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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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可是有區(qū)別的?!鄙蛉胪畔驴曜樱粗媲暗那嗄?。 “你們魔族之內(nèi),未嘗不是?!?/br> 那人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殺機(jī),原本偌大的廳堂之內(nèi),便悄無聲息,因?yàn)樗倪@一席話,頓時(shí)劍拔弩張了起來,沈入忘并沒有什么緊張感。 天青伸手往下一按,眾多魔族子弟方才不甘不愿地放下手中的兵刃。 “好一句未嘗不是。沖你這句話,我便要敬你一杯?!彼咽且豢诰扑铝硕?,還伸手抹了抹嘴。 “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你們魔族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秦紈,“我和我?guī)煾绲搅舜说兀姷眠@里當(dāng)真牛鬼蛇神橫行,便問上一嘴,你若是覺得不妥,大可不答?!?/br> “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沈入忘裝模作樣地在面前立了一根手指,作了個(gè)噤聲的模樣。 天青思索了片刻,低聲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河間王說了,若是我們幫他起兵造反,便助我等,打開封印魔界的口子?!?/br> “騙三歲小孩子的話,你們也信?”沈入忘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如何,脫口而出。 天青面色頓時(shí)不大好看,只是看著沈入忘,死死握著海碗一頭。 “福王可不是吃素的,你們怕不是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歷來爭鋒天下,坐穩(wěn)江山之后,翻臉不認(rèn)人,簡直太過尋常不過了。和這只老狐貍斗,你們還是嫩了點(diǎn)?!?/br> 天青面色松弛了下來,他喝了一口酒,自顧自地說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沈入忘看了他一眼。 “你們凡人一點(diǎn)都不可信,只不過,若是不這么做,難不成流浪荒野,碌碌無為?” 沈入忘看著昏黃的燈光,眼神有幾分迷蒙。 “我們凡人呢,也有一句話,叫做,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看看你的手下們,都是好漢子。你是要放任他們?nèi)ニ滥??還是如何呢?” 沈入忘看著天青似乎有幾分激動(dòng)。 他又說道:“你們遲早可以回到魔界去的,有人已經(jīng)在做這件事了,只是是誰,我不知道?!?/br> 他看著天青的神色,從一開始的茫然,變得興奮,悠悠然地嘆了口氣。 “你是什么人?” 沈入忘不耐煩地?fù)狭藫项^,面前的少年已是半踩在桌子上,一副激動(dòng)莫名的樣子。 “我嘛,被幾個(gè)中州大門派聯(lián)手滅門的道門弟子,哦,失業(yè)下崗的道士,之前不是與你講過了嗎?” 天青似乎冷靜了下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看著沈入忘,而后說道:“喝酒。”他率先喝了一大碗,喝得浸濕了自己的衣裘,也渾然不在意。 沈入忘也喝了一口,將海碗中物去了大半。 “喝酒。” 沈入忘也說了一句,兩人停了交談,又是碰杯喝了一碗,仿佛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天青抹了抹嘴,而后說道:“河間王我見了一面,裝神弄鬼的貨色?!?/br> “戴著個(gè)面具,人五人六的,嘁,可沒勁了?!鄙蛉胪泊笮χf道。 天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說道:“你們凡人便是喜歡折騰這些陰謀詭計(jì),為了這么芝麻大小的利益,便能出賣自己的同伴,甚至往自己的兒子身上捅刀子,大開眼界?!?/br> 沈入忘接過天青遞來的酒碗說道:“這等人歷來便不應(yīng)當(dāng)被當(dāng)做人看,只是人里的渣滓罷了,丑陋不堪,臭不可聞。” 天青瞥了他一眼,而后說道:“那你們?nèi)俗逯畠?nèi),這等渣滓之?dāng)?shù)恐怕奇高無比。” “誰說不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手下還有如你們道門的大派的援手,但都是在水底下做事,我都沒見過那些臭道士幾面,若是見了,定要打得他們哭爹叫娘,叫他們再也不敢再我面前出現(xiàn)才是?!?/br> “你這人可是矛盾,他們現(xiàn)在避著你,你偏要去找他們麻煩,找了麻煩,還要討個(gè)眼不見心不煩??磥磉@幫臭道士也很不好做人?!?/br> “我打得他們?nèi)プ龉聿藕?。”他仿佛言談之中多有不屑?/br> “我曾經(jīng)被那些人追殺,倒是知道個(gè)大概,自詡名門正派,做的事情倒是不堪入目?!鄙蛉胪行《稚狭藃ou食。 面前的魔族青年笑著說道:“那些個(gè)人便只知道痛打落水狗,這點(diǎn)他們最是在行了。” “我也在行。我不妨提醒你一二,那人試圖打開魔界之門,很是危險(xiǎn),而且保不齊他拿魔界之門做什么險(xiǎn)惡之事,你們不可不防,你自己也說凡人人心不可測, 二十年前,你們便是中了計(jì)策,將一手好局面就此葬送不是?” 天青沉默了下來。 “喝酒?!?/br> 沈入忘也不再多言,兩人一杯接一杯,喝到興頭處,便舉起海碗碰撞,少年的笑聲,與青年的大笑,充斥著小小的棚戶,隨著言談的漸進(jìn),那些個(gè)魔族漢子也都紛紛對飲了起來,他們喝酒豪放,有幾個(gè)還唱起了似乎是家鄉(xiāng)的曲調(diào)。 聽上去蒼勁古樸,又充滿了凄涼之感。 沈入忘頓了頓,天青說道:“這是我們族里的長老教我們的,我們這些人都被留在了這里,有些人當(dāng)時(shí)不過是個(gè)孩子,就像是我這樣的…… 長老說,這樣我們才不會(huì)忘了本,忘記回家的路怎么走,只是誰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夠回家,回家可真難吶。” 他喝了一口酒,沈入忘舉起碗,與他碰了一下,而后說道:“會(huì)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