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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yǎng)了 第169節(jié)

    第兩百五十三章 番外——現(xiàn)世愿景(終章如愿)

    溫皎皎站在祈福樹下看了許久,拿著相機拍了不少的照片。

    她剛按下快門,就看到照片中,有一個很特別的祈福木牌,她將相片放大了看,在這個祈福木牌上看到了一行祈福語:

    長安月,相思苦。

    愿下一世我與月兒傾心互許,相攜白頭。

    愿安月情長,不再相思情苦。

    看著相機中那已經(jīng)褪色發(fā)白龜裂的木牌,溫皎皎心下一震,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這里的道長說過去這里還沒有成為景區(qū)時,只要祈福木牌超過樹枝承受的重量,就會清理一批祈福木牌,那些發(fā)舊的木牌一定會最先被清理出去。

    這個木牌顏色太過明顯,和周圍嶄新的木牌顏色格格不入。

    溫皎皎想再去找,卻怎么也找不到這枚祈福木牌,按道理這樣都快朽化的祈福木牌,早就會被清掉了。

    溫皎皎目光在祈福樹上轉(zhuǎn)悠許久,這枚祈福木牌就像是沖破時空,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

    她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跡,發(fā)現(xiàn)這字和現(xiàn)代的簡體字很不一樣,上面的字雖然有些模糊了,但依然很好辨認,字跡筆鋒堅韌沉穩(wěn),寫這塊祈福木牌的人,一定也是一個心性堅韌的人吧。

    蘇意憐過來拉她:“皎皎,走了,去后山看看,那里有一片很大的湖?!?/br>
    夏錦也道:“還有賣小吃的!”

    蘇意憐:“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夏錦嘿嘿笑道:“能吃也是我的本事?!?/br>
    溫皎皎隨著她們往后山走去,闕梧在旁邊幫她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去,在一片樹影斑駁中,她朦朧的看到一個步履蹣跚的背影,雖然已年邁,白發(fā)蒼蒼,但老者的背依然挺直。

    無端的,溫皎皎竟是覺得這個背影眼熟,老者似乎在祈福樹下跪下,身影漸漸消失。

    “皎皎,你又在發(fā)呆了?!?/br>
    闕梧笑著在她額上輕輕一彈。

    溫皎皎揉了揉眼睛,對著闕梧笑道:“可能我這幾天畫了太多畫了,老是看到一些虛影。”

    而且她畫的還是關(guān)于這次北淵墓葬群為主題的一些設(shè)定。

    她和是蘇意憐合作做的這個主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她們的網(wǎng)絡(luò)賬號上小火起來了。

    蘇意憐負責(zé)收集資料排版等后勤工作,夏錦負責(zé)寫文案故事,她來畫。

    這里面夏錦是最累的,因為她寫的故事被蘇意憐打回去改了好幾次,每天晚上都在熬夜肝文案。

    闕梧摟著她的腰語重心長道:“你馬上就要做心臟手術(shù)了,不能讓自己太累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好,蕭姨以后不讓我娶你了?!?/br>
    溫皎皎捏了捏他的腰,輕笑道:“mama不讓你娶我,你就不娶我了呀?”

    闕梧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怎么會不娶我的小月亮,只是想讓蕭姨放心的把你交給我,你也會安心些,不會被這些問題困擾,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負擔(dān)和不開心的地方。”

    溫皎皎聽罷心下一暖,抱著他的手臂道:“有你在,我從來沒有不開心過?!?/br>
    “皎皎,快多拍一些素材,我怕過段時間云麓山又不開放了。”

    “來啦?!?/br>
    “夏錦你也別老是顧著吃了,你這次稿子要是再有什么狗血虐戀,什么千金小姐都只愛王爺一個人的故事,我就讓別人來寫文案了?!?/br>
    “嗚嗚嗚別嘛,我就是寫著玩,正式的文案我在好好寫了!”

    .......

    在云麓山上玩到下午四點,溫皎皎一行人就搭乘最后一班觀光車下山。

    這個時間博物館還在開門中,人也不是很多,他們繼續(xù)往博物館去。

    “各位游客們,請遵守博物館規(guī)定,愛護古物......”

    溫皎皎在門口過了安檢后,就看到導(dǎo)游帶著一群游客在那講解古物的歷史和故事。

    “據(jù)出土的一些破損的文獻記載,這個明熙帝是北淵非常有名的明君,在任期間的三十五年,讓北淵達到了真正的盛世之景,邊關(guān)再無戰(zhàn)亂,且與北淵周邊的各個邦國通商建交,友好往來,深受百姓們愛戴?!?/br>
    溫皎皎邊聽著導(dǎo)游的講解,邊拍著古物。

    “北淵帝的一生非常之順遂,他從小就比一般皇子出色,天資聰穎,深受他的父皇喜愛,出生不久便被封為太子,作為一個皇帝,他做到了讓國家昌盛,讓臣民愛戴,可謂是天之驕子?!?/br>
    “但根據(jù)最新出土的文獻記載,這樣的天之驕子,卻有著一樁隱秘的心事,讓他郁郁而終,即便他的人生如此的傳奇完美,他也并不快樂?!?/br>
    說著,導(dǎo)游引著游客們來到一排展柜前,在這排展柜中,溫皎皎看到了一些破損的字畫,還有一些像是孩子玩的積木等物件。

    在那些鋪展開的字畫中,她看到了一副格格不入的字帖,那字帖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小孩練字的手筆,其他的字帖的字都十分勁秀好看,這副字帖放在這些字畫中十分的突兀。

    除了這副字帖,她看到了放在展柜中的一只雕刻的木麒麟,雖然上面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但還保存的十分完好,除此之外,在這只木麒麟的旁邊,是一枚碎成兩半的玉佩。

    這玉佩是月亮形狀,圓月里面包著缺月,在這枚玉佩的上方,放置著一個更小的麒麟,小到只有拇指大,因為是金子雕刻的,清理防護之后如同剛雕刻出來的般。

    溫皎皎要貼到玻璃上調(diào)大相機倍數(shù),才能將這小小的金麒麟拍清楚。

    她發(fā)現(xiàn),在金麒麟的胸口部位,有一個月牙印記。

    “大家看這個展柜里的東西,這副寫的有點丑的字帖是不是很奇怪,這副字帖其實不是明熙帝小時候的練字的字帖,他天資聰穎,是寫不出這么難看的字。”

    游客們都笑了起來,溫皎皎不知為何卻哽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導(dǎo)游調(diào)侃完繼續(xù)道:“這副很丑的字帖是明熙帝保存的最完好的一副字帖,其他的非常有名的字畫都沒有保存的這么完好,包括這些孩童玩物,這枚木麒麟,還有這個碎掉的雙月玉佩,這些都是從明熙帝的主棺槨中出土的隨葬古物,可見明熙帝對這些物品十分的珍愛?!?/br>
    夏錦在那拿著錄音筆錄導(dǎo)游的講解,問道:“那這些東西難道是明熙帝很喜愛的一位公主或者皇子的東西?看著都像是小孩子的?!?/br>
    導(dǎo)游笑著搖頭道:“非也非也,當(dāng)時主棺槨中還有一份明熙帝的手稿,上面記載了他對一位女子的追思,這些東西便是那位女子的,只是可惜那份手稿朽壞的太嚴重了,原件出了些意外已經(jīng)沒了?!?/br>
    “手稿上面沒有說女子的名字出身,只是根據(jù)考古學(xué)家的推測是一位家世非常顯赫的女子,有可能和明熙帝還有著某種血緣關(guān)系?!?/br>
    說到這,游客們已經(jīng)開始腦補一部狗血大劇了。

    夏錦用手肘撞了撞蘇意憐:“你聽聽,真實的故事可比我寫的狗血多了。”

    蘇意憐混不在意道:“這些也不過是根據(jù)古物推測出來的故事,沒有完整的史料記載,只能參考,那些情情愛愛不過是人們腦補出來的?!?/br>
    說到這,蘇意憐看著那斷裂的雙月玉佩,還有那小道幾乎看不到的金麒麟,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個明熙帝,應(yīng)該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子?!?/br>
    夏錦難得看她和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挑眉道:“怎么說?!?/br>
    蘇意憐指著那金麒麟道:“那個很小的金麒麟是藏在那雙月玉佩里面的,是出土的時候不小心摔斷,里面的金麒麟才從雙月玉佩里面掉出來,而且金麒麟上面還雕了一個月牙,旁邊那個木麒麟就是那個女子送的。”

    “根據(jù)我看過的手稿內(nèi)容,明熙帝說這位女子不喜習(xí)字,喜繪畫雕刻,某年他贈她雙月玉佩,她贈他木麒麟,后這位女子因病早逝,她的女兒又將雙月玉佩贈還給了他,明熙帝就一直收藏著,直到死后才將這些珍藏的物件陪葬?!?/br>
    夏錦聽罷,感動道:“我靠,這皇帝也太完美了般,癡情的明君啊,但因為血緣相隔不能在一起,還一直隱忍克制,沒有強取豪奪,將自己的心意藏在玉佩中一輩子,麒麟藏雙月,不就是說麒麟心悅月亮嗎!”

    夏錦激動的記錄中:“絕美be暗戀,我的文案有著落了!”

    蘇意憐好笑的看了夏錦一眼,手往靠在墻邊的展柜一指:“大概是因為這個女子也很優(yōu)秀,才會讓明熙帝戀戀不忘一輩子吧。”

    夏錦順著蘇意憐的手看去,只見展柜中放在一副畫,畫已經(jīng)泛黃十分的古舊,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從女子那華美的穿著還有身上掛著各種貴重的配飾來看,這是一個家世非常顯赫的女子,單從這個女子的背影來看,都能看出這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氣質(zhì)卓絕的女子。

    溫皎皎聽著蘇意憐和夏錦的對話,將那些物件仔仔細細的拍了下來。

    看著這些數(shù)千年前的古物,溫皎皎有種恍若經(jīng)年的感覺,仿佛她也曾置身這遠古的洪流中,她從長廊中穿過,午后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沐浴在她身上。

    “這次北淵明熙時期的墓葬群,最重大的發(fā)現(xiàn)除了明熙帝的以外,還有一位蕭姓的驃騎大將軍的墓,據(jù)墓碑上的時間來推測,這位蕭將軍是和明熙帝是同一時代的?!?/br>
    溫皎皎隨著導(dǎo)游的講解來到了另一邊的展覽室,一入眼就看到一柄銀色長槍,即便過了許多年,她依舊能感受到這柄長槍的鋒芒。

    “這位蕭將軍是明熙時期非常厲害的一位大將軍,歷經(jīng)三朝,是當(dāng)時北淵最重要的頂梁柱,有他在,邊關(guān)百姓數(shù)年都安全無虞,不過在蕭將軍的墓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尸骨,他的墓是他和他的夫人的衣冠冢?!?/br>
    導(dǎo)游說到這,笑道:“這位蕭將軍非常愛他的夫人,他的墓志銘上面就記載他和他的夫人月氏的生平,蕭將軍和這位月夫人青梅竹馬,月夫人到了及笄之年,蕭將軍便早早的將她娶了回去,二人一起駐守邊關(guān),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只是月夫人從小身體不好,因病早逝,蕭將軍從此再未娶妻,常常思念亡妻,晚年思念成疾病逝,將尸骨和他夫人一樣焚化成灰,灑在了大漠之中。”

    溫皎皎看著展柜中的一只木雕小狼,將手放在展柜上想要觸碰。

    “除了這柄銀槍和這木雕小狼,蕭將軍的陪葬品都是月夫人生平所用之物,那些珠寶首飾都是月夫人所佩戴.......”

    夏錦繼續(xù)記錄:“雖然這位月夫人早早病逝了,蕭將軍和月夫人其實比起大部分夫妻在一起的時間都要久?!?/br>
    蘇意憐看向她:“怎么說?”

    夏錦看著自己記錄的時間線道:“你想啊,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相處在一起,月夫人二十九病逝,她活著的這二十九年,十五歲之前蕭將軍是她的二哥哥,十五歲之后是她的夫君,她的一輩子都是他呀?!?/br>
    說道這,夏錦“嘶”了一聲,她目光又看向那副畫:“我現(xiàn)在有個猜測,這個月夫人的很有可能是明熙帝暗戀的那個女子。”

    蘇意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雖然兩邊都沒有記載這個月夫人具體的身份,但我也覺得是,只是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兩個女子都是同一個人,但卻是不同時空的?!?/br>
    “哦喲。”夏錦攬住蘇意憐的肩膀笑道:“你也開始信平行時空了?”

    蘇意憐笑著瞥了她一眼:“生活偶爾需要點玄學(xué)。”

    夏錦看著這兩個展覽室道:“我看生活也需要一點狗血?!?/br>
    溫皎皎摁下快門,轉(zhuǎn)過頭來含著淚對她們微微笑道:“生活更多的是需要平淡安穩(wěn)?!?/br>
    這樣的人生也許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沒有波瀾壯闊的人生畫卷,但安穩(wěn)順遂的人生,已經(jīng)是許多人無法企及的。

    蘇意憐看著溫皎皎眼中淚光閃動,驚訝道:“皎皎你怎么了?”

    溫皎皎手摸向自己的眼角,看到指尖那濕潤的眼淚,她吸了吸鼻子道:“可能是聽導(dǎo)游講解的故事被觸動了,我淚點比較低?!?/br>
    一只手從她身后伸來,將她的眼淚擦去。

    溫皎皎一個轉(zhuǎn)身抱住闕梧,將臉埋到他的懷中。

    不知為何,她看到這兩個關(guān)于明熙帝和蕭將軍的古物展覽室,聽著他們那短短一段話就概括的一生,心中既酸澀,又有一種無言的欣慰。

    欣慰的是蕭將軍和那位月夫人,在屬于他們的時空中,幸福的過了一世。

    她又為那位明熙帝感覺到酸澀難過。

    她被這種情緒充斥著,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哇哦。”蘇意憐看著相擁的二人,悄悄的摁下快門鍵。

    兩個月后——

    溫皎皎在被推進手術(shù)室前,在眾位親朋好友的見證下,闕梧對著她單膝跪下,舉著漂亮的寶石接旨對她求婚。

    “我等你出來?!标I梧將戒指戴到她的手上,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蕭青虞走到溫皎皎身邊,將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皎皎,你又要有個小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