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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應丞相要這樣大擺干戈?」 「應伯爵?」我心中微微有些疑惑,這廝有事怎么不直接找我?卻先找到了 趙玲?轉念一想,也許那時候我正在薛濤房中查案,通報之人先見到了趙玲也讓 趙玲轉告我也說不定,所以也便沒有多想,向趙玲道,「那好吧,你也準備準備, 我們這便去金殿。」 趙玲略事打扮,穿戴妥當,我便帶著她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護衛(wèi)禁軍的將領換了魯達。 眼下岳飛、花榮、史文恭都統(tǒng)兵在外,裴如海和武松又追隨時遷在秘道緝兇, 這護衛(wèi)之責理所當然地落到了魯達的身上。這自從清風寨便跟隨我的家伙顯然對 目前的處境頗為不滿,見了面便嗡嗡唧唧地說道:「大將軍,何時也舍得個將軍 俺魯達當當?看著花榮他們一個個帶兵在外,俺心里癢癢得緊?!?/br> 我微微一笑,說道:「仗還怕沒得到?只怕到時候打得你都膩了,可別來找 我討?zhàn)??!?/br> 魯達嘿嘿一笑道:「不會,斷然不會?!?/br> 「那可是你說的?!刮倚χ噶酥隔斶_的腦門說道,「到時候統(tǒng)兵在外,可 別再向我叫苦討?zhàn)垺!?/br> 魯達臉上便露出不悅之色,悶哼一聲道:「你這是什么鳥話???俺魯達怎么 也是一條七尺漢子,怎么會學那娘們作態(tài)討?zhàn)??我呸!?/br> 我愕然,旋即莞爾,現在只怕也只有魯達和伯爵這兩個家伙敢這樣跟我說話 了!心里便不由得泛起一股親切之感,對魯達的失禮也不以為意。 正說間,皇宮已經遙遙在望。 魯達看了看莊嚴巍峨的宮門,問我道:「大將軍,要不要俺陪你進去?」 我略一思忖,搖手道:「不必了,我自己進去吧?!?/br> 魯達便嘿嘿了一聲道:「本來也是,你的武功比起俺們不知高了多少了,除 了裴如海那老和尚和武松那廝,誰也護衛(wèi)不了你反而要你護衛(wèi),嘿嘿,再說這皇 宮大內,把守嚴密,也不可能有什么刺客藏得住了?!?/br> 上得金殿,文武百官果然已經聚集一堂,只是文官一列的上首只站著蔡京, 伯爵的身影卻是不見…… 我不由得蹙緊眉頭,向身邊的趙玲道:「陛下,這是怎么回事?」 趙玲搖了搖頭,又聳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無辜模樣。 「大將軍閣下。」蔡京忽然出列道,「其實借應丞相之名請大將軍及女皇陛 下出席朝議的,乃是老夫,老夫也是萬非得已還請大將軍及女皇陛下海涵?!?/br> 我心下一跳,臉上卻是不以為意地說道:「義父這是說哪里話來?你老人家 若有要事相商只需讓人傳話一聲,孩兒自當即刻前往,哪里用得著如此頗費周章?」 蔡京淡淡一笑,老臉上忽然略顯凄涼之色,嘆道:「眼下大將軍威勢日重, 又哪里還將我這垂垂老朽放在眼里?」 我心里不禁浮起一絲歉疚,讓蔡京一提起才發(fā)現近段時間忙于處理俗務和諸 女親熱,果然忽略了和蔡京的溝通,這數月來竟然是再未去過他的太師府一趟。 也難怪蔡京要對我這般冷嘲熱諷了。 「義父,孩兒回頭便向你老人家和義母負荊請罪,如何?」我望著蔡京,真 誠地說道,「這些時日,孩兒委實俗務繁多,脫不開身?!?/br> 蔡京的臉上忽然浮起一絲復雜之色,望著我的眸子里顯出陰晴不定之色來… … 我看得心下再度一跳,看蔡京眼神,竟似在心里劇烈掙扎一般!莫非他有什 么難以決斷之事? 身邊忽然響起趙玲冷漠的聲音,問蔡京道:「既是蔡太師借應丞相之名將本 宮和大將軍請來,卻不知有何要事相商議?」 蔡京臉色一變再變,終于黯然嘆息一聲,跪倒丹犀,朗聲道:「微臣懇請女 皇陛下將大將軍斬首,以正朝綱!」 「什么???」我和趙玲同時愕然吃了一驚,怎么也料到蔡京會說出這么一番 話來。 「西門慶敗壞朝綱、妄殺無辜,禍害天下!臣懇請女皇陛下斬之以正國法!」 蔡京頓首再拜語氣已經變得堅硬如鐵,還透出森森殺機。分列兩邊的文官也紛紛 跟著下跪懇求,要求趙玲將我斬首示眾…… 「這……」趙玲粉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轉著望著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 么處理眼前這局面。 我心下凜然,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義父,應丞相所奉行之吏 治改革,與孩兒全無相干,義父有何意見盡可以向應丞相明言,奈何為難孩兒也?」 蔡京悶哼一聲道:「應伯爵,不過是條狗而已,還不是聽令行事!」 我臉色微微一冷,望著蔡京凜然道:「義父,無論如何你我父子一聲,孩兒 不希望到頭來刀兵相見!孩兒深知義父對大宋朝以文立國之策略情有獨鐘,但大 宋朝積弱數百年,屢次鄰國欺凌,其狀況之慘,以義父之英明不可能看不到?如 此禍國害民的策略,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了。」 蔡京神色一冷,辨道:「以文立國,以武為輔,乃是我大宋朝立國之根本, 如何擅言輕改?根本之改,宋朝也就不再稱之為宋朝了!為父并非矯情欲替天下 文人請命,實欲捍衛(wèi)我大宋立國之根本?!?/br> 我神色越發(fā)冰冷,冷冷地瞪著蔡京,凝聲道:「如此說來,義父是誓欲和孩 兒作對了?」 蔡京嘆息道:「本相并非欲和大將軍作對,實是大將軍倒行逆施已經弄得天 怒人怨,眼下汴梁四周已經盜賊四起,烽火連天,如果再不殺大將軍以謝天下, 大宋朝便要傾覆于一旦了……」 「哼哼……」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既如此,蔡太師,憑你之力,能殺得 了本將軍么?」 蔡京冷然,說道:「斬殺大將軍者,自然另有其人?!?/br> 我臉色陡然一變,掉頭望著金階一側的小門,一道陰冷的人影已經如幽靈般 閃了出來,高大瘦削的身軀上散發(fā)出冰冷的殺機,整個人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一 般,透著莫名的詭異氣息,令人心膽俱喪…… 我定睛一看之下,心頭再度一沉。 這廝不是別人,正是趙佶的侍衛(wèi)統(tǒng)領盧俊義! 這廝不是和趙妍一道跟隨薛可兒返回西夏了嗎?怎么又會在這里出現?我心 頭一跳,許多事情便突然間豁然貫通起來,已然猜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哈哈哈……」我長長一笑,冷森森地盯著盧俊義,卻是對蔡京說道,「義 父,看來孩兒還是小看了你呀!嘿嘿,真沒料到,義父之心機居然如此深沉,隱 忍不發(fā)至今,一擊便欲要孩兒性命,嘿嘿,佩服呀佩服。」 蔡京便黯然嘆息一聲道:「錯非你倒行逆施欲變更大宋立國之根本,你我父 子一場又何至于今天兵戎相見?」 我喟然一笑,神色回復正常,說道:「如此說來,南陽、曹州以及瑯琊等地 的起兵作亂也是義父在背后指使吧?其目的不過是為了調走岳飛、關勝諸將,讓 他們遠離汴梁,再不能顧及京師局勢,以便你便宜行事,可對?」 蔡京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承認道:「不錯,慶兒果然非常人,舉一反三令 為父敬佩?!?/br> 但我馬上神色一冷,森然道:「而且大將軍府薛濤被劫,亦是你指使!因為 大將軍府原本便是義父別院,府內秘道自然只有你老人家才清楚!義父劫走薛濤 的唯一目的便是料定了孩兒會將裴如海及武松調走追蹤而去,如此,孩兒身邊再 無一護衛(wèi)之人,是也不是?」 「不錯!」蔡京臉色越發(fā)冰冷,甚至略顯猙獰之色,說道,「如果不調開關 勝、張清諸將,不調走裴如海和武松這兩只鷹犬果然不能奈何得了大將軍,這一 點老夫承認?!?/br> 「哈哈……」我慘笑一聲,冷冷地瞪著蔡京道,「現在義父的目的都已經順 利達成,為何還遲遲不見動手?」 「這個……」蔡京臉色一變,頓時語塞。 「你是在等人嗎?」我冷冷一笑,哂然道,「是否正在等西夏郡主薛可兒?」 「你……」蔡京老臉終于臉色大變,霍然望著我道,「慶兒你……怎么會知 道?」 「你好糊涂啊,義父!」我嘿一聲,嘆道,「孩兒縱然再有不是,那也是大 漢子民,所做之事絕不會危害自己種族同胞!可那薛可兒卻是西夏蠻夷,其亡我 之心不死,奴我之心不滅!義父怎可以輕信蠻夷而加害自己族人?誠可謂親者痛 而仇者快也!嘿……」 「這……」蔡京越發(fā)語塞,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冷冷一笑,嘿聲道:「薛可兒是否向你許諾,一旦殺了孩兒,朝中局勢便 悉數由你控制,大宋江山仍由文官掌權!她唯一的條件便是割讓張掖之地盡歸西 夏?」 蔡京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我從他的眸子里獲得了答案。 我嘆息道:「義父,你上當了!薛可兒明明與我簽訂了合作盟約,可背地里 卻能與義父合作加害孩兒,這等背信棄義之化外蠻夷,如何能相信她的話?如果 孩兒沒有料錯,這薛可兒只是利用義父達成她加害孩兒之目的,她真正的目的并 非讓義父控制朝政而她的祖國西夏割據張掖一地,她真正的用心乃是取趙玲而代 之,成為我們大宋朝的傀儡女皇呀!如此一來,則我整個大宋江山,盡歸西夏之 手,我堂堂華夏大族,頓時陷于萬劫不復之境,義父,你也將成為千古罪人啊… …」 冷汗已經從蔡京的臉上涔涔而下,顯然,他也是想起了薛可兒假扮太后以及 蘭貴妃達三年之久,竟然瞞過滿朝文武以及趙佶的眼睛,以假亂真之能力駭人聽 聞! 忍不住伸手拭了拭額頭,蔡京抽搐著老臉嘆道:「為父糊涂,嘿……竟一時 不察中了薛可兒之jian計,悔之晚矣……慶兒,為父對不住你哪……」 「西門慶,你說完了嗎?」盧俊義終于殺氣騰騰地從側門里走了出來,手里 狹長的利劍遙遙將我鎖定,劍刃上閃爍著藍幽幽的光芒,顯然是涂了劇毒!「如 果說完了遺言,在下也該送你上路了……」 我回頭,臉上神色再度回復如初,向盧俊義淡淡一笑道:「盧兄何不稍待? 待在下與可兒小姐辭別如何?可兒小姐設下如此精心大戲,隆重替我送終,于情 于理,在下都該表示一下謝意罷?」 盧俊義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手里的狹長利劍卻已經悄然垂落下來。 「義父?!刮业皖^望著階下的蔡京,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薛可兒嗎? 其實,她一直就在這金殿之內,只是你沒有發(fā)現她而已?!?/br> 蔡京臉色一變,老眼驚急地四下里亂望,慌聲道:「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身體原地后轉一百八十度,陡然指著趙玲笑道:「可兒小姐,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裝了吧?哈哈,何不亮出真面目相見呢?」 蔡京以及眾臣盡皆驚倒,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閑靜默不做聲的趙玲。 趙玲卻是滿臉愕然之色,惑然向我道:「夫君,你這是做什么?我……本宮 又怎么會是薛可兒?」 趙玲臉上一時間盡是委屈和尷尬之色,似怨還怒地瞪著我,無辜之色溢于言 表。 「是呀,大將軍,陛下怎可能是薛可兒那妖女?」蔡京和諸位大臣也跟著質 疑我的話。 「可兒小姐還想玩下去么?」我微微一笑,身形突然間一晃欺近薛可兒,伸 手如電直扣「趙玲」小手脈門,不想「趙玲」反應極快,在間不容發(fā)之際身形一 閃,便從我的懷里逸了出去,輕飄飄地蕩出一丈之遙,已然落在盧俊義身邊。 蔡京以及諸位大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然變故,驚得再說不出話來,顯然他 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一直柔弱的女皇陛下怎么會突然間有了如此高強的武藝? 「趙玲」身形一閃避過我的發(fā)難,閃至盧俊義身邊,終于格格格地嬌笑起來, 脆聲道:「大將軍果然高明,奴家倒是矯情了?!?/br> 我哈哈一笑,朗聲道:「可兒小姐終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么?」 「趙玲」終于格格一笑道:「有何不可?」 說罷反手在粉臉上一抹,原本屬于趙玲的面容一變,變成了一副陌生而又熟 悉的粉臉——赫然正是薛可兒! 薛可兒一回復本來面目,便沖我嬌笑道:「大將軍久違了?!?/br> 我微微一笑,邪聲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可兒小姐一別便是半年,在下 當真飽受相思之苦啊……」 薛可兒粉臉上泛起驚心動魄的美麗神色,嫣然沖我拋了個媚眼,舉止間盡是 煙媚行之態(tài),嬉笑道:「此話當真?」 「當真!」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卻也沒有欺騙薛可兒,我對她rou體的迷 戀,委屈戀戀難忘。 「既如此,只要大將軍答應奴家一件事,奴家便可以夜夜自薦枕席,從此洗 盡鉛華事君如何?」薛可兒嫣然一笑,媚眼輕拋,甩出了一個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