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yǎng)了 第119節(jié)
溫皎皎干嘔了一陣,靠著蕭玉容懷中閉上了眼睛。 真是難受啊,她從來沒有這么不舒服過,有時候她都在想要不就這樣算了,她心里也清楚在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她的病癥是無解的,真的就只能看命。 但想到把自己養(yǎng)到這么大的阿娘,還有剛和自己成親,為她一往無前放棄了許多的闕梧,她就只能打消這個念頭,讓自己繼續(xù)強撐下去。 只是病痛真的會削減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她被折騰的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闕梧看溫皎皎從馬車中出來,從馬上下來,走到她面前。 溫皎皎感受到闕梧的氣息睜開了眼睛,闕梧摸了摸她的頭,將一顆酸甜的糖遞到她的唇邊。 溫皎皎將這個糖吃下,橘子味酸甜的糖,讓她那股惡心反胃感消退了些。 看到闕梧,蕭玉容將溫皎皎往他那一送,讓他們小夫妻倆好好待一會,每次皎皎和他在一起心情多少都會好些。 溫皎皎抱住闕梧的腰,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站著。 闕梧聽著溫皎皎那沉重的呼吸聲,不停的順著她的背。 好一會,溫皎皎才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望著他,“不坐馬車,難受。” 闕梧聽著她那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摸了摸她的頭,“就快要到云州了,再堅持一會?!?/br> 溫皎皎搖了搖頭,癟著嘴看著他,眼睛已經覆上了一層水光,好似闕梧再不答應她,她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闕梧愛憐的低頭吻了吻她,“那我們騎馬?!?/br> 溫皎皎立即展顏,順手就抱住他的脖子,闕梧手將她一托就將她抱到了身上,帶著她往馬兒那走去。 溫皎皎像個孩子似的靠在他的肩頭,呼吸依舊有些難受,但壓抑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些。 蕭玉容看著闕梧要帶溫皎皎騎馬,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勸阻。 這些日子皎皎已經夠難受了,離云州也就只能小半日的距離了,她想騎馬就讓她騎吧,闕梧的馬術很好,騎慢點也不打緊。 溫皎皎側坐在馬上,小小的一團整個窩在他的懷中,被他的氣息包裹著,心下安定又溫暖。 沒有待在馬車中,感覺也舒服了許多,外面空氣清新舒適,她總算睡了過去。 闕梧平穩(wěn)的騎著馬往前走去,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他身下的馬兒是他從娑羅帶來的良駒,十分有靈性,知道女主人身體不舒服,跑動的步伐很是穩(wěn)健。 在走到了云州城外的官道上時,闕梧等一行人還未從城外的一方樹林中出來,就遇到了一群劫匪。 他們從京城來云州的這一路,已經遇到了好幾波劫匪,現(xiàn)在邊關動蕩,北淵又出了叛賊,靠近邊關各處的地方就時常又匪賊出沒,還有些是偽裝成劫匪的叛軍。 宋川帶著將士們在前方清理著那些劫匪,闕梧護著還在睡夢中的溫皎皎在后方按兵不動。 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溫皎皎,闕梧將手捂在了溫皎皎的耳朵上。 蕭玉容一身勁裝,拔出了腰間佩劍警惕的護在女兒身邊。 等了小半個時辰,前方的打斗聲漸消,宋川騎著馬過來,甲胄上染了不少血跡,蕭玉容看到他安全無虞,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宋川對著蕭玉容道:“前方的賊匪已經被我們都斬殺,可以過去了?!?/br> 正說著,兩個男子騎著馬從宋川身后而過,看到那兩人,蕭玉容眼睛亮起,面上是掩蓋不住的喜色。 “長風,二郎!你們怎地來了?” 來人正是蕭長風和蕭玄安,他們的銀色甲胄上也染了不少血色,看來是在前方跟著宋川一塊廝殺過。 “姑母!” 蕭長風和蕭玄安均開口喚道。 蕭玉容滿面笑容的看著他們,“哎,來了便好,來了便好?!?/br> 蕭玄安視線在這隊車馬中掃過,一眼便看到了靠在那異邦男人懷中沉睡的溫皎皎。 蕭玄安神色一凜,就要上前。 “二郎?!笔掗L風一把抓住他,眼神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來之前我們可是說好了的?!?/br> 蕭玄安腳步頓住,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站在原地。 蕭長風的目光看向騎在馬上的闕梧和溫皎皎,上前對著闕梧拱了拱手,看著他懷中瘦弱蒼白的溫皎皎,蕭長風既驚詫又心疼,“皎皎怎么瘦成這樣了?” 雖然他不常見這個小表妹,但過去溫皎皎身體沒有太大的不適,重要節(jié)日都會回云州小住一段時間,蕭長風從來沒有見到溫皎皎如此瘦弱的模樣。 她過去一直都是圓潤可愛,臉頰上rou乎乎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yǎng)出的姑娘。 即便她身體病弱,臉上也總是帶著紅暈不見病態(tài),哪像如今這般。 看來姑母給他們寫的信中并沒有夸大,反而是說的輕了,皎皎的身體確實不容樂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她的意愿 蕭玄安看著那縮在闕梧懷中的小小一團,如同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就幾個月沒有看見月兒,她就已經虛弱成這般模樣。 溫皎皎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來。 她一睜眼,就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眼前,看著這熟悉的身形面容,溫皎皎愣愣道:“二哥哥?” 蕭玄安聽到溫皎皎聲音微啞的喚著他,心下一顫,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 蕭長風聽到溫皎皎又把他認錯成二郎了,無奈笑道:“小皎皎,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聽著這略有些熟悉的語氣,溫皎皎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挺拔修長的身形,凌厲的氣質,這是她的大哥哥蕭長風。 “大哥哥!”溫皎皎許久沒有看到大哥了,立即驚喜地叫道。 蕭長風和蕭玄安是親兄弟,雖然差了五歲,但長的有七八分像,小時候蕭長風總喜歡逗她,讓她把他和二郎認錯。 每次認錯了,溫皎皎就發(fā)小脾氣,說不想要大哥哥,只要二哥哥。 如今明白了二郎對她的感情,蕭長風才明白這感情不是空xue來風,是從小就被鋪墊好了。 哪個少年郎被這樣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粘著,還整日的待在一塊,沒有生出感情才奇怪。1· 溫皎皎看到蕭長風就要從馬上下去,闕梧先行下馬將她抱了下去。 蕭長風看著一臉歡喜的小姑娘,上前給了她一個熊抱,感覺她那瘦弱的身軀,蕭長風眼中流露出心疼來,這也太瘦了。 溫皎皎抱了一下蕭長風就將他放開,問他道:“大哥,二哥哥呢?” 聽到她詢問,蕭長風摸了摸她的頭側過身去,“他也來了。” 溫皎皎看去,只見蕭玄安站在前方正沉默的望著她。 “二哥哥!” 溫皎皎許久沒有看到蕭二哥了,向著他跑去一把將他抱住。 蕭玄安的手虛虛的抬著,始終不敢放在溫皎皎的身上,她向著他撲來的那一刻,他想不管不顧的像著過去那般將她抱起來轉兩圈。 但他不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那份壓抑的即將爆發(fā)的情感。 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月兒那副瘦弱的身板,蕭玄安神色是掩蓋不住的心痛。 他的月兒啊,他就離開了她幾個月,怎么就虛弱成這般了? 溫皎皎抱了一下蕭玄安,就放開了他,抬頭看著他笑道:“二哥哥,這些時日我很想念你,可惜我成親你都沒來。” 蕭玄安看著她那張圓潤的臉頰已經瘦的變尖,五官依舊精致,但卻帶著一股病態(tài),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手一碰到她的臉頰,卻如同觸電般立即放開。 蕭玄安這些天的煩悶,在看到溫皎皎的這一刻全都消散殆盡。 蕭玄安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懣,那壓抑的感情,看到她這般的脆弱,他也只能繼續(xù)壓在心底。 過去他不能將心中對她的那份愛憐說出口,現(xiàn)在更是不能了。 她已經成親,嫁給了自己愛的人。 本來蕭玄安還能自欺欺人一下,或許只是這個娑羅的王利用權勢和北淵欠娑羅的那份情義來壓蕭家,或許只是他看上了月兒,月兒對他并不喜。 但看著她和他相處在一塊,看他的眼神,就明白她并不是被迫的。 月兒只是看著性子軟,實在她有著和蕭家人差不多的性子,都比較執(zhí)拗,若不是自己的喜歡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在一起的。 蕭玄安心中為她感到高興,又為自己感到難過。 卻又慶幸他沒有將這份愛戀宣之于口,這樣月兒在他面前還能自如,不會防著他躲著他,還能聽她喚他“二哥哥。” 蕭玉容看著這兄妹倆,笑著上前道:“好了皎皎,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快些趕路?!?/br> 闕梧走上前去,冷冷的瞥了蕭玄安一眼,牽起溫皎皎的手,將她帶回到馬兒身旁將她抱上去。 蕭玄安看著溫皎皎十分自然放松的縮在闕梧的懷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酸澀,轉身向著自己的馬匹。 蕭長風走到蕭玄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二郎,如今你也看到了,也該知道怎么做了?!?/br> 蕭玄安翻身上馬,垂著眼眸冷淡道:“大哥,我自有分寸?!?/br> 蕭長風看了看那弱的幾乎一碰就碎的meimei,又看了看倔強執(zhí)拗的弟弟,嘆了一口氣。 這世間的緣分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也許在外人眼中覺得蕭家的兩個女子都會喜歡上外邦的男子會很奇怪,其實不然,一切都是有跡可尋。 長姐蕭青虞在邊關大漠長大,性子本就不羈桀驁,她生來自由,怎么喜歡那束縛一切的皇宮? 她喜歡的男子,自然也是自由不羈,還有那對著她的熱烈且唯一的愛。 在這個世道,女子能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簡直就是奢望。 而小妹皎皎,從小體弱多病,如同籠中鳥一般住在那一方小院中,她自然也向外著外面的世界。 而闕梧那充滿生命力的氣質和自由不羈的性子,深深的吸引著她。 皎皎和青虞太像了,皎皎雖然脆弱,看著心志也沒有青虞堅定,但那是因為她從小的身體和所處的環(huán)境原因,實則皎皎就是遇強則強的人,如同她擁有一副康健的身體,想必也會如同少時的青虞那般,是一個明媚熱烈的女子。 所有人都覺得皎皎應該和這個在一起和那個在一起,覺得誰誰誰更適合她,但只有她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她若不喜歡,任何人對她來說都是強迫,都是勉強,都是將就。 她的心意,她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在她喜歡的前提下,所有的外力都是可以克服的。 蕭家已經有青虞的這個前車之鑒,已經辜負了他們蕭家最重要的一個女子的心愿,不能再辜負一個了。 蕭長風永遠記得那桀驁不羈的長姐,在圣旨下哭的像個孩子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