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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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抗爭,以我自己的方式 我覺得我會努力到最后一天。 李好問讀到這里:他還能作何感想呢?唯有肅然起敬罷了。 給了我莫大啟迪的一位前人曾經(jīng)說過,人的一生,看似好幾十年,但放在浩瀚的歷史中不過是短短一瞬。 若將個人的生命與漫長的歷史相比較,不過是滄海一粟。 只不過在那些重要的時刻,每個人都將作出自己的選擇,有些人選擇了妥協(xié),有些人選擇了堅守。 我希望,婧娘和昭兒,將來有一天,會為我而感到驕傲。 李好問被這一番筆記深深地打動了,在長達一炷香的時間里,他沒有動,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沉浸于這些文字帶給自己的感觸與力量里。 終于,他深吸一口氣,再將這信箋翻過,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翻到了頭,最后只剩下一張白紙,雖是差不多的質(zhì)地與紋路,但看起來像是夾帶在包袱里,用來保護紙張不被損壞的墊紙。 李好問抬頭看向鄭夫人,對方見他如此,也微微頷首示意,道:外子寄來的最后一封書信,就寫于七月廿日。 之后我就再沒能等來他的消息,直到詭務(wù)司傳訊到益州府 詭務(wù)司當是在鄭興朋出事之后,第一時間便飛鴿傳書,將消息遞到蜀中,通知了鄭夫人。否則這對母子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趕來長安。 而這時,鄭夫人微微揚起頭,雙眼望著假想中的天空,面頰上染著紅暈,用一種既驕傲又痛楚的表情開口道: 外子在他最后那一封信中是這么告訴我的。 人的一生,看似好幾十年,但放在浩瀚的歷史中不過是短短一瞬 李好問忽然覺得心底有一根弦被猛地撥動了。 在他眼前的開口說話的,似乎不再只是鄭夫人。 鄭興朋,三十余歲,面相老成持重,兩鬢微微染霜,似乎正坐在妻子身邊,側(cè)過臉,眼中飽含愛意,向他的妻子望去。 李好問似乎聽見他們夫妻二人同時開口道:有些人選擇了妥協(xié),有些人選擇了堅守。 目睹眼前這一切的李好問不禁感到眼眶微濕,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當鄭夫人唇角帶著微笑,說出將來有一天,會為他感到驕傲?xí)r,李好問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低下頭,掩飾著迅速動手,要將那些記載著夫妻間相互理解與深情厚誼的信箋收起。 忽然,他手下一頓。 鄭夫人唇角掛著笑容,卻伸手背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眼神中混雜著驕傲與傷感,緩緩開口:如果夫君地下有靈,便可知我不負所托,把這些書信都交到了六郎你的手上。 怎么了,六郎? 見到李好問神色有異,鄭夫人也難免吃驚,關(guān)切地問道。 外面,屈突宜與葉小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談心活動,聽見這邊的動靜,兩人忙都沖了進來。 李好問卻只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很好。 他將所有的信箋疊放整齊,用鄭夫人帶來的包袱皮將其全部疊好,又交回到鄭夫人手里,低頭躬身道:鄭司丞的心志令人欽佩,還請夫人節(jié)哀。須知此后鄭家的事就是詭務(wù)司的事,有任何需要的,請不吝向我們這些人開口。 鄭夫人鄭重接下了包袱,柔聲應(yīng)好。 然而她和這間廨舍中的其他人卻都不知道,此前疊放在那信箋的最后一頁,正反兩面完全空白的那張紙箋,此刻正疊起,端端正正地藏在李好問的衣袖中。 在那張完全空白的紙張上,赫然寫著: 七月廿二日, 我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 秘密也發(fā)現(xiàn)了我。 第 64 章 鄭家那件屏風(fēng)殺人案究竟怎么樣了? 剛剛將鄭夫人母子送走, 葉小樓就急不可耐地搶到李好問面前,匆匆發(fā)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確的幾件事 李好問沉聲開口,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覺, 他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自信多了。 第一,鄭司丞之死, 與屏風(fēng)無關(guān)。 屏風(fēng)上的那名女子, 是鄭氏夫婦請杭知古按照鄭夫人的面貌所繪制的。鄭司丞將妻兒送出長安之后,便把它從內(nèi)院取出, 放置在花廳內(nèi),日夜觀賞,以慰相思之情。 屈突宜見葉小樓還有疑問爭辯的架勢,連忙搶先開口道:原來如此! 第二,我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有人在鄭司丞腦中種下了某種暗示, 令鄭司丞一見到羅景,便以冰為刃, 自戕而死。 鄭司丞曾在這些筆記中寫到過, 他聽見自己腦子里有聲音 葉小樓直接被這匪夷所思的消息給震住了, 張了張嘴, 實在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當鄭司丞對自己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之后,才猛地清醒過來。于是他才從坐榻上下來,拼命向那座屏風(fēng)移動, 那都是為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夠好好看一眼愛妻。 而他的這般行動, 導(dǎo)致大量血跡沾染在屏風(fēng)上。 而他用來自戕的冰刃也漸漸融化于溫度較高的熱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