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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溫涼你不要血口噴人,你連那地方都沒去,你怎么就能說我們是將人家祖先埋在了極陰的地方?我們虛無門是大門派,做事是講良心。”

    他說的這般義憤填膺,可溫涼還是在他的眼底瞧見了對方隱藏的驚恐之意。

    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溫涼真的算出了這些。

    而他身后的于沖也是驚疑不定,難不成他們在做這事的時候,這溫涼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面看到了就一切?

    否則怎么解釋對方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是說他們在找陸家麻煩的時候,陸深這邊就已經(jīng)把他的行程調(diào)查了一遍,順便叫藏在背后的那位同行一一查過他看風水的地方?

    說起這家人,本來于沖也是打算按照他們的意思做的,奈何這家人的氣運讓他看了眼饞,心思一轉(zhuǎn),自己得不到的,自然就毀去。

    而且他們不就是要發(fā)財嗎?他也沒做錯,只不過是這錢有命掙,沒命花而已。

    就在他們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企圖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溫涼卻是笑嘻嘻地坐在那兒不動如風,還伸手示意他坐下。

    “別氣,有什么好氣的,你都做了,還怕我說嗎?再說了這都只是其中一件而已,我要是說的再多,你豈不是要氣得天靈蓋都飛出去了?”

    “你——”

    別說后面,就沖現(xiàn)在溫涼說的,劉特別都已經(jīng)被對方給氣死了。

    “坐坐坐,反正你也清楚自己做過什么,為什么會命不久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br>
    聽溫涼這么一說,劉特別不知為何居然默默地松了口氣。

    因為他總感覺如果溫涼真的說下去,恐怕真的是要將虛無門的天都給捅破了。

    他們沒有任何防備地來找溫涼,恐怕是個大錯誤,顯然陸家這邊已經(jīng)做了萬全準備等著他們鉆套呢。

    所以劉特別忍不住緊張地舔了舔唇,看向了于沖,想問他是不是先走一步為上。

    再待下去,怕真的會有什么問題。

    于沖卻是覺得目前一切還在掌控之中,他們沒能看出溫涼的深淺,反而還把自己嚇了一跳,這顯然不行。

    再說了,今天要是陸家人不出事的話,他虛無門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都要坐不穩(wěn)了。

    所以必須繼續(xù)。

    接收到自己師傅的眼神,劉特別有些苦澀地坐了回去,他木著臉,口氣很沖,“既然如此,那不說其他,怎么才能化解我身上的問題?你備受大家追捧,本事一定很強吧,怎么可能只是隨便算個命呢?我想你自然在化解這些方面也很厲害的吧?!?/br>
    劉特別突然笑了起來,將溫涼捧得老高。

    溫涼欣然接受,“對呀,我的本事自然比你們?nèi)齻€都厲害。但是我這個人也是很有原則的,有些人可以救,有些人還真的就是救不了。不幸的是,你就是后者。”

    不得不說,溫涼氣人的功夫是有一套的。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劉特別又被他氣的牙癢癢。

    劉特別也不知道為什么溫涼每次說話都好像能夠捅在他的怒xue上。

    要不是自己拼命控制,恐怕他又要拍桌怒罵了。

    只是這次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溫涼卻是憐憫地看著他,就好像他真的下一秒就要原地躺尸了一樣。

    這眼神看的劉特別心情特別糟糕。

    他粗聲粗氣道,“不愿意說,拿這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溫涼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門,要正式開始他的表演了。

    陸深一直都這么認真地看著,唇瓣微微勾起,心情甚是愉悅。

    還別說,看溫涼懟人真是一種非常舒服的體驗。

    甚至連溫涼這一瓶水喝完之后,他又迫不及待地開了第二瓶,放在了溫涼的桌上。

    “雖然你命不久矣,是罪有應(yīng)得,自作自受,但是大家有緣既然能夠相遇,我也不介意透露一點你的往事讓你知曉?!?/br>
    劉特別:???

    什么鬼?什么往事?

    他自己有什么往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別說劉特別,就是于沖跟他另一個弟子都是滿頭霧水,不明白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哦,忘了問你叫什么來著?”

    劉特別沉下臉,“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能知道我的往事?”

    溫涼擺擺手:“這都不重要,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你若不愿意,那我就喊你老二吧,畢竟你是第二個找我算命的。”

    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老二這個稱呼。

    劉特別咬牙切齒地報了自己的名字,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溫涼這會兒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了。

    “劉特別,這個名字挺特別的,小時候的遭遇也挺特別的凄慘。”

    溫涼的話音落下,于沖的眼皮也跟著猛的一跳。

    他看向溫涼的目光,終于是變了樣。

    “什么?”

    劉特別不明所以,他對于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并不深刻,他只記得自己有印象以來就在門派,就跟一幫人學習虛無門的一切。

    很累,很苦,根本就不愿意再回想。

    所以對于溫涼說的這些,他嗤之以鼻,并且毫不在意。

    溫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目光沉沉的于沖,唇瓣微啟,繼續(xù)往下。

    “你是五歲的時候被你師傅帶上虛無門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