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她答應(yīng)啦,說先說說話,其他的事兒,接下去再看。” “那我這就叫我家小子做過去,你去讓你們家的姑娘坐過來,留他們倆呆一會兒,說說話的。”佟月臨走前,還招呼她們一聲。 佟月跟自家兒子一說,陳未齊看向阮清清的方向,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心里有些不樂意。 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迫于老娘的壓力,還是穿鞋走了過去。 陳未齊坐在她的對面,阮清清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算是眉清目秀吧,不算帥的那一類,應(yīng)該算是可愛乖巧的男孩。 “你好,我是陳未齊,我娘讓我來和你說說話。”陳未齊雖然不樂意,可還是算的上禮貌的問候了一下。 “干嘛那么拘謹(jǐn)嘛,隨意一點就好,吃瓜子吧?!比钋迩咫S和的招呼對方。 眼前的男孩,看起來歲數(shù)不大,估摸著也就17.18歲的模樣,也就是個弟弟吧,她也沒什么小女生的害羞啥的。 她不熱衷姐弟戀,眼前的男孩太清純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交流交流還行,其他的就算了吧。 “你看著17.18?” “19了?!?/br> “那應(yīng)該高三了吧,高三讀完了?”阮清清一副老成的樣子。 “嗯,讀完了?!?/br> “就沒打算再考個大學(xué)讀讀?還年輕,未來美好著呢?!?/br> “誒,你這個姑娘,怎么跟我媽我奶似的,問這問那的,幾句話的功夫,就替我安排好了呢?!?/br> “噗嗤,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吹奖茸约盒〉?,就想勸勸?!比钋迩逍α艘宦?,自己這毛病,好像打從上了大學(xué),就有了。 看見那些輟學(xué)的人,就忍不住的想勸他們,多讀書。 “我爹娘雙職工,你長的是好看一些,但是像個花瓶,胸大無腦,也就顏值能配的上我一些吧?!标愇待R也打量著她,這嘴里說的話,就有些的過分了。 …… “倆人說什么呢,距離太遠(yuǎn),都聽不到他們說啥?!辟≡旅芮嘘P(guān)注著對方。 “可不是么。聽都聽不到?!?/br> 嘿,這人,看著陳未齊吧啦阿拉的念叨,說自己勉強(qiáng)入眼,還不配不上她。 她怎么覺得這男孩這么普信呢。 普通又自信,簡稱“普信男?!?/br> “你既然把自己說的那么好,那你就自個兒,憑借你的能力,自己找個更好的吧?!庇斜臼聞e靠你爹娘啊。 阮清清拍了拍手,“告辭,不送?!?/br> 陳未齊哪里受過姑娘的這么對待啊,一下子來氣,起身就走了,“你可別后悔,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德行,就你這樣的,能遇到比我好的?” “我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就不勞煩您擔(dān)心了哈,就算遇不到合適的,我阮清清也絕不嫁給你。”阮清清也來脾氣了,什么叫她這個德行。 她美麗大方又善良,以后看上她的排著長隊上門呢,輪得到這普信男,嘚嘚嘚說個不停吶。 “這,未齊咋走了呢。”佟月還盼望著兩人能當(dāng)場牽手成功呢。 第32章 雪地抓麻雀 “咋回事兒啊,我問問去,三妹,你也過去問問清丫頭,是不是我家那小子說啥了?!辟≡掠X得指定是自家小子,說了啥,阮清清才變臉了。 她們雖然不清楚他們倆說了啥,但她們都看到了兩人之間交流的畫風(fēng),突變。 這沒說多少話呢,阮清清就激動了起來,那模樣像是罵人了。 還是指著陳未齊的鼻子罵的那種。 “好,我這就去?!标愊阍埔才氯钋迩迨苋似圬?fù),鞋子都沒穿好,就跑了過去。 “丫頭,丫頭,你們這咋了?陳未齊看不上?看不上咱們就看不上,犯不著氣著自個兒啊?!?/br> “這陳家男娃都有毛病吧,普信男,真不造誰給他們的自信,在別人面前洋洋得意。”阮清清忍不住罵了一句。 陳香云該真沒見過阮清清這樣子呢,伸手拍著她的后背,“你跟小娘說,這臭小子都和你說啥了?!?/br> 阮清清就把剛才后面陳未齊說的話都給學(xué)了一遍。 “嘿,這混球,就他能耐是吧,沒了他爹媽,他啥也不是,竟然敢這么說我們閨女。你在這里消消氣,小娘這就幫你罵回來,把場子給你找回來。”陳香云說著就擼起了袖子,像是要跟人一決高下似的。 “小娘算了,我怕給你們把關(guān)系鬧僵了,這畢竟是你的娘家?!比钋迩遄プ∨说囊路_口道。 “這咋能算了呢,這公道自在人心,他說的沒道理,他娘也不會站在他那邊的,我還以為這孩子跟那三個不一樣呢,哼?!苯揭赘谋拘噪y移。 她就該相信,都是兄弟,怎么會出來一只綿羊呢。 陳香云氣憤的坐會了炕上,佟月自然是什么都沒問出來,陳未齊只是讓她別問那么多了,他看不上阮清清。 這給佟月弄的,給了這小子幾下打。 還得指望這陳香云那問出什么來沒有,還看不上,總得有個原因吧。 這不合適還有性格不合適呢,這看不上,是哪點看不上啊,都沒說。 “三妹,你問得怎么樣?” “哼,你那老兒子可厲害了呢,說我家清清配不上你們家?!标愊阍茪獾男馗澏吨?/br> “嫌棄我們老兩口是農(nóng)村戶口,你們夫妻兩是雙職工,每個月還有工資拿,咋了,佟月,你就是瞧不起我唄。”陳香云直接上升了一個高度。 “我,我哪有這么說過啊,冤枉我了不是三妹,我從來在孩子面前沒說過這些?!?/br> “那就是你兒子自己覺得高人一等,很有優(yōu)越感,陳未齊真是長大了,越發(fā)的忘本了,你們家,我們高攀不上?!边@給她氣的,小小年紀(jì),就能說出這話來。 還是當(dāng)著姑娘家面說的,這不是貶低人家姑娘是什么。 “大嫂,你怎么教你家未齊的啊,這想法可不好,自以為靠爹娘就高高在上了?沒了你們,這孩子屁都不是?!标愊慵t也瞧不上靠父母的人。 他們都是泥腿子出身,就算現(xiàn)在大家伙都吃上了城里糧,但她們心里也忘記自己的根在鄉(xiāng)下。 這陳未齊壓根就是數(shù)典忘祖了。 佟月遭到了妯娌們的批評教育,心里雖然不好受,但對于暴露出來兒子的三觀問題,還是格外的注重的。 家里確實沒人教會他說這些,難不成真是他自己說的? 依照孩子的秉性,這話怎么都不像是他會說出的話,指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說過這話。 才會照貓畫虎的說出來。 這結(jié)親家的事兒,怕是成不了了,雖然有些惋惜吧,但她也替阮清清感到慶幸,沒有被兒子帶跑。 阮清清才沒有被陳未齊打壓到呢,這就是典型的pua。 她以自我為中心,對她不利的事兒,甭想她會退讓,特別是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 她都瞧不起對方。 翌日清晨,院內(nèi)的雨雪停了,昨晚一整夜都浸在風(fēng)雨聲中。 阮清清直接躲進(jìn)了被窩里,這才睡了個安穩(wěn)的覺。 實際上,她并沒睡覺,反而是躲進(jìn)空間里頭種地去了。 小小的耕種了三畝地,醒來卻一點都不疲倦,渾身充滿了力量,還精神十足。 壓根就不像是耕種的一晚的地兒,敢情還有這好處呢。 以后睡覺的時候,可以種地去了,兩不耽誤。 掏出了個頭,被屋外白花花的雪反射進(jìn)來,有些刺眼。 “阮清柔,阮清柔,你醒醒吶?!?/br> “唔,你干嘛,吵醒我,還早呢,等開飯了,姥姥會叫我們的?!遍]著眼嘟囔了一句,又睡過去了。 這丫頭,有這么好睡嘛,阮清清睡不著了,輕手輕腳的下了地,外面已經(jīng)大亮了,太陽都出來了。 耳邊是一片嘰嘰喳喳的動靜,往遠(yuǎn)處一看,院內(nèi)墻根底下,都是麻雀,成群成群的在雪堆里找東西吃。 阮清清有了個想法,在周圍找了一圈,將竹筐拿在手上,又找了根小木棍,綁上繩子,撐在竹筐下面,撒了一點苞米粒上去。 果不其然,麻雀們都聞著味兒飛過來的,鉆進(jìn)了竹筐里面,看準(zhǔn)時機(jī),將繩子一拉,小木棍倒地,竹筐扣了下來。 雖然被跑掉了一兩只,但還是抓到了幾十只。 反反復(fù)復(fù)的開了幾次,抓了一大麻袋的麻雀。 冬日里找吃食本就不容易,更不用說這些小麻雀了,有吃的它們就來,壓根不會考慮有沒有陷井啥的,簡直就是一抓一個準(zhǔn)。 白三鳳從屋里出來,就看見阮清清蹲在院子里的雪地里,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邁開步子走過去,“丫頭,干啥呢?!?/br> “姥姥。”阮清清扭頭,對上老太太的視線,“你嚇?biāo)牢伊?,走路都不出聲的,我抓麻雀呢,諾,抓到一麻袋?!?/br> 小模樣太讓人覺得討喜了,老太太點點頭,“抓麻雀來干啥。” “姥姥,烤麻雀可好吃了,我想吃烤麻雀了,你等會兒幫幫我呀?!比钋迩迓冻鲂』⒀?,笑嘻嘻的撒嬌道。 白三鳳摸了摸她凍紅的臉蛋,“好,別抓了,臉都凍紅了,趕緊進(jìn)屋暖暖去?!?/br> “誒,那麻雀交給姥姥了?!比钋迩逖銎痤^,傻呵呵的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 “去吧?!?/br> 看著阮清清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雪地里,突然想起了自己面前的時候,這年輕就是好啊。 充滿了朝氣,一蹦一跳的,老了就不一樣咯,哪里還蹦噠著起來嘞。 “奶,哪來的麻雀啊?!标愋”匆姲兹P在處理麻雀,開口問道。 “你清清表姐抓的,想吃就來幫忙,別在哪里愣著,去叫你幾個jiejie起床,來幫忙的?!?/br> 這麻雀雖然小,rou也少,但是架不住數(shù)量多啊。 “呼,好冷啊,今天。” “可不是,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