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明明是你突然...做那么奇怪的事! 所以她心里別扭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奇怪的事?是指我親了你嗎?五條悟似乎有些樂不可支,語氣像是在教導(dǎo)一個懵懂的孩子,又充滿了引誘的意味,可是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不是嗎?那種程度完全不算什么吧。 問題就出在這里。 實栗也覺得他的行為并沒什么出格的,但兩人之前相處的時候一直都是自然隨意的,親密而又不出格,忽然來那么一下她是真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隱約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發(fā)生變化了,但她自己又領(lǐng)會不到,于是下意識地就開始抗拒。 少女兀自苦惱著。 五條悟眼角眉梢仍然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心里卻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完全就是一只懵懂的小羊羔啊! 這樣下去可不行,總不能他一個人在這里患得患失,而另一個人卻無知無覺吧? 得想個辦法讓她開竅才行。 有些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心態(tài),實栗干脆放棄,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反正你以后不要這樣了。 五條悟也很干脆地拒絕,只有這個他絕對不可能順從她。 手指搭在她的腕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感受著那片雪白肌膚的柔軟光潔,五條悟眼角眉梢都是愜意,按照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五條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像是看著下一秒就會被他吞入腹中的最心愛的小甜點,實栗從沒有被他這樣盯過,有些無所適從地移開視線。 然后又發(fā)覺心里有一些細小如草芥的癢意,像是有什么東西刺破心壤,生根發(fā)芽。 你喜歡上其他男人了嗎? 五條悟的思維很跳躍,忽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實栗怔怔地搖了搖頭。 他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又用手指細細描摹她的眉眼,半是詢問半是輕哄道:那...你在抗拒什么呢? 正在講加速度相關(guān)知識的輔助監(jiān)督已經(jīng)按捺著怒氣往這邊看了好幾眼,而少女仍舊無知無覺地在發(fā)呆,灰原雄小心地探過半邊身體,自以為隱蔽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雖然在只有三個人的教室無論做什么動作都很顯眼。 實栗視線對焦回過神,用清澈的目光與上首的中年女人對視,歪了歪頭盡顯無辜。 灰原雄也露出一個比屋外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 輔助監(jiān)督將將要說出口的斥責之言被不上不下地堵在喉嚨里,下一秒就眼不見心不煩地移開視線繼續(xù)講課。 旁觀了一切的七海建人支起手臂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沒過三分鐘就聽到了咚的一聲,側(cè)目望去實栗的頭已經(jīng)點到了桌子上,額角一片通紅的印記。 聽聲音剛剛頭碰到桌子的力道就不小,真難為她居然沒醒過來。 這位臨時被派過來給他們上文化課的輔助監(jiān)督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正準備發(fā)飆,灰原雄立刻驚恐地擺手:詛咒啊,詛咒,她都是因為中過詛咒才會這樣的。 七海建人淡漠地移開眼:才怪,明明去年她也是這樣的,純粹就是不想聽課而已。 而不明事實真相的輔助監(jiān)督則是接受了這個理由,憐愛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后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們兩個,大有你們兩個敢不認真聽就死定了的架勢。 一節(jié)課就這樣兵荒馬亂的過去。 實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角站起來。 唐橋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嗎?灰原雄關(guān)切地問道,面上還夾雜著一絲好奇,實在是少女最近表現(xiàn)得太過于明顯了,有一次走著走著差一點撞到大樹,還好七海建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灰原雄實在是有些擔心這個同期的精神狀態(tài),萬一出任務(wù)的時候還像這樣走神的話很容易發(fā)生危險的。 是不是因為上次意外遭遇了特級咒靈受到了影響呢? 七海建人沒說什么,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的路,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實栗未經(jīng)思考隨口答道:在想悟。 她開始重新正視她與五條悟之間的關(guān)系。 想我什么? 五條悟忽然從后面擠開七海建人,一把攬住實栗的胳膊,笑瞇瞇問道。 突然這么一下,三個人都有被嚇到。 灰原雄快速反應(yīng)過來,元氣滿滿地問好,七海建人早已習(xí)慣這位前輩的行事作風(fēng),默默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fā)地拉著不會看眼色的同期落在后邊。 眼見前面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五條前輩的手已經(jīng)不安分地移到了少女的腰間。 不明內(nèi)情的灰原雄夸贊起來:唐橋跟五條前輩之間的感情真好啊! 七海建人眼尖地注意到了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手指,看了一眼身邊一臉感嘆的灰原雄,再次默默嘆息了一聲。 娜娜明:五條悟就是 第30章 不公 很快實栗就沒有心思思考自己的那些事情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傳遍了高專。 一年級的幾個學(xué)生在任務(wù)中不幸喪生,只剩下一個前不久因為受傷而待在學(xué)校養(yǎng)病的伊地知。 不足50%的畢業(yè)率。在今天以前,對于實栗而言,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