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燙得簡弘毅只能閉上嘴,用一雙盛滿怒火的眼睛狠狠瞪著簡嘉容,嘴里卻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簡嘉容捏著手里的空杯子,看了眼簡弘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一陣懊惱。 誒呀,手抖了。我沒想喂你喝東西的,原本是想扔你臉上給你洗洗臉的,搞錯了。 第 16 章 簡嘉容雖然不講道理,但他也是一只知錯能改的好龍龍。 比如說此刻,他知道自己手滑搞錯了,就干脆利落地扔掉手里的茶具。 陶瓷茶具摔落在地上,刺啦一聲裂成了好幾塊。 簡弘毅在拍賣會上搶回來的珍品就這么毀了個稀巴爛,但簡弘毅此時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情還心疼他的杯子;因為簡嘉容在摔了杯子后,已經(jīng)把手伸向了邊上的茶壺。 這明顯是想再來一次,來彌補(bǔ)下他口中給簡弘毅沒洗成臉的遺憾。 簡弘毅看到簡嘉容手伸出的方向,面露驚恐,由于燙傷導(dǎo)致的嗚咽聲也愈發(fā)撕心裂肺。 剛剛茶杯里的水雖說有點燙,可那起碼也是已經(jīng)倒出來涼了一會兒的。 但這茶壺里的可都是燒熱的滾水啊,這玩意兒潑臉上不毀容也得包幾層紗布留印子了。 簡弘毅手指瘋狂劃動,顫顫巍巍地在保鏢和簡嘉容之間來回表示,希望這群干吃飯地東西能腳步快一點阻止簡嘉容。 估計這是簡弘毅頭一次埋怨自家的裝潢,樓梯修那么長做什么、拐來拐去畫上三個圈有什么用。 華而不實! 等這一次風(fēng)波結(jié)束了,簡弘毅再看自家的裝修那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非要把樓梯改成直上直下的簡約款才好。 追在后面的保鏢們看得也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簡弘毅要是真毀了容,那把他們賣了都賠不起。 原本以為這小少爺暴起打人已經(jīng)是被關(guān)瘋后能做到的極限了,結(jié)果沒想到這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瘋。 直往違法亂紀(jì)的道路上一路狂飆,頭都不帶回的。 以簡弘毅的性子,如果簡嘉容真把這水倒簡弘毅臉上了,就算是親兒子,簡弘毅也絕對會想辦法把人送進(jìn)監(jiān)獄關(guān)上一段時間冷靜冷靜的。 沒罪的都能給想辦法硬生生安上幾條罪名,讓人在里面老老實實好好認(rèn)清下自己的身份。 保鏢見情況如此危機(jī),也來不及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沖了,直接學(xué)簡嘉容的下樓方式,坐上扶手就往下滑。 說真的,這方法挺好用,就是有點費屁股。 尤其是他們穿著黑西裝,活動起來本來就不方便;那挺闊的面料更費屁股了。 這一路滑下去,保鏢摸著自己屁股都一陣發(fā)燙,都快給擦出火了。 保鏢來不及摸摸自己慘遭蹂躪的屁股,就一個箭步?jīng)_向即將遭遇毀容危機(jī)的簡弘毅。 也不知道是不是保鏢有了力氣比不過簡嘉容經(jīng)驗,這次沒傻乎乎的試圖阻止簡嘉容,而是直接選擇了和簡嘉容一樣粗暴的方法。 直接從源頭破壞會導(dǎo)致簡弘毅毀容的茶壺。 保鏢直接一拳頭砸向被簡嘉容舉在半空的陶瓷制品。 繼價格昂貴的拍賣級茶杯損毀后,簡弘毅辛苦拍來的拍賣級茶壺也沒能逃脫粉身碎骨的命運。 嘩啦一聲,那是真金白銀撒在風(fēng)里,再也回不來了的聲音。 但這種危機(jī)關(guān)頭沒人會責(zé)備保鏢的做法,在兇器被損毀后簡弘毅rou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人雖然還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但整個人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氣息又再次回來了。 簡嘉容在保鏢撲過來的一瞬間已經(jīng)靈巧地躲開了,但卻沒能保護(hù)好手里的茶壺;雖然簡嘉容躲避足夠即使,但驟然爆開的茶壺還是讓簡嘉容不可避免的被濺到了幾滴水。 這一場鬧劇下來傷情最嚴(yán)重的還是被無端牽連著急救人的保鏢,為了保護(hù)茶壺,保鏢的一整條手臂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了上去。 茶壺破裂的一瞬間,保鏢一拳砸出去的慣力還在,直直沖出去的拳頭沒有第一時間收回來,導(dǎo)致保鏢被熱茶濺了一身。 保鏢為救簡弘毅廢了一整條手臂,被包裹在西裝服秀下面的小臂早已紅成一片,這會兒撩起衣袖估計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小水泡。 可簡弘毅就像察覺不到保鏢的傷情一樣,對站在一邊剛救了他,手臂微微顫抖的保鏢視而不見,滿腦子都是怎么懲罰鬧翻了天的簡嘉容。 簡嘉容給簡弘毅的洗臉大計徹底破滅,無趣地嘆了口氣,把手里僅剩的半個茶壺把手扔到一邊。 簡嘉容攤攤手,算了,你小弟多,你占理。 簡弘毅被氣得一陣劇烈咳嗽,你看他、你看看他、這都成什么樣子了! 簡弘毅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俯視著簡嘉容,身高的優(yōu)勢好似又讓簡弘毅獲得了雙方地位的主動權(quán)一樣。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你剛剛是在做什么,你瘋了是不是! 簡弘毅的辱罵就像是一陣風(fēng)刮過一樣,除了讓簡嘉容撓了撓耳朵以外,沒對眼前的人造成任何影響。 簡弘毅胸膛劇烈起伏,不成體統(tǒng)、真是不成體統(tǒng)! 簡弘毅以往只要稍微罵兩句難聽的,簡嘉容就能難過到抬不起頭來。 簡嘉容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jīng)]臉沒皮了,真是毫無恥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