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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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好問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機要室內那七個狂放的大字。 尊重科學講邏輯。 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接受現實:為了讓這個世界能講邏輯,原本威力可以大到恐怖的時光術,被生生縛上一道枷鎖,不再能為所欲為,隨心所欲地編織、改造這個世界。 羅景見他沉默不語,便知他內心已順利接受了這個原則。 不說這些了,李好問沒再看向羅景,他雙眼視線的焦點很遙遠。 你為什么會前往鄭家? 羅景見李好問終于又回到了正題上,便隨手拖過一張胡椅,在椅上盤腿坐下,緩緩開口道:這就要從我前來東土大唐的原因說起。 李司丞可曾聽說過會昌法難? 會昌法難? 原本李好問聽到失去的永不復返之后一直有點渾渾噩噩的,腦子像是生銹了的機械,思維頗有些遲緩。 但聽見這個名字,他的大腦像是突然活絡過來,飛速地搜到了答案 武宗滅佛? 是,羅景肅然道,還是李司丞說得直白。 這滅佛的武宗指的是當今天子李忱的侄子李炎。他在位時崇道抑佛,并在會昌五年時頒布政令,下令關閉寺院,僧人還俗,金銀佛像上交國庫,鐵像則熔煉鑄造農具。這對于在大唐已傳播廣泛的佛教來說,不啻為一場大災難。 李好問上學時讀史,對這一段的印象頗深:政治人物的任何重大行為,背后往往都有其政治與經濟的深層次原因。 當時佛教寺院擁有的土地數量龐大,僧侶人數眾多,且不繳賦稅,自然損害了大唐國庫的進項。會昌年間,唐武宗忙于討伐藩鎮(zhèn),財政告急,皇帝忍無可忍之下終于對佛教名下的龐大財產下了手。 佛家占據了大量的社會財富,皇帝缺錢的時候自然會盯上這個香餑餑。 此外,唐武宗本人的宗教偏好在會昌發(fā)難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自李世民起,大唐天子多半自稱是太上老君李耳的后裔,因此崇信道教,但其中也不乏崇信佛教的君王,比如高宗李治、女皇武則天。偏偏到了唐武宗時期,這位皇帝厭惡佛教到了極點。 武宗李炎在位時曾寵信一位名叫趙歸真的道士,據說這位道士告訴武宗一句讖言:李氏十八子,昌運方盡,便有黑衣天子理國。 因唐時僧侶所著的衣物多為黑色,趙歸真便向武宗李炎解釋,說這句讖語意為李唐氣數將近,僧人將取代李唐國統(tǒng)。由此便引起了這一場會昌法難。 而且武宗滅佛的打擊面很廣,遭殃的不僅僅是佛教,還有一些從西域傳來的教派,比如襖教、摩尼教和景教等,都受到打壓,元氣大傷。 天子僅僅因為一己的喜好,便對信眾廣泛的佛教隨意打壓,確實有些難評。 李好問想到這里,抬頭問羅景:那么大師光臨唐都長安,是要幫助佛家在大唐重建根基嗎? 經過會昌法難,東土大唐佛教密宗幾乎被打擊殆盡,經典不傳,僧人對佛理不再精通,對佛家的神通也無法掌握。 因此,我奉佛諭,趕來長安,一是為了向百姓重申我佛慈悲。 李好問心想:然而你的第一站卻是平康坊各曲。 羅景似乎看透了李好問的心思,嗤地笑了一聲,道:善男信女,往往朝堂上見不著,市井坊間卻是最多。 李好問:我不跟你爭。 二是為了收拾那道士趙歸真。說到這里,羅景咬牙切齒,似乎跟那趙歸真有深仇大恨。 趙歸真不是已經死了? 李好問其實并不知道這個世界里道士趙歸真的生死,但根據他在穿越前所學的歷史,李好問知道當今天子李忱在即位后就推翻了侄子武宗的多項政令,也迅速收拾了侄子武宗曾經寵幸的人,既包括權傾一時的宰相李德裕,也包括建議滅佛的道士趙歸真。 羅景似對這趙歸真極端厭惡,臉現嫌棄,道:死雖死了,但是他那些徒子徒孫都還在興風作浪。 李好問頓時想到:對啊,那在慶云樓豢養(yǎng)大青面的鴻波,也是道士。 羅景仿佛終于找到了共鳴:但最可怕的還不是他們豢養(yǎng)妖物,戕害世人,而是這些道士往長安水系之中,引入了一只那伽! 一只那伽?! 李好問頓時從他所坐的那張胡椅上跳了起來。 羅景則滿眼詫異:你竟這么快就恢復了? 李好問馬上又坐了回去,癱倒在胡椅上,仿佛他剛才只是驚訝過甚,短時間內突破了自己的能力范圍。 重新背靠墻壁的李好問想了想,問羅景:你們非人稱呼同類,量詞用只的嗎? 這個問題有點無厘頭,羅景不免一呆。 而屈突宜雙肩抽動,似乎是想笑但沒好意思笑出來。 那伽是龍眾之一,你們漢人稱呼龍用什么量詞? 李好問想了想: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