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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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他的腦子里種了一個念頭。他只要一看見羅景,就會化水為冰,然后立即抹了自己個兒脖子 李好問聽見自己的后槽牙磨得格格作響。 鄭興朋失去生命的原因,在趙歸真口中說來,竟如此簡單。 那可是一個人的生命啊! 只是我沒想到羅景竟然急中生智,將事發(fā)時間向后推了兩個時辰,把他自己給摘了出去。 李好問繼續(xù)問:那你之后謀劃了對詭務(wù)司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xù)攻擊,都是為了不讓詭務(wù)司找到那伽? 張嫂中傀儡蠱那次、倚云樓大青面那次,現(xiàn)在再想想,許是還有自己在家門口遇見時乾獸的那一次,應(yīng)該都能算在趙歸真頭上。 趙歸真一時詭笑道:不,那幾次都是為了你 為了 李好問將一個我字再吞回肚里去。他意識到這只是趙歸真的一種話術(shù),好讓某個概念在自己心中繁復(fù)堆疊這又近乎于心理暗示,或者他之前說的:種一個念頭。 是為了驗證你是不是真的有那等決心、意志、潛力,和運氣,能夠斬了那伽。 說到這里,趙歸真舒心地笑了。 那時我便知道,那伽將會死于你手。而我,今夜只需要給天子做個樣子,保證他的皇城不會受到侵襲罷了! 李好問心道:不,不止如此。你要做的更是震懾天子,讓他看到道門強盛,佛門疲弱,二者已不可同日而語。從而半是威脅半是逼迫,要天子維護(hù)道家李唐國教的地位。 而明日,天子就會下詔,將昨日一切都將歸罪于佛門。從此,佛門一脈在長安再也恢復(fù)不了元氣。 這天下便再不會受到外來者的蠱惑與損害。 說到這里,趙歸真忽然由衷地笑了起來:而我道門,才是李唐正統(tǒng)。 李好問卻黑著臉,道:如果我執(zhí)意要將真相宣揚出去呢? 那我就會告訴天下人,你私藏了一枚足以斬首那伽的法器,卻從來都沒有用于對付那伽,而是任由那妖物在皇城外肆虐,害死無數(shù)百姓。趙歸真的回應(yīng)宛若針尖對麥芒。 說到底,李好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不得眼前的人顛倒是非黑白,口口聲聲為了民眾,私底下卻只為賺取來自百姓的那點兒愿力。 但趙歸真說的有一點沒錯,道門確實是李唐國教,又剛剛以強大的法器震懾了李唐天子。道門與詭務(wù)司相互指責(zé)起來,詭務(wù)司恐怕會很吃虧。 李司丞,你若是從詭務(wù)司中來,應(yīng)當(dāng)知道詭務(wù)司中丟失了一份龍血吧? 有了成年那伽的血液,很容易就能再次召喚一只幼年那伽,悄悄將它豢養(yǎng),等它長大再為禍人間!趙歸真施施然地說道,一點兒也不以為禍人間為恥。下一次,未必就是長安了。 面對這赤條條的威脅,李好問心頭的火氣怎么按捺不住。 但是他馬上想到:趙歸真怎么知道原本存放在詭務(wù)司機要室內(nèi)的龍血丟失了? 李好問一念及此,馬上轉(zhuǎn)臉向屈突宜那里看去。 而趙歸真也同時轉(zhuǎn)臉看向屈突宜。這兩位視線相對時,屈突宜眼中如有金芒閃過,他便向趙歸真回以微微一笑。 李好問見狀心如刀絞。 他從未想到過,詭務(wù)司這么個人員極其簡單的衙門里,也會出胳膊肘向外拐的人。 但仔細(xì)想想:這并不是完全沒有蛛絲馬跡可尋。 鴻波案那份甲類案卷,案卷本身就是屈突宜所寫。如果他想要在案卷上做手腳,加上某種禁制,不讓自己閱讀鄭興朋留下的文字,是完全做得到的。 鄭興朋在他的遺書里也曾提到過,詭務(wù)司內(nèi)可以用來解讀文字的法器遭到了污染,無法再使用。這種污染,李好問原本沒在意,但現(xiàn)在想想,這也一樣可能源于詭務(wù)司內(nèi)部。 而詭務(wù)司那件機要室,雖然只有李好問一人能開,但是他開了之后,并不是每次都會及時將那兩扇銅門鎖上。 而那天晚上,他試圖請半身鬼嬰以龍血為線索尋龍,屈突宜一直在場。如果屈突宜想要將那團(tuán)龍血帶走,那是絕對做得到的。 一時間,李好問心中的惡念就如潮水般瘋狂上涌。 這世界,到底還能不能相信他人了? 但要他真的相信屈突宜會背叛自己,背叛同僚,背叛詭務(wù)司多年來的理念,背叛天下百姓 李好問無法相信。 此刻他腦海里晃來晃去都是認(rèn)識屈突宜以來的各種畫面 自家與鄭家毗鄰的院墻上,穿著淺綠袍服的瀟灑中年攀在墻頭上,伸臂抱住爆哭的鬼嬰; 敦義坊的十字街上,見多識廣者從袖中掏出滴答作響的法器,警惕抬頭望著墻頭的異獸; 不斷翻滾變化的倚云樓內(nèi),搖滾中年從袖中取出一對流星錘,提在手中不停地?fù)]舞著; 李郎君,要不要考慮加入我詭務(wù)司? 李郎君,在這張敕牒上簽下名字,就不可以再反悔了哦! 李郎君,這是本司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