死不瞑目的雞被拔毛,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