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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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來過一次,但是沒被選上…… 說他年齡不夠,資質(zhì)不佳。 少年選擇性的忽略了后半句,只記住了前半句,年齡不夠。 那時候,他確實是年齡不夠。 堪堪剛過十二歲,但同村的人都說他長得高,看起來像十六七歲,去了說不定能混過去。 結(jié)果就是人家一模手腕,便知道他謊報年齡…… 如今再來一次,少年覺得他年齡夠了,應(yīng)該能被選上。 要是這回他能成功入門星隱宗,按照現(xiàn)在這宗門的豪華程度,他應(yīng)該是不用發(fā)愁吃穿了……說不定還能幫一把家里的小拖油瓶。 畢竟,他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他還要養(yǎng)家里的小拖油瓶。 天知道,他一個半大的孩子,還要養(yǎng)一個小屁孩兒,過的有多艱難! 米缸不滿,柴米油鹽醬醋茶都要花銀子,一天就和那小拖油瓶吃一頓飯,有時候真的是餓的他兩眼發(fā)慌。 但是……那小孩兒感覺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淡淡的,好像不會笑也不會哭,不會做表情。 要不是知道他會說話,會思考事情,他真以為這小屁孩兒是個智障來著。 當(dāng)初他娘要留著這個小孩兒,他是一萬個不愿意。 他爹死的早,他娘身體不好,本來家里就靠他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撐著,都快揭不開鍋了,還要再養(yǎng)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兒,擱誰誰養(yǎng)的起? 結(jié)果,他娘剛跟他交代完這些事,沒幾天就因急病過世了…… 他只能背起養(yǎng)小孩兒這個責(zé)任,將人留在家里了。 他其實還想過把這小孩兒給放外邊,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但每次一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午夜做夢總能夢到他娘,哭著讓他好好養(yǎng)著這孩子,一定要好好養(yǎng)著,不能有半點差錯。 但就是不告訴他這小孩兒到底是誰? 只告訴他,這小孩兒是故交的孩子,而那位故交死在了大旱之下,只留了這么一個后人。 希望能讓他好好活著。 沒辦法,少年只能養(yǎng)著了。 但也僅僅只是養(yǎng)著了。 至于好不好……看他自己這模樣就知道了。 破破爛爛縫縫補補。 …… 高臺上,大長老商陸運起靈氣,渾厚的聲音覆蓋全廣場:“所有適齡之人,在高臺右側(cè)登記入冊,且接受檢查,以免有心懷不軌之人混蒙過關(guān)。” 廣場上的少年們聽見商陸的話,眼神都看向了高臺右側(cè),那里已經(jīng)有宗門的弟子在準(zhǔn)備了。 商陸說完,看了一眼廣場上的少年,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才坐了下來。 然后看向了辛無罪那邊,瞪了眼辛無罪。 但辛無罪心神都放在人山人海的廣場上,壓根沒看見商陸的臉色。 商陸摸著胡子,氣急:說好的自律呢?從昨日到今日,這辛無罪遲到了兩回!招生大會這么重要的場合還敢遲到?真是目無規(guī)矩! …… 算了,念在他失憶的份上,咱不追究了。 商路決定不在看辛無罪,重新把視線放在了廣場上。 辛無罪聽見了大長老的話,心里琢磨了一下這熟悉的流程…… 這不和他上班入職前體檢一個路數(shù)嗎? …… 廣場最右邊的那個少年,背著大弓,看準(zhǔn)盯穩(wěn),幾個健步鉆了空隙,排在了稍微前邊一點的位置。 只不過確實是他背的那把弓有點大,在人群里比較顯眼,辛無罪一抬眼,便瞅見了這人矯健的身姿。 辛無罪心下暗嘆,果真是異世,就連這弓都比平常電視劇里看到的大。 高臺右側(cè)一字排開放了三張石桌,連在一起。 青璃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坐在了那邊。 辛無罪有些懵逼,這醫(yī)務(wù)處的坐那干嘛?? 他轉(zhuǎn)頭問了問京墨:“咱這宗門招生大會,你弟子坐那干什么啊?” 京墨不太懂招生大會是什么意思,但后面那句他是聽懂了。 “青璃坐那摸脈,運用靈氣探測這人是否已滿年齡要求,是否有靈根,是否有偽裝?!?/br> 辛無罪“嗷~”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宗門招生大會確實挺慎重,挺嚴(yán)謹(jǐn)。 少年背著他那把大弓,看著緩慢蠕動的隊伍,左顧右盼的打算找人聊聊天。 他在同齡人里算是個健談的少年,跟誰都能聊兩句。 于是,他拍了拍前邊人的肩膀,道:“嗨,兄弟,今天你也來參加這星隱宗的弟子招新???” 前邊錦衣小公子聽了這話,白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 都在這排隊了,你說是不是來參加弟子招新的? 少年摸了摸鼻頭,確實也覺得有些尷尬,這話問的…… “誒,兄弟,我叫解時,你叫什么名字?。俊?/br> 錦衣小公子不愈搭理他,只是說道:“先別說話,快到我們了。” 解時摸了摸后腦勺…… “好的,好的?!?/br> 他閉嘴了。 因為登名記冊的確實輪到他們這了。 “白行?!?/br> 登記的宗門弟子叫了一聲個人名。 解時聽到前面的錦衣小公子應(yīng)了一聲“到!” “過來吧?!?/br> 解時摸了摸后腦勺,原來那兄弟叫白行啊。 不錯不錯,知道了名字,不就代表著交到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