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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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不蕉綠也不行了。 李好問想了好一會兒,絲毫沒有頭緒,只得先將筆記都放歸機要室內(nèi)的抽屜墻,返回詭務司前院,轉(zhuǎn)過一圈,發(fā)現(xiàn)司內(nèi)竟然沒人閑著: 屈突宜又去西市尋找關于踏影蠱的線索去了; 章平今日沒有遲到,而是正將昨天提到的那件堪輿點xue的活計轉(zhuǎn)交給吳飛白; 李賀在典籍庫中埋首于案牘; 老王頭帶著卓來,正在藥圃中為各種珍稀藥品除草施肥。 也就是說,整個詭務司內(nèi),暫時就他一個閑人。 當當當當當 詭務司正堂前懸掛著的壁掛鐘忽然敲響,隨之而來的是坊外薦福寺的人工鐘聲。兩處鐘聲交織,雄渾激蕩。 李好問突然想起,詭務司墻外一街之隔,就是大名鼎鼎的薦福寺。 羅景與那條隱藏在長安水系中的那伽,都與佛家有極深的淵源。 而他所修習的時光術(shù),也一樣與佛門有關。 當初林前輩不也曾向大德高僧義凈師父請教的嗎? 一想到這里,李好問便決意前往薦福寺,看看能不能同樣邂逅某位高僧,請教請教與那伽或者時光術(shù)有關的問題。 想到就做,李好問當即從詭務司出發(fā),出了豐樂坊坊門,穿過朱雀大街,來到對面的安仁坊。方位極好辨認,地標建筑小雁塔就建在這里。 然而李好問仔細一打聽,才知道薦福寺本院在安仁坊北面的開化坊里。安仁坊這里,只是薦福寺附屬的一座塔院。 原來世事變遷,薦福寺原本建在開化坊,后來因唐末戰(zhàn)亂所毀,重修時便干脆與小雁塔修于一處,寺塔合一。 開化坊里的那座廟宇,才是薦福寺始建時的原址。 心中感慨著,李好問邁入薦福寺。 寺內(nèi)寂寂無聲,連一個香客的影子都見不到。斑駁的山墻之下,落葉鋪滿了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也無人清掃。 這就怪了!李好問回想起在現(xiàn)代時他也曾經(jīng)到訪過薦福寺。雖然在古都里不算是最熱門的景點,但好歹也是著名古跡,4a級風景區(qū),節(jié)假日一向是游人如織,很難拍到單人照的那種。 若說前幾年的會昌法難對薦福寺有影響吧,薦福寺說到底也是武則天建來為丈夫李治祈福的寺院。 武宗當年以那樣大的決心下令滅佛,也不敢徹底毀損這座薦福寺,而是明令長安城將薦福寺與慈恩、西明、莊嚴三寺一起保留,同時允許寺中保留三十名僧人,算是網(wǎng)開一面。 只是沒想到,會昌法難已經(jīng)過去,滅佛令已被當今天子中止,這薦福寺內(nèi)依舊是這般蕭條。 李好問穿過山門,一路向北面正殿走去,走出數(shù)十步,才聽見遠處傳來刷刷刷,笤帚清掃地面落葉的聲音。 李好問再靠近些,發(fā)現(xiàn)那是一名穿著黑色僧袍,頭頂戒疤的僧人,正目不旁視地將道路上的落葉掃至一旁。 這位大師,敝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聞聲,那黑衣僧人轉(zhuǎn)過臉來望向李好問,隨即放下笤帚,雙手合什行禮道:施主,小僧這里有禮了。有什么是小僧能為施主解答的? 他臉龐稚嫩,聲音清亮,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年紀,比卓來大不了多少。 這 李好問原想找一名在薦福寺中多年的大德高僧請教一二。誰曾想對方竟比自己還要年輕。 于是他有點尷尬地開口:小小師父,寺中就你一人,沒有其他師長了嗎? 年輕僧人略微一怔,隨后苦笑道:施主有所不知,寺中連我在內(nèi)不過十余僧人,白天里要分出一半照料塔院。師長們各有課業(yè),眼下只有小僧在此灑掃。若是能幫得上施主,小僧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剩十余人了呀? 李好問十分驚異:先皇在世時不是允許薦福寺保留三十名僧人在寺中? 回施主的話,當時是留了三十人在司中,但后來圓寂的圓寂,離開的離開。如今就只剩十余人了。 李好問在心里默算這黑衣小僧的年紀,會昌法難那時,這小師父應當只有十二三歲年紀,只有卓來那么大。 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薦福寺還是堅持收留了眼前這少年僧人,可見出家人確實是有幾分慈悲為懷。 但據(jù)這黑衣小僧說,過去幾年中,亦有僧人自行離開。 生存與信仰,孰重孰輕看起來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既然如此,就隨便問問吧。 李好問便也向那黑衣僧合什躬身:請教小師父法號。 黑衣僧忙道:豈敢,豈敢,施主太客氣了,小僧法號智泉。施主今日到薦福寺來,是要禮佛嗎? 李好問看看薦福寺的佛堂,見香案前只有寥寥幾朵香花供奉,香火寂寥。但自己這個香客也來得突然,雙手空空,什么也沒帶,只得說:我久聞薦福寺大名,今日過來,是想要觀摩一二。 聽說李好問并沒有禮佛的打算,只想隨便看看,智泉也并不著惱,而是將李好問往寺院中引。 施主請看,這是本寺正殿,供奉佛像為大日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