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頓了頓,反問他,一個人人追殺的叛忍,我為什么不能恨? 他又不說話了。我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四處打量這間屋子,剛醒來我還納悶是哪兒,但他方才說是他的居所,我又想到了其他問題,你賺的很多嗎? 他似乎不太能跟上我的思路,我指了指房子問他,能買下這樣的房子,當(dāng)叛忍賺的不少啊。 看情況。他言簡意賅的說,也看個人能力。 這是在自夸能力卓越嗎?我簡直要被他逗笑了,好不容易壓下了笑意,又想起其他的事來,我之前遇到了和你穿著一樣的人,兩個人,大概也是叛忍。 嗯。他似乎并不驚訝,等著我說下去。 你們是有什么組織嗎,穿的都一樣沒品位。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 你的指甲油,是自己涂的嗎? 他又沉默的看著我了,我不在意的笑道,怎么,承認起來很沒面子?到底是誰想出來這樣審美糟糕的裝束? 我又想到佩恩六道那奇特的造型,慢慢的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鼬至少還算養(yǎng)眼。眼見他已經(jīng)稍有不耐的神色,我笑著補上了最后一句,話說,之前就想問,你的項鏈?zhǔn)窃谀膬嘿I的,樣式還挺特別。 我覺得此刻他滿臉都寫著,后悔要帶我回來。見他到了極限,我識趣的沒有再繼續(xù)作死,清了清嗓子,跑到廚房去做飯了。就著他買的生鮮,我做了炸雞、土豆燉rou和卷心菜沙拉,悶了米飯,端上桌的時候,夜幕也降了下來。我們安安靜靜的坐在桌旁一同吃飯。吃完飯了,我洗了碗,收拾好廚房便看到鼬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了出來,然后從白天購物的袋子里拿出了幾件換洗衣服,居然都是女士的。 我一臉驚悚的看到他將一疊衣服遞給我,最上面是一件女士內(nèi)衣,目光游離在衣服和他的臉之間,反倒是他見我遲遲不接過去,出聲問道,怎么了? 我真的問不出為什么連罩杯號碼都挑的沒錯這種話,總覺得一旦問出口,就打開了一扇禁忌的大門,再也回不去了一般。我含糊的收下衣服去了浴室,花了好久才洗去這些天風(fēng)餐露宿的疲憊,又泡在水里試圖整理思路,越想越模糊,只能作罷,擦干了頭發(fā)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鼬換了件居家和服,長發(fā)束成馬尾順在頸側(cè),暈濕了一片布料。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吹干頭發(fā),又后知后覺的想,他能洗澡了,傷口大概痊愈了吧。但這些我都沒有問出口,最終壓下所有的心思,只是對他道,那個,我還睡剛才那間房是嗎? 他原本在低頭看書,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如釋重負的跑上樓去。 雖然對目前的情況依舊有些存疑,但同宇智波鼬一起荒誕又合理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心事重重,但身體的疲憊又讓我迅速沉睡,第二日清晨醒來我感覺恢復(fù)的不錯,便下樓去準(zhǔn)備早飯。將松軟的仿佛棉被一般的玉子燒盛到盤子里的時候,鼬從二樓下來了,依舊是那件居家和服,鴉黑的長發(fā)束在頸側(cè),我不知道他是剛醒來,還是已經(jīng)醒來許久,但昨晚的再三的試探讓我大概明白,這一次他并沒有要殺我的打算,所以只是謹慎的將擔(dān)憂收在心底,同他神色如常地點點頭道,吃飯吧。 他無異議的坐下,又是安靜的一頓飯。我洗了碗,見他又坐在那里看書,想了想問他,我能出去走走嗎? 他看我了一眼,似乎在評斷我的意圖。見狀我只好緩和了神色,低眉順眼的神情我做的多了,像面具一般,一秒就扣在了臉上,去買些東西哦,還要些零錢。 聞言他起身道,一起去吧,換個衣服就走。 好。 鼬買的衣服里,我挑了件素色長裙,他確實也沒有細致到能把頭繩也買上,我左右找不到扎頭發(fā)的東西,想著反正都是長頭發(fā),去問他要一條也無可厚非。一只手籠著頭發(fā),一只手敲了敲走廊上另一間房門,鼬打開了門,我言簡意賅的問他,頭繩還有多余的嗎? 他挑了挑眉,詫異之余又有些微妙,沖我搖了搖頭。我一臉震驚地問他,居然沒有備用的嗎,萬一你頭上那根斷了怎么辦? 他撇開視線,然后走出房間道,去買就是了。 總覺得一旦卸下大魔王的面具,宇智波鼬這個人變得鮮活了起來。我隨著他走出大門,在街道上閑逛,買菜的時候見他又挑了兩顆卷心菜,這人是多愛吃卷心菜呀,又在便利店停下,買了些零食,唔,果然是和我犯沖的甜黨,再后來路過飾品店,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我,我認命的應(yīng)了一聲,走進去挑了幾條頭繩,目光落在一對耳環(huán)上,移不開眼去。店主看出我的遲疑,同我笑著推銷,說這款是她親手做的,用了高純度的銀質(zhì),樣式好看又不會過敏。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想到,自己沒有多余的錢,只好同她笑道,下次吧。 走出了店門,他一臉平靜的站在外面等我,身后的店主從掀開的門簾看到他的身影,揚聲道,哎呀,這不是有男友嗎。