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yǎng)了 第40節(jié)
姚嬤嬤讓玉竹她們陪她在院子里堆雪人,她看見二jiejie在院子門口悄悄的看著她,她拉著二jiejie要和她一塊堆雪人,但是二jiejie將她從院子里帶了出來,給了玉竹她們一盒糕點,還不讓玉竹她們跟著。 二jiejie說要帶她去看錦鯉,這是爹爹升官時別人送的,特別的漂亮,只是天氣冷了,阿娘從不讓她出院子,二jiejie說趁著家里的那片湖還沒有結(jié)冰,還能看到錦鯉。 她很高興,和二jiejie帶了一盒糕點要去喂魚。 她還記得,在那呵氣如云的冬日,她蹲在湖邊看著那一條條彩色的錦鯉,捏著糕點碎屑認真的喂它們。 她聽見二jiejie在自己耳邊說:“四meimei,你什么都有了,你阿娘也什么都不缺,你們?yōu)槭裁窗训鶑奈液湍赣H身邊搶走?!?/br> 她不懂,她什么都沒做,她和二jiejie不是一個爹爹嗎?為什么說要搶,而且爹爹從來都是去葉姨娘那最多,所以三jiejie總是喜歡欺負二jiejie,但三jiejie每次都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好像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一樣。 “四meimei,要是沒有你就好了?!?/br> 在墜落到冰冷的湖中時,她只聽見二jiejie說了這么一句話。 湖中的錦鯉被她突如其來的墜落嚇的四散,她在冰冷的湖水中奮力掙扎著。 好冷,仿佛那冰冷刺骨的水鉆到她的肌膚中,將她身體每一寸都浸透。 她看著二jiejie站在湖邊看著她,那目光竟比這湖水更冷,那一瞬間她明白了一個詞,就是死亡,二jiejie竟是想看著她死。 她漸漸脫力,往湖中沉去,她睜著眼睛,看著二jiejie的面目變得模糊,看著那受了驚的錦鯉們在她眼前游動。 “皎皎?。。 ?/br> 第六十五章 她還抓了他的頭發(fā) “皎皎......皎皎......” 朦朦朧朧的聲音傳來,溫皎皎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睛,她感覺冷,像是多年前沉到冰湖中的冷。 她恍恍惚惚的做著夢,夢到自己掉到湖里,只能一直泡在冰冷的湖水中,怎么也浮不到湖面上。 漸漸的,夢境中的記憶在離她遠去,那些人的臉變得模糊起來,溫皎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強制的壓制著她的記憶,在夢境中掙扎了不知道多久,溫皎皎夢見了自己在現(xiàn)代的生活,但那些記憶并不深刻,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二十多年平淡的幾乎沒有什么重要的記憶讓她記住,但這些記憶像是一層又一層紙,往她想要找到的記憶上覆蓋著。 她到底,想要記得什么? 溫皎皎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她一動趴在她身邊的蕭玉容就醒過來了。 “皎皎?” 溫皎皎轉(zhuǎn)頭看去,對上蕭玉容熬的微紅的眼睛。 “阿娘......”溫皎皎一說話,喉嚨像是刀割一樣生疼,聲音也十分喑啞。 在一邊守夜的玉竹倒了一杯溫水遞了上來,蕭玉容將溫皎皎扶起來,接過茶杯遞到溫皎皎唇邊。 溫皎皎就這蕭玉容的手喝了幾口水,這才感覺干澀的喉嚨好受了許多。 蕭玉容看著溫皎皎,撫摸著她的長發(fā),看著看著,她就開始掉眼淚了。 溫皎皎一臉茫然:“阿娘,你怎么哭了?” 一旁的玉竹輕聲道:“小姐下午突然就暈倒了,還發(fā)起高燒一直在說胡話,可把夫人嚇壞了?!?/br> 玉竹說著,想起下午的場景,溫皎皎突然暈倒,蕭玉容當(dāng)即就讓她們趕緊下山去找大夫。 這云麓山上沒有醫(yī)館也沒有大夫,蕭玉容雖然隨身給溫皎皎帶著藥,但她突然發(fā)高熱,她又不敢隨便給她用藥,只能不停的給她降溫,一邊等著風(fēng)信帶著人下山去找大夫。 風(fēng)信急急忙忙奔出門,在下山的時候遇見了在道觀后山和小姐在一塊的那個異邦公子。 “那異邦公子知道小姐發(fā)了高熱,當(dāng)即就叫人帶著風(fēng)信快馬下山去了,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趕了回來,” 玉竹說著,遞給蕭玉容一張溫?zé)岬拿?,蕭玉容給她邊擦臉邊柔聲問道:“皎皎,你什么時候認識一個異邦公子?” 溫皎皎老實告訴了蕭玉容:“他就是我被綁到外邦公館時救了我的娑羅使臣?!?/br> 蕭玉容手一頓,神色驚詫道:“是他?” 玉竹給溫皎皎沖泡了一杯蜂蜜水遞了上來,“多虧了這位公子,還給小姐從公館帶了退燒的良藥來,這吃下去立馬就退了燒了,比那大夫開的藥管用多了?!?/br> “皎皎,你可知這位異邦公子叫什么?”蕭玉容帶著一股試探的語氣問道。 蕭玉容說罷,又加了一句道:“我知道他的名諱,屆時也好去感謝他一番,我記得上回你二哥哥去公館接你時,那娑羅使臣就送了你不少好藥,可是同一個人?” 溫皎皎點頭道:“應(yīng)該是他,他叫闕梧,他說他是娑羅的財政大臣?!?/br> 蕭玉容眼神微閃,壓下心中波動,扶著溫皎皎躺下,“乖乖你再睡一會,我去廚房給你做些熱食,做好了阿娘叫你?!?/br> 溫皎皎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感覺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小聲道:“阿娘我要是睡著了就不用叫我了?!?/br> 蕭玉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好,阿娘不吵你睡覺?!?/br> 說罷,給溫皎皎蓋好被子,對著玉竹招了招手把她喚了出去,玉竹出去時將趴在桌上睡覺的風(fēng)信給拍醒,低聲道:“風(fēng)信別睡了,看好小姐?!?/br> 風(fēng)信擦了擦口水,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 她下午出去給小姐找大夫時,被那個叫巴烏的異邦少年一把就提到了馬上,那馬騎的飛快,簡直就是要命。 她自有記憶起就跟在了溫如月身邊,從小就時不時跟著蕭家人練習(xí)武藝,為了強身健體習(xí)的一些武藝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家小姐,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禁不住巴烏那發(fā)瘋一樣的馬術(shù)。 看見她緊張,那巴烏還特別興奮,騎著馬鬼吼鬼叫的,要不是為了能更快的幫小姐找到大夫,她定是要啐他一臉。 那大夫更是可憐,被另一個跟著一起的異邦男人提到馬上狂奔上山,沒有一點心理防備,到了山莊直接就是腳軟的站都站不起來,被抬著進到了山莊中給小姐看病。 來回這么折騰了一下,她實在是累的遭不住,守夜時直接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過玉竹也知道她下午辛苦,守夜時一直都沒有叫醒她,讓她睡到了現(xiàn)在。 廚房中,蕭玉容邊給溫皎皎準備著吃食,邊問玉竹關(guān)于這個異邦公子的事。 “你說在道觀時,是他將皎皎背回來的?” 玉竹在一邊幫著打下手,回道:“是的夫人,我們?nèi)ば〗銜r,就看到這位異邦公子背著小姐回來,我還看見小姐她還......” 蕭玉容揉面的動作一頓,瞥了玉竹一眼,“還什么,別吞吞吐吐的?!?/br> 玉竹:“還抓著那位公子的頭發(fā)?!?/br> “頭發(fā)?!” 玉竹看見蕭玉容直接一拳就將那圓滾的面團捶癟,看著很是震驚的模樣。 玉竹心想,和夫人說小姐抓著那位公子的頭發(fā),是想告訴夫人二人看著確實有些熟稔,但為什么夫人會這么驚訝? 蕭玉容當(dāng)然震驚了,在溫皎皎住在娑羅公館的那兩天,她就知道公館里的那位是誰了。 皇后蕭青虞也特地寫信告知了她,她還想著,娑羅這些年從來都不出使北淵,怎么就突然來了,來的還是娑羅的親王。 在蕭玉容還是一位小姑娘時,那時她還和自己的父兄住在邊塞,和他們一起駐守邊關(guān),抵御外敵收復(fù)北淵失地。 她還清楚的記得,父親向娑羅借兵,僅僅百數(shù)娑羅騎兵,站在一起,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凌冽肅殺的氣質(zhì),竟堪比千軍萬馬。 第六十六章 娑羅的人情 靠著娑羅的幫著,她父親很快就收復(fù)了邊關(guān)的幾座城池,在往后的數(shù)年里,他們一直和娑羅處于一種微妙的合作關(guān)系。 娑羅從來不向他們索取什么,他們自己的國家就十分的富足,還是占據(jù)了各邦國最好的一塊地界,周邊的邦國每年都還要向娑羅上供。 他們幫助北淵,只是覺得他們和邦國周邊的塞外蠻子打戰(zhàn),影響到了他們各邦國的安寧,這才愿意幫助他們。 后來,她到了成婚的年紀,父兄便將她送回了京城,說是給她找了一門好婚事,她是蕭家最小的女兒,從小便受父母兄弟的寵愛,只是迫不得已才將她帶到身邊生活了幾年,現(xiàn)在她都十八了,親事再也耽誤不得了,也不想她跟著他們在邊關(guān)受苦。 蕭玉容成了婚嫁到了溫府,那時邊塞還未安定,父兄依舊駐守邊關(guān)。 她成親時是十八歲,青虞剛滿三歲,和自己的父母一塊住在邊塞。 青虞是在邊塞長大,性子活潑明朗,在父兄的來信中,青虞十二就能使的一手好槍,隨著父兄上陣殺敵,十四便能自己領(lǐng)兵。 蕭玉容的兄嫂都是武將,教出的女兒自然也是不輸他們的,青虞也是他們的驕傲。 在青虞十六歲那一年,她帶著一只軍隊去收復(fù)一座邊塞城池時,受陷敵軍,那時就連她的父親都覺得她回不來了,但一個月后,她好好的回來了。 聽聞,是娑羅的大王子帶兵相救,將身受重傷的她帶回了娑羅。 雖然青虞好好的回來了,但雙手受了重傷,再也無法使槍。 又過了一年,邊關(guān)已然安定,也是這一年北淵要立新帝,又是令朝野動蕩的一次王權(quán)更替。 為了讓新帝能穩(wěn)穩(wěn)的登上皇位,也為了剛剛安定的北淵不再有殺伐動蕩,蕭玉容的父親老國公和先圣將青虞賜婚給了二皇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圣上。 蕭家在邊關(guān)堅守數(shù)年,耗了十幾代人在邊關(guān),早已是北淵最堅實的一根棟梁,是撐起北淵的脊梁骨,戰(zhàn)功赫赫忠烈無數(shù),蕭家將嫡女嫁與二皇子,是非常明顯的站隊,這是在告訴朝野眾臣,蕭家擁護的就是二皇子。 沒有任何人有異議,也沒有人敢在這種天下即將大定的時候有異議。 唯一有異議的,便是這門親事的參與人,蕭青虞。 也是那一年,娑羅唯一一次向北淵索要人情,他們只要一個人,蕭家二小姐蕭青虞。 蕭玉容還記得自己父親重病,青虞第一次在自己敬愛的祖父面前哭成了淚人。 青虞生性好強,即便是萬箭穿心都不會掉一滴眼淚,但卻因為要嫁入皇家而淚流不止,甚至要偷偷的從京城回到邊關(guān),被兄長連夜派了許多人馬將她抓了回去。 兄長讓她去勸青虞,但她聽著青虞流著淚說不愿嫁,因為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人,她就如何都開不了口勸。 最后是兄長將青虞帶到了重病的父親床前,她不知道父親和青虞說了什么,自那一天起,青虞便不再哭鬧不再跑,安安靜靜的在蕭府待嫁,準備成為北淵最尊貴的皇后。 在青虞成親后不久,她的父親就重病去世了,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見青虞掉眼淚。 她的父親為北淵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十年,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在戰(zhàn)場之上,卻死在了北淵大定之時,連北淵的盛世之景都無法再看一眼。 正是她父親的付出,從小在祖父身邊長大,聆聽訓(xùn)誨,受他教導(dǎo)的青虞才不忍拒絕他死前的遺言。 但北淵,至始至終都是欠娑羅的,娑羅唯一一次向北淵索要的人情,北淵都無法兌現(xiàn)。 如今過了這么多年,娑羅親王忽然來北淵,這不得不讓蕭玉容提起了一顆心來。 幾日前,她才收到駐守邊關(guān)的二哥的信,說娑羅的王驟然崩逝,王位由他的親弟繼承,如今娑羅的王,便是闕梧。 蕭玉容怎么想都沒有想到,皎皎怎么會和這個闕梧走的這么近,連頭發(fā)都讓她抓了! 娑羅人的傳統(tǒng)她不是不知道,這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 北淵欠娑羅的這個人情,她的父親老國公可是讓北淵一直記著的,他留下遺言,要是他日娑羅再次向北淵提出要求,只要不動國本和國土,其他任何一切要求都必須答應(yīng)。 蕭玉容很難不懷疑,這次娑羅特地過來,就是討要這個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