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師兄,你說靈族人都這么愛喝酒嗎?”沈入忘撓著頭說道。 “愛不愛喝酒,我可不知道,只是有經(jīng)典記載, 這世上的靈族崇拜很多原始的神明, 其中便有保護眾人豐收, 并且釀造美酒之神的存在, 似乎是叫做‘蘇摩’?” “所以,像是靈族這樣的種族,極為精通釀造美酒,在靈族還在世上出沒的時候,人人都以喝一口他們的美酒為榮,甚至就連酒這種東西,都是自靈族之中傳遞出來的,我們現(xiàn)在都不過是有樣學(xué)樣罷了?!?/br> 沈入忘應(yīng)了一聲,不自覺地拖了個長音。 一旁的秦紈繼續(xù)說道:“在靈族之中,有很多神奇的東西。而且,五師弟是否是靈族中人尚且不能蓋棺定論,我們且說說目前有關(guān)五師弟的線索便是?!?/br> 在兩人的調(diào)查之中,關(guān)于五師兄阿廉的線索,可謂是極少,這是一個出身神秘,而行事舉止都分外古怪的人物。 “如今可知的是,當(dāng)時的南和城附近,確實出現(xiàn)過一個怪人,但年紀(jì)之類的并對不上,若是那人是五師兄,恐怕五師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胡子一大把,比師父年紀(jì)還大了。” 秦紈詫異地看了沈入忘一眼,低聲說道:“你難不成不知道靈族是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年紀(jì)的嗎? 師父也有類似的功法,師父曾經(jīng)說過,人類年紀(jì)就好比這樹根上的圈圈,我們都叫他年輪,年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產(chǎn)生變化, 外層的紋理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只是他的生長同樣也越來越慢的模樣。 如果在人類能夠代表年紀(jì)的地方動手腳,那么即便是年紀(jì)再大,看上去也不過是青春不老,想必靈族人天生就有這個本事。” “我便是不知道,怎么著了?”沈入忘聽了,便犟了個嘴,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要是這樣,我們豈不是真的要去找?guī)煾祮杺€清楚,可師傅……”兩人想到此處,不謀而合地沉默了下來。 雨疏上人死了。 死于一場來自于六人之會的審判。 對于世上的道人同盟而言,六人之會地位之高無出其右,哪怕這么多年來,道門之中已經(jīng)出過無數(shù)個小蓬萊,但仍舊難掩其鋒芒。而且,這些個“小蓬萊”也都一個個覆滅在了崛起的路上。 他們不由得神傷。 “我記得來時,往這邊走不遠(yuǎn)便有個亭子,那兒有對老漢賣酒,說到五師兄便覺得一陣口干舌燥,想要痛飲兩口,先別想了,咱們?nèi)ビ懣诰坪热绾???/br> 他說完了話,已是一把拽過正在思考的秦紈。 與其瞻前顧后,不如及時行樂。 “師弟做事雷厲風(fēng)行,倒是全然沒管上他人怎么想的?!鼻丶w在后頭嘟囔了兩句,可沈入忘正在興頭上,也無從顧忌,兩人已是帶著貓走到了官道附近,昨日塵土飛揚,今日倒是塵埃落定,那處小涼棚掛了個盞散發(fā)著昏黃光暈的燈籠。 里面正有朦朧的人影正在忙碌。 沈入忘拽著秦紈已是興高采烈地步入其中,那店家乃是一對父子,見得有客上門,連忙道:“客官里面坐,這是喝酒還是來喝茶的?” 沈入忘笑著說道:“自然是喝酒了,夜色撩人,茶水可沒忒意思?!?/br> “先切兩斤牛rou來,溫兩壺好酒。”此時的涼棚之中,并無別人,也許是兵荒馬亂,人都沒了吃酒的雅興。 那父子倆聽得他說話,便是歡喜,已是在灶上忙碌開了。 “師兄,往日里我倒是真喜歡這般有煙火氣的地界,我們以前行走名山大川,這般的地界很多嘛,只不過,當(dāng)時不論我如何好說歹說,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無論如何都不叫我進(jìn)去的模樣?!?/br> “你那時候,只知道喝酒,我們走山走水那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因此耽擱了,到時候,師門會受到牽連,我們丟人事小,師父丟人事大?!?/br> “那可不盡然,我也說不準(zhǔn)呢?!?/br> 秦紈動了動筷子,最終開口夾了點牛rou吃,正當(dāng)兩人要開口說話之時,自門外響起了一陣響動。緊接著從外頭走進(jìn)來了幾個身材高大的漢子。 為首的人卻是比他之后的人要矮上幾寸,但大抵看上去仍是一個高大的青年,不知道為何,這群人的頭發(fā)都赤紅如燃燒之火,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一種特制的皮衣。 他們?nèi)腴T而來的時候,秦紈和沈入忘都自覺閉了嘴,早有小二送上酒水,看到那些人來,不由得笑著說道:“各位爺兒今日來得有些早吶?!?/br> 那為首的青年咧嘴一笑,說道:“城里的事情解決的比較早,便早早過來了,那班龜孫子做事實在不牢靠,還被人溜了進(jìn)去,鬧了個底朝天,嘁,當(dāng)真晦氣?!?/br> “照之前的樣子各種下酒菜都來上一份,打賞少不得你的?!彼f話自有三分豪邁,說話間露出嘴里的幾枚虎牙。 他帶來的幾人都各自聚在桌子上,他們相比那個為首的青年而言,要沉默寡言許多,那為首之人也不算健談,說了三言兩語之后,便吃著小菜,悶聲不吭。 他喝了口酒,便低頭和幾個同伴說起事情來。 他們的聲音很大,但言談仿佛是一種微妙的咒文,就算是秦紈和沈入忘豎起耳朵,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什么來頭?”沈入忘偏過頭,靠到了秦紈的耳邊,低聲說道。 “還能是什么來頭,你肯定上課又偷懶了。”秦紈仿佛有幾分刻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